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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就這么說定了?!?/br> 溫辭同老掌門取了靈藥后,帶云衡離開了。 林恒緩過神來,只看到那一塊被風(fēng)掀起的雪白衣角,伴隨著淡淡的冷香。 老掌門將幽深的視線從黑衣少年收回,又向林恒招招手,帶他去了偏殿,循循善誘。 “小恒,以后你好好跟著溫辭仙尊。修煉的事不用強(qiáng)求,順其自然。溫辭仙尊是個性子清冷的,他不染俗世,不懂人情世故,只分是非對錯,但他會是個好師父。” - 凌霄峰,獨屬于溫辭仙尊。 “師父,您沒必要為了一株靈藥,收一個廢材為徒弟?!痹坪庖琅f不甘心。 溫辭停下腳步,并沒有回頭,嗓音微冷,淡淡,他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而是道:“我溫辭收徒,從不看天賦?!?/br> 頓了下,他補(bǔ)充:“你好生修煉,為師去煉丹?!?/br> 云衡望著溫辭離開的背影,眸色加深,逐漸陰鷙。 直到半夜,溫辭煉出了兩顆丹藥,色澤偏金黃的丹藥,懸浮在煉丹爐上,散發(fā)著光澤。 溫辭將丹藥收起,盤腿調(diào)息。 許久,他緩緩睜開眼睛,想起老掌門的詢問。 掌門說:“溫辭,若你真的不愿,本座不會強(qiáng)求,靈藥依舊給你?!?/br> 那時候,他說:“我不喜欠人?!?/br> 所以,他答應(yīng)了。 一株靈藥,一個徒弟,明顯不對等,他還是答應(yīng)了,即便云衡不同意。 溫辭起身,執(zhí)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字“恒”。 凝視了片刻,他將紙焚燒。 - 第二天,收拾好東西,林恒去了凌霄峰,與此同時,時隔半月,溫辭仙尊再次收徒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承天派。 尤其是這少年還是一個修煉的廢材。 承天派,無人不想成為溫辭仙尊的徒弟,可沒人能成功。 如今,居然收了一個修煉廢材,可想而知,造成的轟動有多大,嫉妒,不屑的聲音一個個冒出來。 眾人議論的對象,林恒,并不知道那么多,他此時已經(jīng)入了凌霄殿。 他沒見到溫辭,只見到云衡。 云衡面無表情,打量了他一眼道:“我?guī)闳プ〉牡胤?。?/br> 林恒沒有多說,跟在他身后。 “師父喜靜,不常出主殿,平時若有事,你尋我便可。” 林恒眸色平靜,聽著他言語間,讓自己盡量遠(yuǎn)離溫辭,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左彎右拐,也不知走了多久,云衡才停住腳步。 “這處偏殿,便是你居住的地方,因無人居住,難免有些灰塵,你可自己打掃一番?!?/br> 林恒看到云衡離開時眸底的不善。 直到走進(jìn)偏殿,愣在原地。 這何止是有些灰塵啊。 長了雜草,伸手輕輕一摸,桌椅上的灰塵厚厚一層。 空氣中都可見灰塵在飛揚(yáng)。 溫辭美人真那么狠心,讓自己住這種地方。 林恒站了片刻,擼起袖子,開始打掃,幸好殿前的院里有一口井,可以挑水。 罷了,住哪里不是住,左右是在凌霄峰就行。 足足忙碌了一整天,他才把偏殿收拾干凈。 吃了晚飯,沖了澡,整個人困極了,躺床上,一分鐘后,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林恒都沒能見到溫辭,偶爾見到云衡,后者對自己態(tài)度也漠然,甚至夾帶著厭惡。 只是,林恒覺得有些怪怪的。 除了第一晚,睡得太沉之外,接下來的每天晚上,他總覺得自己睡著時,床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般。 那道視線太灼熱了,他想忽略都不行。 每次他想睜開眼睛,看看究竟是誰,哪個變-態(tài)有這種偷窺人睡覺的癖好,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愣是睜不開。 不過,他知道那個人對自己沒有惡意。 最初是沒有惡意,后來,他發(fā)現(xiàn)一個崩潰的事情。 那人居然親了他。 最開始是親他的眉心,后來是眼睛,之后是臉頰,到昨晚,已經(jīng)親了他的嘴,還像小狗一樣啃啃咬咬。 這不,看到銅鏡里,自己破了皮的唇瓣,他咬牙切齒,到底是哪個癡漢。 凌霄峰也就住了三人,除了他外,就是溫辭和云衡。 不可能是云衡,那人不殺了他就已經(jīng)不錯了。 那是溫辭?似乎也不可能。 不說他還沒發(fā)現(xiàn)事實的真相,即便發(fā)現(xiàn)了,他也不可能做出那種癡漢的行為。 - 這晚,天又黑了,林恒依著每日的作息,修煉完后,躺下睡覺。 他意識清醒,保持呼吸均勻。 時間一點點過去,那人還沒來。 就在林恒等得快睡去是,腳步聲從殿外傳來。 腳步聲很輕很輕,只比羽毛掃過略重了些而已,又如同一小縷的微風(fēng)。 來了。 那人在床邊坐下,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這么靜靜看著他,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夠。 林恒忍著讓自己不睜開眼睛。 忽的,他感覺那個人似乎在靠近,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傳來。 很熟悉,那是…… 林恒剛反應(yīng)過來,那人已經(jīng)吻上了他的唇。 微涼的觸感,熟悉的冷香,林恒再也控制不住,睜開了眼睛。 與一雙漂亮的鳳眸對上。 那人見他醒了,絕美的臉上浮起一絲詫異。 忽的,他唇角漾開一抹笑,眉眼帶著一絲媚意,伸出纖纖玉指,輕挑林恒的下巴,吐氣如蘭:“小哥哥,約嗎?” 林恒瞳孔驟然放大:“?。?!” 溫辭怕不是被奪舍了?! 一身雪衣,絕美容貌,不正是溫辭美人嘛。 只見他半倚靠著床,姿態(tài)隨意而慵懶,如同一只優(yōu)雅的貓,明明還是那副絕世容貌,可氣質(zhì)卻完全不相同。 不再清冷,不再面無表情,勾起的唇角漾著一抹淺淺的笑,眉宇間透著勾人的媚意,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仙尊,不是那墜入凡世的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