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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意。 “治不好的,上仙不要費心了?!?/br> 說著,竟又要逞強起身。 “傷是怎么受的?你是妖,身體里怎么會積著這么多陰氣?!?/br> 摁住了不老實的身軀,天君疑惑的看著商響。 這個狀似平凡的下界小妖,卻有著連他都掐算不出的神秘過往…… “從前不知天高地厚,闖過一次地府。” 鼠妖不再掙動,目光透過朦朧的雨簾,望著梧桐樹腳。 臨走那晚,從未開過花的百合終于盛放了一次。 之后,便成了樹腳的一抔泥土。 它的一生只開過一次花。 很美。 想必比起那位新晉的花神也不差分毫。 商響想起了花妖總是微微繃著的下頜線條,他是高傲漂亮的開在懸崖上的花,又怎會甘心,成為另一個人的影子? 靈虛天君的紅塵劫難,傷的又何止自己一個。 “上仙可知道,百合花還有一個名字?” “什么名字?” “摩羅?!?/br> 是花妖的本名,他猜想,或許肖吟從未問過。 “我的一個朋友,也叫這個名字……” 大概……是朋友吧? 他和花妖,也只有一起在院子里曬太陽的情分。 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說這些,鼠妖的黑眼睛里攢著淡淡的懷念。 他想起了誰? 是那個叫摩羅的朋友嗎? 胸中空蕩著,卻又因鼠妖的目光生出些許不悅的情緒。 “看著我?!碧炀吒咴谏系拿?。 忽然,他想要霸占懷中少年的全部視線。 說不出因由。 第八章流浪貓 七月十四,中元節(jié),陰曹里百鬼傾巢。 長長的河堤上,滿布著燃燒香燭紙錢的紅色火苗。 陰氣郁積的鼠妖坐在堤上,柳樹婆娑的影子結(jié)成一張蛛網(wǎng),牢牢地將他的身軀困在其中。 “他會來嗎?”一只白衣女鬼飄來,沒頭沒腦的問。 聲聲嗚咽,如泣如訴。 商響抬頭,女鬼長了張慘白又漂亮的臉。 “不會?!?/br> 他答道。 語氣刻薄譏誚,眼中卻有著幾許微不可查的悲憫。 “你別等了。”商響說。 “為什么?” 猛地抬起長著尖銳指甲的手,女鬼的臉因他的話變得扭曲。 “你騙我?。?!他說過回來找我的?。。 ?/br> 瘋狂嘶吼著,女鬼尖細(xì)的聲音劃過耳膜。 鼠妖依舊很平靜,黑色瞳仁波瀾不興。像是世間沒有什么能打擾他內(nèi)心的安寧。他緩緩起身,將黑袋子里的香燭紙錢小心堆在堤岸一角。 “我沒有騙你,是他騙了你。若真心要來,便不會讓你等這么久?!?/br> 清朗嗓音,無情割裂了女鬼的幻想。 “就算你徘徊于世,也等不到他。”嘆了口氣,鼠妖說,“受了這份供奉,投胎去吧……” 女鬼恨恨的看著他,轉(zhuǎn)身又飄去別處,去問下一個人。 每年這時,商響都會來,為段三兒燒一份香燭紙錢。 徘徊世間的鬼,多是些癡男怨女。漫無目的等一個人,等到忘了自己是誰。 何必呢? 商響問,卻總也沒有答案。 凡人汲汲營營,或為名,或為利,或為情??墒堑搅俗詈?,還是得陰曹里清算。一入輪回,忘記了前塵往事,那些個愛恨癡纏,名利富貴,全都成了一抔土,吹一吹,散得干干凈凈。 可總有人念著、想著,忘不掉。身死了,rou爛了,空留一軀無人認(rèn)得的白骨,還是念念不忘。 這就是凡人嗎? 看著河岸邊飄蕩著撿拾他人貢品的無主游魂,商響忽然間生出幾絲羨慕。 被七情六欲支配著,就是成了鬼,也像活著。 撇開雜念,商響點燃了燭火。 是無用的事,16號拆了,段三兒早已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他還是每年來,念著當(dāng)年在墻角相談的一份情。 回去的時候,看見天君站在路燈下,暖黃的光中透出非凡的容貌。 不由得想起那年面攤上,自己頭一次見肖吟。 時間停了,萬物靜止,只剩下一顆心,為了他怦怦跳。 如今還是這張臉,平添了幾分仙家的超然氣韻,更顯得舉世無雙。 可是,自己卻全然沒了初見時那樣的心緒顛蕩。 “你去哪兒了?” 肩頭上還沾著燭火的灰燼,天君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燒了一份供奉?!鄙添懻f。 “為誰?” “一個朋友?!?/br> “什么朋友?” 他非要刨根究底。 低頭嘆了一聲:“我認(rèn)識他時他就已經(jīng)是鬼了,現(xiàn)在,大約靈魂湮滅了吧。他挺蠢的,做人的時候就不聰明,做了鬼也好不到哪里去。” “既已靈魂湮滅,便不能受你供奉了,中元陰氣重,你不要亂跑?!毙ひ髡f。 尊崇高貴的天君最會煞風(fēng)景。 商響皺起眉,語氣不咸不淡:“怎敢勞煩上仙掛懷?” 又是這樣,說不了幾句話,看似軟弱的鼠妖就會露出他的尖牙利齒。 抓住了他的手,肖吟毫不意外的感受到了鼠妖的掙扎。 捏得更緊了些,手中的小手冰冷發(fā)涼。 “回去吧?!?/br> 一路無言。 靈虛天君向來少話,而鼠妖又猶自倔強不肯張口。 一個想掙脫,一個要握緊。角力一般拉扯著,可手心的溫度卻很真實。 商響有些晃神,仿佛又回到了同肖吟在一起的時光。 可是,仔細(xì)去看,天君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雖然肖似,可到底不是他的肖吟。 “在想什么?” 天君毫不側(cè)目,單憑掌中手指的顫抖便感知到了鼠妖的心緒不寧。 “一個道士?!?/br> “你那個情人?” 肖吟遲滯了半步,將鼠妖的小手握得更緊。 “是啊?!笔笱p笑一聲,用聽不出情緒的語氣,“情人……” “你忘不掉他?” 心緒煩亂,開口卻是一嘴酸味。 鼠妖忽然頓住腳步,漆黑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忘不掉啊……” 放緩的聲音顯得有些狡黠。 像是突然暴露了鼠類jian猾的本性,握在手中的小手指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 微微的癢,一直蔓延到心底。 從無波動的心臟被細(xì)白的手指輕輕觸碰著,說不清的感覺,卻不陌生。 曾幾何時,自己也曾被誰這樣拿捏過。 心癢難耐。 可是,始作俑者卻已經(jīng)別過了頭,不看自己。 燈光拉長了兩人的影子,肖吟低頭去看膽敢戲弄天君的小小鼠妖。 他沒有笑,嘴角繃緊。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了。 道觀狹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