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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念經(jīng)?!彼冻鰳?biāo)準(zhǔn)的完美微笑。 “哈哈哈哈哈。”片刻后,他突然詭異地大笑起來,表情瘋狂,緊接著將視線轉(zhuǎn)向傅清許,笑聲漸止。 傅清許看不到狗皇帝,但是,他卻將眸光毫無偏差地和狗皇帝的視線在半空中對上。 狗皇帝而無表情地緩聲道:“子初,如今,你也要弒君?” 傅清許既看不到狗皇帝,也聽不到他說話,但他聽到蘇沉魚冷笑一聲:“什么叫也?你可別亂扣腦帽子,從始至終,想殺你的只有我一個人,你…” “?”鐘大師仿佛聽到了不得的秘密,眉毛生動地挑了起來。 傅清許便知道狗皇帝說的是什么了,他倏爾打斷蘇沉魚,輕輕點頭,說:“是?!?/br>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落在包間里,格外清晰,就連鐘大師的神色也正經(jīng)許多,看起來終于有大師的樣子了。 “容玨一生為天啟,不敢也不會弒君,問心無愧。”他說,“但是,傅清許會。” 蘇沉魚輕撫頭發(fā),旋即將依偎著傅清許的身體慢慢站直,隨后往狗皇帝走去。 鐘大師非常自覺地往旁邊退,雙眼晶晶亮,耳朵高高豎起。 想了想,他又退到傅清許旁邊,小聲道:“想看嗎?” 傅清許目光凝在蘇沉魚背影,一聲不吭。 鐘大師撓了撓光頭,頓了一秒,又從僧衣里掏出一片葉子,直接在傅清許眼前滑過。 “不用謝?!辩姶髱熣f,“友情贈送?!?/br> 傅清許瞳孔微縮,視線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狗皇帝的身影。 鐘大師還是沒從他身上得到任何回應(yīng),無奈之下,只好把看戲的目光重新投到前方。 “所有人都可以懷疑公子會謀反,唯獨你不可以,”蘇沉魚在狗皇帝半米遠(yuǎn)停下,透亮的目光幾乎刺入狗皇帝的靈魂深處,竟讓他有種想避開的錯覺,“你很清楚為什么,你也知道,誰都會謀反,只有公子不會。” “你卻偏要殺他,為什么呢?到底是擔(dān)心他謀反,先下手為強,還是一直以來,殺他的理由,不過是你那讓人作嘔的嫉妒心?” 狗皇帝惱羞成怒:“一派胡言!朕國之天子,豈會嫉妒他人?!” “因為公子比你聰明比你俊美比你惹人愛,你當(dāng)然嫉妒啦?!碧K沉魚溫柔地笑,“你曾經(jīng)不是聽到了?試問天下女子最想嫁的是誰,唯書侯一人矣?!?/br> “鄰國皇帝曾言,得公子則得天下,你得公子輔佐,遂登寶座,這句話成了你的夢魘。你得天下,不是因你而得,而是因公子才得。公子對天啟愈是重要,就顯得你愈是無能,偏你又離不開公子,嫉妒、痛恨、厭惡……這些讓你想不顧一切地殺了公子。” “我說得沒錯吧,皇上?!碧K沉魚前傾身體,與他靠近,仿佛情人間的呢喃,“你,就是無能哦。” “放肆!”狗皇帝聽完,額角、脖頸處青筋暴跳,連透明的身形都遮掩不住,伴隨著他的這道怒喝,還有揮下來的大掌。 下一秒,傅清許的身體急掠過來,攬住蘇沉魚的腰后退,同時一記掌風(fēng)下意識掃向狗皇帝。 狗皇帝的手擦過蘇沉魚眼前,緊接著,讓所有人出乎意料的事情發(fā)生了。 傅清許的那記掌風(fēng)實實在在地掃在狗皇帝身上,他被推得一屁股摔地上。 蘇沉魚:“?” 聽得一臉懵圈又舍不得錯過的鐘大師捂住眼睛,張開手指:“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傅老師,你能打到他耶!”