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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兒子做到了。 狗皇帝:“……” “行吧,就讓你做個明白鬼,指望傅老師給你解釋,還不如我來?!碧K沉魚笑瞇瞇地說,“來來來,聽好了哦,我接下來說的是重點――” “天啟國已經(jīng)過去五年啦,你的太子繼位一年,差點把天啟搞垮臺,垮臺什么意思你懂吧?不懂也沒關(guān)系,我給你解釋。亡國曉得不啦……哎呀呀,別這個表情嘛,你親封的太子跟你一個德性,摸摸你的良心,你能治好天啟,真的是靠自己?” “所以就別指望太子管好天啟啦,關(guān)鍵時刻,小胖球兒挺身而出……就是老三啦?!碧K沉魚雙手插腰,恨不得拿個喇叭對著狗皇帝耳朵說,“老三造反啦,比起你,老三可厲害多了。你瞅瞅,同樣是‘三皇子’,你這個當(dāng)?shù)?,完全比不上小胖球兒……不好意思哈,一不小心說了真話?!?/br> 狗皇帝臉色忽青忽白,難看到極點,哪怕他不想聽蘇沉魚說的話,可她的聲音卻清晰無比地鉆入耳朵,讓他無處可避。 連身形也開始不穩(wěn)定起來。 “……” 蘇沉魚當(dāng)即停下,暫時不好再刺激。 萬一把狗皇帝刺激得又變成火焰狀態(tài),不能再嘲諷,在這種狀態(tài)下將他驅(qū)除,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 “她說得,可是真的?”狗皇帝涼涼地開口,閃爍的身形慢慢穩(wěn)定下來。 傅清許沉默兩秒,輕點下頜,用動作代替回答。 狗皇帝驀的沉默,片刻后,話鋒一轉(zhuǎn),嗤笑:“子初,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自以為自己了不起的樣子?!?/br> 蘇沉魚:“?” 她去瞅傅清許,怎么看怎么俊,忍不住舉手,非常認真地詢問:“請問,你是從哪一點看出他認為他自己了不起呢?” 狗皇帝按了按太陽xue,說:“我不想聽你說話!你住嘴!” 蘇沉魚好無辜,指著他,對傅清許委屈地說:“他怎么能這樣兇我,我什么也沒做啊?!?/br> 傅清許手掌在蘇沉魚頭頂安撫地輕輕拍了下,示意她后退,接下來交給他。 “好吧。”蘇沉魚乖乖地往旁邊退,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又多說了句,“眾所周知,公子是面癱啊,他能做的表情,真的有限呀。你說他自認為自己了不起,那不就是說他目中無人嘛,以他的表情管理,目中無人對他來說,真的太難了……” 傅清許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蘇沉魚伸手在嘴前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小僧感覺自己有點多余。”冷不丁的,蘇沉魚耳邊飄進鐘大師的聲音,后者不知什么時候,悄悄來到她身旁,“這是不是就是網(wǎng)上常說的‘吃狗糧’?” 蘇沉魚差點忘了他。 “可能是。”她說。 鐘大師瞅她。 她也瞅鐘大師。鐘大師道:“蘇小姐,你一直能看見這位皇帝閣下,卻說看不見……小僧被你騙得好苦呀?!?/br>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才突然看見的。”蘇沉魚微微睜圓眼睛,盡顯自己的真誠,“肯定是鐘大師無邊的法力影響到我的眼睛,才讓我能看見?!?/br> “……”鐘大師贊道,“你好會說?!?/br> 蘇沉魚:“謝謝?!?/br> “還有,我沒有法力。”鐘大師撥著自己的佛珠,澄清,“真的?!?/br> 蘇沉魚:“我覺得你在騙我?!?/br> 鐘大師:“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br> 蘇沉魚待要再說什么,和狗皇帝互相沉默了會兒的傅清許開口了。 “逐安。”他叫的狗皇帝的表字,這是狗皇帝登基后,他第一次叫狗皇帝的表字,“容子初這個人,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已經(jīng)是遙遠的過去,不值一提。” “帝王高處不勝寒,你對容子初的所作所為,皆為帝王之術(shù)。為君之臣,當(dāng)為君分憂……” 狗皇帝似乎難以忍受傅清許這么說話,當(dāng)即冷笑著打斷他:“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奪你心愛之人,折斷你身邊的羽翼,將你誅殺,這些事,你都不在乎,也不恨我?” “不,”傅清許說,“身而為人,自有私心,但比起恨你,我更恨自己?!?/br> 他輕輕地剖析了自己心底的情緒。 當(dāng)著蘇沉魚的面。 他既是說給狗皇帝聽,也是說給蘇沉魚。 “曾有人對我父親說過,天啟命數(shù)將盡,我父親又告訴我,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哪怕天要天啟絕,他也要為天啟爭一縷生機。于是,他在這絕境中,選中了你,也選中了我。” 狗皇帝全身一震。 “他的一生均奉獻給了天啟,作為他唯一的兒子,我必須繼承他的意志,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盡全力輔佐?!彼f,“這是我的責(zé)任與使命?!?/br> “同時,也是我的束縛?!?/br> 恍惚間,狗皇帝眼前現(xiàn)出一幕,那是書侯的父親――原帝師去時,他和容玨跪在榻前,原帝師朝他怒道:“你是未來的天下之主,如何能跪我,起來!你記住,哪怕是天塌下來,脊梁也不能彎下半分!” 待他站起來,原帝師指向地上的容玨,說:“他以后會是天啟最鋒利的一把刀,這把刀,你要好好用?!?/br> 說完,又對容玨道:“你要牢牢記住君臣二字,這是為父,教你的最后一課。” 君臣君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就是原帝師,給書侯最后的警示。 狗皇帝沒懂,或許他懂了,卻仍舊不愿相信,書侯會牢牢遵守。 因為刀太過鋒利耀眼,容易傷人傷己。 而他,既依賴這把刀,又瘋狂地嫉妒這把刀。 …… “子初啊子初,你還真是會cao控人心?!惫坊实圯p輕一笑,他似乎被傅清許勾起過去的回憶,開始和傅清許像朋友般互相剖析,“說實話,我知道你不會反,哪怕你擁有能反我的實力,哪怕,由你來做天啟之主,比我更合適,你依舊不會反?!?/br> “我比小魚兒更確定這一點。” “可我就想知道,萬一呢?把你逼到極致后,真的不會反嗎?”他說,“你不知道,當(dāng)我聽說,你居然對一個小婢女有著不同尋常的關(guān)心時,有多驚訝……那根本不像你呀。” “于是我想啊想,想到一個辦法,把她從你身邊奪走,你會不會因此反我?其實我當(dāng)時想的是,如果你抗旨,我就直接殺了她。理由都想好了,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乞丐,竟會得了你的青睞,讓你收為貼身婢女,說不定她是別國派來的細作呢。殺一個細作,即使是你,也沒辦法阻止我,不是嗎?” “奈何你接旨了。我猜你已經(jīng)猜到我的心思,為了保她,這才答應(yīng),還承諾她一年之內(nèi)接她出宮……那一年我沒理會她的原因,只想知道你為了能接她出宮,會做哪些努力?!?/br> “結(jié)果比我想像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