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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妖精。 專屬于暗夜的妖精,一舉一動勾魂攝魄,讓人恨不得沉溺在他的魅惑中。 “你是誰?”林恒后退,避開他的手指,瞇起眼睛,警惕看他。 阿辭慢悠悠收回手,抿唇一笑,嗓音流轉(zhuǎn),尾音勾人:“我是誰?我是阿辭啊,好歹我們也有過肌膚之親,你居然忘了我?!?/br> 林恒震驚地看著眼前人怒嗔他是負(fù)心漢,又震驚于他說的話。 他認(rèn)出自己了。 溫辭伸手,微涼的指尖輕輕彈了下他的頭:“你這個小呆瓜?!?/br> 林恒:“?” 阿辭雙腿放在床上,挪動著,一步步逼近林恒,唇角依舊泛著笑,看著往里側(cè)縮的林恒,如同看到感興趣的獵物一般。 很快,林恒退無可退。 就在林恒以為他會對自己做什么的時候,這人忽然雙手抱住了他的腰,整個人縮在他懷里,臉貼著他的胸膛。 他一派餮足的模樣:“果然,還是相公你的懷抱最溫暖。” 相公?! 林恒瞪大了眼睛,身體僵住,不敢動。 “你,到底是誰?” 懷里的人抬頭,嫣紅的唇輕輕啄了下他的下巴:“都說了我是阿辭,你忘了上次醉酒后,你還一直抱著我呢?!?/br> 醉酒這件事,提醒到了林恒。 難不成,他懷里的人真的是貨真價實的溫辭。 可…… 不對勁啊。 阿辭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不再看他,靠在他懷里,垂眸,許久才開口,語氣平靜:“我不是溫辭,我是阿辭。” 垂下的眸子里,阿辭劃過一抹悲涼。 “準(zhǔn)備的說,我是另外一個溫辭。” “溫辭修仙小成時,剝奪了七情六欲,成為無情無欲的仙尊,而我,便是被他拋棄,甚至想毀滅的七情六欲?!?/br> 林恒呆住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么一回事。 若按現(xiàn)代來說,溫辭體內(nèi)有兩個人格,無情無欲是主人格,如今,這擁有七情六欲的是副人格。 這樣的話,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所以,那次醉酒后,出來的是副人格。 這幾日窺探自己的也是他。 副人格認(rèn)出了他,主人格沒能認(rèn)出他。 林恒心里說不出的復(fù)雜。 “溫辭……”林恒依著之前的稱呼喚他,“能跟我具體講講是怎么回事嗎?” 阿辭依偎在他懷里,聲音悶悶的,不富之前的清亮魅惑,有些小憂傷:“不要叫我溫辭,叫我阿辭,你,能抱抱我嗎?” 林恒僵硬了片刻,緩緩伸手抱住了他,阿辭往他懷里又靠近了幾分,如同一只貓窩在他懷里。 阿辭說起了溫辭的過往。 與林恒之前在書中了解的一樣,溫辭,出生在富貴,幸福的家庭。 他本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可那一日,魔族入侵。 入侵,嗜血的魔族殘忍屠殺了溫辭所在的城池。 整整一個城池,數(shù)十幾萬人,除了幾個被父母拼命護住,躲藏好的小孩外,其他人都死了。 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死在眼前,幸福的家庭就此破碎,可想而知,小溫辭受到的沖擊有多大。 據(jù)說,那時候的小溫辭呆呆的,連續(xù)不吃不喝三天三夜,體力不支,昏了過去,發(fā)起了高燒,要不是被承天派掌門所救,到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被救后的小溫辭,醒來后不再沉浸在悲傷中,他拜入了承天派,修煉,天資卓絕,比任何人都要勤奮,努力。 直到那一次,他修煉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頸,一旦跨過去,可成為三界第一人,跨不過去,始終只能停留在那一步。 溫辭幾乎是沒考慮,偷偷使用了禁術(shù),散去七情六欲,也是那時,沖破了瓶頸,一躍成為人人敬畏的仙尊。 只是,溫辭沒想到,被他散去的七情六欲,居然成了一個人格,藏在他身體里,他喚作阿辭。 爹娘就是那樣喚他的。 溫辭那一次的受傷,眼睛失明,正是阿辭沖破禁錮的時候。 “爹娘離開了,他們拋棄了我,溫辭認(rèn)為我阻礙了他的修仙路,也拋棄了我?!?/br> 阿辭小心翼翼抓著他的衣襟,輕聲問:“阿恒,你是不是,是不是,也不要我。” 章節(jié)目錄我成了渣攻的師弟⑥ 懷里的人,瑟瑟發(fā)抖,如一只被拋棄的小貓,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小心翼翼的試探,生怕再次被拋棄。 林恒心軟成一片,也心疼了一片。 他抱緊了懷里的人。 “不拋棄,只要你不拋下我,我怎么會主動拋棄你?!?/br> “好,我會記得的?!庇肋h(yuǎn)都記得。 沒多久,傳來懷里人均勻的呼吸聲,林恒低眸一看。 美人窩在他懷里,貼著他胸膛的小臉,絕美染著紅撲撲的顏色,莫名有些可愛。 睡顏恬靜,唇角不自覺勾起一絲淺淺的弧度,與酒醉那一次完全不同。 林恒的心柔軟極了。 輕手輕腳給他脫了外衣,抱著他,蓋上被子,一起睡覺。 夜,寧靜而美好。 - 溫辭睜開眼睛,瞬間怔然后恢復(fù)了清醒。 眸子清澈如雪水,透亮不染纖塵,卻沁出一縷縷的寒涼。 他昨晚是何時睡著的。 腦袋里有一絲疼痛,指尖輕輕揉了下眉心,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眼睛。 似乎,眼睛腫了? 溫辭余光不經(jīng)意往旁邊掃了一眼,清冷的眸子難得出現(xiàn)一絲別樣的情緒。 少年沉睡著,棱角分明的眉眼,帶著凌厲的美感,直擊人心,如同一只蓄勢待發(fā)的小狼狗般。 是他,林恒。 溫辭記憶不錯,身旁的少年,是他前陣子剛剛收下的小徒弟。 讓他錯愕的是,他此時窩在他懷里,少年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際,以絕對強勢的姿態(tài),將他禁錮在懷里。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只是,那人,不會說話,那人眉眼應(yīng)該是溫潤的,不是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