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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胸口磨蹭,小聲說:“真好?!?/br> 夕陽沉下,天空一片迷人的紅,山路上的兩個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可手緊緊牽著,十指相扣,掌心貼著掌心。 第三十八章觀 下半年的時候,商響上了大學(xué)。 他成績不差,挑的學(xué)校卻都在本地,班主任勸過他多次,怎奈商響油鹽不進,頑固不化,就是不肯去更廣闊的世界。 肖吟也勸他,說就算去了外地,每年也能見面的。 商響毫不介懷的坐在肖吟大腿上,表示自己不喜歡異地戀,比起每年見面更希望每天見面,然后湊過唇,沖著那張英俊的臉就是一頓親。 其實,同游南山之后,商響就發(fā)現(xiàn)了道觀的秘密。 從南山回來,肖吟就異常虛弱,尋了借口要早睡,臉色白得像紙。 商響以為他是病了,哄著喂完藥,便讓他睡下。 擔(dān)心著肖吟,商響一直沒有睡著,到了后半夜,周圍竟然變成一片混沌,房間不見了,院落也成了空花泡影。伸手去碰,回廊,薔薇、梧桐樹,只虛幻著,空有一個影像…… 以為是夢,商響狠狠掐了大腿一把,覺得疼了,才知曉不是。 那一夜過得格外漫長,黑暗中,只有肖吟能實實在在觸碰,其余一切都是虛假。 商響并不害怕,從他和肖吟相遇,一切就充滿了不尋常。 他心里清楚,這個人必定是不同的。 時間在混沌中變得難以計算,不知過了多久,懷抱著的肖吟才緩緩睜開眼睛。 那一刻,天地歸位,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肖吟什么都沒說,只是親了親他的鼻頭,笑著同他道早安。 商響也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摟住他又要接吻。 后來,他瞞著肖吟去查了道觀。 在有據(jù)可查的年代里,從來都沒有關(guān)于這座建筑的記載。向附近的人一番打聽,才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沒有人看得見那間破敗古舊的道觀。 是鬼么? 忍不住想起聊齋之類的志怪,漂亮男鬼誘惑了人間的書生,吸盡他們的精血,以保容顏不老…… 可是,肖吟連碰都不碰自己。 反倒是自己喜歡纏著他。 關(guān)于真相如何,商響有過許多猜測,但道觀是靠著肖吟的精神力維系著,卻是不爭的事實。 一旦遠離,他就會變得虛弱,這才是商響不愿意離開這座城市的真正原因。 大學(xué)之后,家中的管理更為松散,商響一有空就上道觀待著,同寢的室友都半開玩笑說,商響在校外有個女朋友。 每到這時,商響就笑著糾正:“是男朋友?!?/br> 可他說話的語氣太過吊兒郎當(dāng),大家只當(dāng)他在開玩笑。 “肖吟,快幫我拿下箱子?!?/br> 寒假頭一天,商響就迫不及待收拾細軟到了道觀。 聞聲,肖吟為他開門,木門一如往常嘎吱作響。 商響伸出頭,可憐巴巴的:“輪子壞了,手都給我拎紅了,快給我吹吹?!?/br> 肖吟無奈,伸手接過那個二十八寸的大箱子,卻也喜歡商響的小孩樣,低頭幫他吹了吹手掌,又伸手去揉他的頭:“先進去吧,等會幫你涂點藥。” 手掌上那點紅當(dāng)然不至于要到涂藥的地步,只是肖吟心疼他,見不得他有一點不好。 面對肖吟小題大做的關(guān)懷,商響徐徐扯起嘴角,湊近了撒嬌:“擦藥就不用了,你親親我,親一親就不疼了?!?/br> 肖吟拉過他的手掌,微笑著用嘴唇輕輕觸碰:“你明明可以回家,這樣你父母會不高興的。” 斂去笑容,商響的表情變得嚴肅:“你明明可以跟我一起回家……” 話未說完,又低頭嘆了口氣:“算了,反正你想瞞著我的?!?/br> 肖吟不說話。 商響抬起頭,張大了眼睛對上他微微躲避的視線:“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只是你不老實的話,就會失去你可愛的男朋友?!?/br> 像是天生的,商響撒起嬌來得心應(yīng)手。 肖吟明白他在說什么。 響響很聰明,肖吟知道瞞不了他一生一世:“你都知道了?” 他嘆息著,目光拂過商響的臉頰。 “當(dāng)然,我是誰?!鄙斐鍪种复亮舜列ひ餍目冢添懷笱蟮靡獾?,“我多聰明??!” “這座道觀不是真的?!毙ひ鏖_口,輕聲說。 不是真的,而是用他的精魄鑄成的幻象。 道觀太舊了,又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歷史價值,最終難逃拆遷的命運。轉(zhuǎn)世之后的響響不在渝州,從前的風(fēng)物人情一一消散,肖吟擔(dān)心他會覺得孤獨,沒有依靠。 所以,在渡過忘川之前,他同閻君做了最后的交易,將精魄和道觀系在一處。此后,只要他還在,響響就不會沒有家。 代價就是他無法離開這里,一旦走遠就會耗損心血。 一次兩次勉強可以忍耐,時間長了,就會傷及靈識…… 聽完,商響踮起腳尖,對著肖吟的頭發(fā)一陣撲棱。 “笨蛋,萬一我不來呢,你就一直在這等著,不來找我了嗎?” 第三十九章完 “響響……” 支吾著說不出話,肖吟胸中心緒難平。 稍稍垂眸,對上那雙狡黠的眼。 軟軟的發(fā)絲垂落,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道淺淺的陰影。 商響唇角翹起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 回憶起之前種種,肖吟忽然恍然而釋。 “你記起來了嗎?響響?!彼嵵氐牡膯?,目光卻很復(fù)雜,仿佛并不尋求回應(yīng),卻又希望回應(yīng)。 商響笑容更大,帶著些許得意與挑釁:“那你希望我記起來嗎?” 肖吟沉默。 過去的回憶并不好,他想讓響響忘記,可是真要忘了,又驀然覺得悵然有失。 答不出,只能目光柔軟的望著他。 并未得到回音。 商響就是不肯給他一個確切。 肖吟猜想,響響許是想起來了,否則不會說出那些話??墒?,喝下了忘川水的人,回憶遺落在那條無盡長河里,再次輪回,必然是干干凈凈…… 時間過得很快,日復(fù)一日,轉(zhuǎn)眼便到了除夕。 商響父母在國外工作,不能在這個本該闔家團圓的日子里回家。 這是家里的慣例,商響早已習(xí)慣,也樂得賴在肖吟的道觀里,蒔花弄草,喝茶賞月,過足了悠閑日子。 他還是沒有給肖吟答案。 或許這一生都不會告訴他。 他們之間的債,就連最是公正的閻君都無法算清,只能任其糾纏。 泡了一壺茶,商響坐在小院子里慢慢的喝,頭頂殘月如鉤,不如凡間的萬千燈火亮。 然而,即使墻外霓虹璀璨,他想要的,只有梧桐樹梢上的那汪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