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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要占領萬蛇窟嗎?只剩五百米了,難道要放棄?”事已至此,騎虎難下,粟正只好點頭:“......當然不能放棄?!?/br>“等等?!鳖A言家再次開口:“我們不能就這樣去,法師,不,蛇王他早就知道我們的目的地,如果我們貿然前去就是自投羅網(wǎng)?!?/br>“你說的對呀,”刺客一拍手,仿佛想通了什么,其實什么也沒想通:“那我們該怎么辦?”“我們得反將他一軍?!彼谡卣f。“沒那么容易,畢竟是最強大的NPC,”預言家沉吟了一會兒,道:“我估計蛇王出走是系統(tǒng)出錯,如果我們能找到其中邏輯,說不定可行。”所有人開始思考,2/3的人正裝作思考。怎么會這樣?傅秉英是蛇王嗎?粟正難以置信,他是個NPC?不可能,如果是個NPC怎么會特意地照顧我呢?假如他真的是蛇王,為什么不殺了我們呢?他有什么目的?還是說有什么在阻礙他動手?我該信任誰?隊友還是傅秉英?粟正嘆了口氣,他明白,這根本不是個問題,因為無論何種境地,他的選擇都不會有任何變化。傅秉英在萬蛇窟沒有發(fā)現(xiàn)粟正的身影,他對付巨鵬沒有花費多長時間,移動速度也只比正常條件下快上那么一丁點。畢竟,粟正請求他要快一點。根據(jù)他的計算,粟正他們至少應該在這里等待了十幾分鐘,然而此時此刻,萬蛇窟除了接連不斷的嘶嘶蛇聲,別的連個影子也沒看到。他心想,可能是暴露了。最好的防范措施就是先隱匿起來,作為蛇王,他的段位高出普通勇者太多,藏身于萬蛇窟更是有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但他猶豫不決。他想,粟正相信我嗎?如果有人對我的身份起疑,那個人絕不會是他,但關鍵是,他信嗎?他會相信我是真心對他好的嗎?還是說,他會被別人說服,認為我是十惡不赦、殺人如麻的蛇王,然后聯(lián)合起那些他認識一共不超過36個小時的所謂的伙伴,一起來‘絞殺’我?想想都令他難以忍受。他決定不躲了——一個百分之百魯莽的決定——但就是不躲了。他要親眼看到粟正舉著刀向他沖過來,劈開他的腦袋,大聲地咒罵他。到這個時候,傅秉英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幻想自虐的地步,他用這種方式痛苦地降低自己的預期,仿佛是把未來要經(jīng)歷的痛楚提前提現(xiàn)。但最后他沒能等來任何人,游戲卻結束了。天幕變成了最佳播放器,放映著挑戰(zhàn)失敗者最后的慘狀和遺言。畫面中,預言家的腦門上嵌著一柄大刀,來自他的隊友,戰(zhàn)士的所有物。他說:“我們是因為背叛才全軍覆沒的......他明明知道你是誰。”整個視頻不過短短七秒,結束后,傅秉英再次變成一段代碼,被放在云儲存起內。他想,這是什么意思呢。沒過多久他就想明白了,可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但他又想起那句話:Whenyouh**eelimiheimpossiblewhateverremains,howeverimprobable,mustbethetruth.粟正在明知道他是蛇王的情況下保護了他,他不是在保護蛇王,他是在保護我。第61章泰迪上傅秉英沒有養(yǎng)狗的習慣,也沒有養(yǎng)狗的興趣,但一睜眼,一條rou紅色的狗舌頭正對著自己,毋庸多說也知道這是他家的狗。這是一條泰迪,名聲狼藉的泰迪。光看外表還挺精致,淺棕色的毛發(fā)蓬松,剪出一個由球形和圓柱體拼接起的模樣,眼睛烏黑,濕漉漉的,像是浸在罐頭液里的黑莓,個子小,一動不動的時候像個玩具。但傅秉英不喜歡狗,他不喜歡一切小動物。無論是這種精致的寵物狗還是外面餐館里養(yǎng)的rou狗在他眼里都是一樣的,他想把狗處理掉。就在這時,泰迪狗邁著憨態(tài)可掬的小步伐跑了過來,一下子扒住他的小腿哈氣。傅秉英把它扯下來,關進廁所里,掏出手機開始查有沒有流浪狗收容所。他查了一會兒,網(wǎng)上的評價令他的心思勸退不少。上面說,有的流浪狗被收容所收留后轉手就賣給了餐館,有的說流浪狗會經(jīng)常被虐待,還有的說衛(wèi)生條件差,寵物狗去兩天肯定得生病。傅秉英不喜歡狗,卻也從來沒想過害這條狗。他嘆了口氣,聽到衛(wèi)生間的門發(fā)出呲呲的聲音,應該是狗爪子不安分,在抓門。傅秉英不喜歡那種凌遲耳膜般的聲音,只好把狗放了出來。一放出來,那個小個子就興沖沖地跑向陽臺。這會兒差不多到中午,陽光占領了整個陽臺,連瓷磚都被照得懶洋洋地發(fā)熱。傅秉英站在室內,光是望過去都感到眼睛刺得疼。但狗不怕,它那樣子簡直天不怕地不怕,找到狗糧就開始咔吱咔吱地嚼起來,小尾巴動來動去,美滋滋。傅秉英盯著它吃了一會兒,感到身心奇妙地放松了不少,看另一種生物進食竟讓他產(chǎn)生了歲月靜好的錯覺,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看吃播。如此一來,把狗處理掉的心思也淡了下來。也不急,傅秉英想,直到粟正出現(xiàn)我都沒什么事兒做,養(yǎng)條狗當解悶好了。按照傅秉英的性格,既然決定要養(yǎng)狗了那就不能瞎養(yǎng)。他開始在網(wǎng)上查資料,認真記住了養(yǎng)狗有哪些需要注意的,然后檢查了狗糧,確定每一頓吃的量。時間慢悠悠地過,陽光變幻,在客廳的墻壁上投射出形狀各異的不規(guī)則圖形,狗嚼東西的聲音就像A**R樂,傅秉英的呼吸逐漸變得舒緩,空氣中浮塵如同凝固在眼前,再一眨眼,眼皮就無力睜開。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七點多,天空像印象派油彩畫,大片的橘紅和煙紫交融在一起,耳邊是泰迪犬瘋狂跑來跑去的聲音,像是個精力無處發(fā)泄的小孩子。傅秉英看看天色,突發(fā)奇想想牽狗出去散步。也不知道有沒有狗鏈子,他在家里找了一圈,真的在儲物柜里找出來了,但是套的時候狗很不配合,傅秉英想訓他,突然想到還不知道這狗叫什么名字,叫什么名字呢……傅秉英心想,我的狗,我重新取一個好了。泰迪犬搖著短小的尾巴,吐著舌頭,扒著他的腿跳來跳去,傅秉英猜他在**,心里有點膈應,賭氣似的說:“你就叫正正吧。正義的正。正正,坐下?!?/br>正正狗聽到自己的新名字很不高興,別說坐下,它甚至膽大包天地用小腦袋頂了頂傅秉英的小腿,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