兩秒后,蘇沉魚興奮得抱著傅清許跳了起來。 “快,再試一下!” 第章 綠茶一一四步(更新) : “好?!?/br> 對于蘇沉魚的要求, 傅清許向來有求必應(yīng)。 她說再試一下,他就真的再試了一下。 狗皇帝還沒起來,又再次摔了出去。 傅清許沒有留力, 狗皇帝摔得不輕, 捂住胸口劇烈咳嗽,頗為狼狽。 “傅老師, 你太棒啦~~”蘇沉魚跳起來,在傅清許臉上響亮地啾了一口。 鐘大師剛要放下的手指再次捂了回去, 不過這次張開的縫隙稍小了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br> 在鐘大師的話中, 傅清許白皙的皮膚升起一抹可疑地薄紅, 但他卻朝蘇沉魚淡淡一笑,手依舊扶在蘇沉魚腰上, 防止她活蹦亂跳不小心摔倒。 然后,他還回應(yīng)了蘇沉魚的夸獎。 “嗯?!焙唵螣o比的一個字。 鐘大師復(fù)去看狗皇帝, 在這個空隙中,狗皇帝已經(jīng)止住咳嗽,重新站起來, 正在撫平凌亂的頭發(fā)和衣物,手里拿著的折扇已經(jīng)斷裂。 那是他剛才用折扇擋了一下。 “不愧是容子初, 朕現(xiàn)在這樣,你依舊能傷到我?!惫坊实鄯路鹄潇o下來, 淡淡地道。 如此, 反倒重新有了幾分皇帝的風(fēng)度。 可蘇沉魚一聽他這樣拿腔拿調(diào)地說話, 就倒胃口。 同時, 她也終于明白, 為什么狗皇帝一直不敢接近傅清許――他自己肯定能夠感知到某種危險。 “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我就讓傅老師把你吊起來打哦, 那滋味挺不錯的,你要不要試試?”從昨天早上發(fā)現(xiàn)狗皇帝的存在,到此刻,蘇沉魚還真是頭一次這么痛快。 她說要再殺一次狗皇帝不假,然而,一來狗皇帝現(xiàn)在這種情況,碰又碰不到,萬一找到的大師都是繡花枕頭。二來,總歸不是親自動手,到底有幾分意難平。 現(xiàn)在,傅清許可以打到狗皇帝,就好比她親手打到,再沒有比這個更讓人痛快的事了。 她說完,抬頭看了眼天花板,像是在思考把狗皇帝掛在哪里合適。 狗皇帝現(xiàn)在一聽蘇沉魚說話,臉上的表情就容易出現(xiàn)裂痕,遂不理會蘇沉魚,只看傅清許,忽地一笑:“這張臉怎么看怎么別扭,相比較起來,朕還是喜歡子初另一張臉,天下第一公子,朕親封的書侯?!?/br> 傅清許安靜地聽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避他的視線。 他從來都是這樣。 一旦做下某個決定,不會再改變,如同他說的,容子初不會弒君,但傅清許會。 他坦誠地面對他。 不會有任何地退縮。 “皇后說得不錯,朕確實想殺你,奈何你命大,朕屢殺屢敗?!惫坊实塾媚橇蚜说恼凵容p輕搖著,大概是要借此保留作為皇帝的最后一絲尊嚴(yán),“直到朕中毒太深,陷入沉睡時,你依舊還活著?!?/br> “真是可惜?!?/br> “不過沉睡時,朕叮囑過太子,無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殺了你,你跑到這里來擁有新的身份,說明太子做到了,朕十分欣慰?!?/br> “噗。”蘇沉魚再次笑了,打斷狗皇即將到來的“嘲諷”――他是想表達(dá),就算他沒能殺掉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