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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人一個交代,也該……給自己愛的人一個交代。當日,裴門主快馬加鞭,趕赴洛京。就在裴子??嗟认⒌臅r候,匍匐在黑暗中的“亡靈”終于鉆出了地面,第一次站在青天白日之下。那一刻,裴子浚就知道,江湖上的一場大戰(zhàn)要正式拉開帷幕了。和七年的誅魔大戰(zhàn)一樣。那么相似,也那么不同。他想,當年北邙山上苦戰(zhàn)十二使一劍封神的冰雪少年去哪里了?他慶幸謝珉行不在這里,又因為不知他身在何處而倉皇不安,他好像越來越不能容忍他離他那么遠。他想與他并肩。——從前他活在別人的話本里,以后只能活到他的心上。139那些“亡靈”在青天白日下,也不過是城中普通百姓的模樣,甚至有老弱婦孺,可是,這些“亡靈”,會薊州徐家的銷魂掌,會梁千里的飛花浮葉腳,他們整齊劃一,為了殺人而生。這讓在場的每一個武林中人都毛骨悚然,一個梁千里或許不算是頂尖高手,可是一百個?一千個呢?越來越多的這樣擁有不同絕技的“亡靈”被制造出來,他們神出鬼末于大姐小巷,殺普通百姓,但是殺得更多的是武林中人。幕后這只手的目標,似乎是一整個大晁武林,而誰最想要大晁武林覆滅,不言而喻。“這些陰森森帶著邪氣的東西,一看就是魔教之物?!?/br>“聽說有人在洛京城中見過元卿呢……”“誅魔大戰(zhàn)已經(jīng)七年了,魔教終于還是卷土重來了……”起初只是私下流傳的謠言,到了那些橫尸附近不斷有喜頭鵲出沒,坐實了幕后主謀,唐振翎以愛子唐豐慘死的名義振臂一呼,一呼百應(yīng)。接著是候潮劍派,風(fēng)雨寺,南無觀……連一向縮頭縮腦的天子盟楚王孫也站了出來。唐不棄紅著眼睛,只是沉默的看著喧囂高昂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年紀尚小,卻始終不愿意上臺站到唐振翎身邊去,他不想做那個人人同情的受害人。他要站到人群中去,用自己的力量,報仇雪恨,或者戰(zhàn)死。七年前的誅魔大會又一次重演,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了謝珉行和唐三小姐。誓師大會一直持續(xù)到晚上,這一夜,師兄弟之爭,門派之爭都不重要了,大晁江湖是一盤散沙,也可以是一堵墻。唐不棄還是不愿意跟唐振翎回唐家,索性就提早在大會上溜到了后花園,他想去看看弟弟。夏日露水濃重,他是個不走尋常路的少年,在樹叢中走了一段,忽然看見涼亭上有兩個人。月光將一人暴露在明處,一人隱藏在黑暗中。唐不棄馬上認出了其中一個是唐振翎。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見那個陰影處的人舉起右手,他的右手只有三根手指頭!那人忽然朝著他的方向轉(zhuǎn)過來,那一張日日都要見到的面孔在月光下慘白陰森,宛如修羅。唐不不知何時已經(jīng)跪在地上,接觸到地面一片冰冷潮濕,他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如同每一腳都踩在他心口上,撲通撲通——他終于抬頭,這一次,他終于看清楚那個只有三個手指頭的人。是他阿爹毫不設(shè)防帶回瀟湘里的叔叔。也是和他祖父在書房密謀的人。這一次,他沒有帶面具。他笑了,和平日的姿態(tài)完全不同。他說,“唐門主,看來你孫子不乖啊……”67.第67章140暴露在日光下的“亡靈”越來越多,整個洛京城陷入了空前的恐慌,普通的百姓家門緊閉,囤積糧食,雖不是冬日,卻是人生中難以跨過的寒潮。他們怕自己會突然死去。也怕自己忽然變成“亡靈”。他們一日一日的捱著日子,期盼著朝廷的援軍到來,可是奇怪的是,朝廷的援軍始終沒有來,那高聳緊閉的城門從來沒有打開過。除了封城鎖城,朝廷沒有任何作為。直到人們發(fā)現(xiàn)城中的守衛(wèi),甚至看守城門的士兵越來越少,在不斷的撤離這座死城時,他們才徹底醒悟,從“亡靈”蔓延的一開始,朝廷就打算放棄了他們。他們的朝廷從沒有打算來救他們。大晁有九州十六郡,而洛京只是地圖上的滄海一粟。可是還好,白日下還有持刀劍廝殺的草莽英雄,那些活在江湖傳說中的英雄或者俠客,如今拿刀劍的手,是在保護他們。他們擊殺“亡靈”,可是原本“亡靈”也曾經(jīng)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無辜的人,死后也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體,喜頭鵲在尸體上徘徊不去,鳴啼尖銳又刺耳,卻蓋不住同樣凄厲的這些死者的親人的嚎哭。時近黃昏,喜頭鵲終于接而來三的散去,可是,令人驚訝的是,鳥兒徘徊了一陣,都往著城郊護國寺的后山而去。他們紛紛抬起了頭,紅著眼,不約而同的往著護國寺趕去。浩浩湯湯,不知停歇,好像一場漫長又短暫的生死旅程。因為趕路的心太焦躁,連撞到了青花衣裳的繡娘也不知曉。柳詩送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塵土,問趕路匆匆的人,“這位小哥,你們是往哪里去呀?”那人答道,“我們可算是發(fā)現(xiàn)魔教的老巢了,這不,大伙兒趕過去剿滅這群魔頭呢!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姑娘,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那趕路的年輕人臉上帶著興奮,和所以初出江湖的俠客一樣,好像知道自己即將去做一件極正義的事,完全顧不上想前面的龍?zhí)痘ue。柳詩送淡淡的笑了下,“哦,祝你好運。”那年輕人得了佳人的祝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紅著臉走了,他們都一樣啊,似乎就是有這樣志高意滿,前仆后繼的少年們,才有滿滿當當?shù)慕?/br>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青花斗笠的繡娘,逆著人流的方向消失在人群中,她雖然只有一顆紅眼兔子一樣小的膽,卻不能躲起來——她亦有她非做不可之事。裴子浚奔走在洛京街頭,尋找已經(jīng)不見了一天一夜的徒兒。似乎除了他,沒有人發(fā)現(xiàn)唐不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