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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你最清楚,要是霍璋有這能力你也不會跟在他身邊那么久沒有孩子。趙云今我告訴你,你平日里怎么胡來我都不管,你利用我我也可以不在乎,可你利用一個還沒出世的孩子算什么?現(xiàn)在霍璋需要這個孩子來分遺產(chǎn),但那之后,你覺得霍璋容得下他嗎?”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霍璋容不下的人就是我了?!?/br> “趙云今!”江易攥著她手臂的力道幾乎將她骨頭捏碎,“這是我們的孩子?!?/br> 他每一個字說出口都恨不能化為利刃,將她的心肺剖出來,看看里面流淌的血是什么顏色。 趙云今回視他,眸子里情緒淡淡的,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掀起一點波瀾,仿佛這世上沒有東西能讓她在意和留戀,江易恨極了這樣的趙云今,單薄得像個沒有靈魂與愛的傀儡娃娃,讓人看不見她真實的內(nèi)里,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恨極了。 趙云今仰頭,能看見的只有江易冷硬的下頜角,她伸手觸了上去:“和你一樣,有些事我也必須要做,你說會親手了結(jié)它,可你拿什么讓我相信?這不僅事關(guān)我哥,更關(guān)系到我父母,我mama失蹤時戴的玉佩現(xiàn)在就掛在烏玉媚的脖子上,你什么都不肯說,又要我把這一切都交給你,我憑什么相信你能做到?” “阿易,我們都是從小寄人籬下長大的人,有些道理你比我更明白?!?/br> “別人永遠(yuǎn)不如自己靠得住,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么心疼我,這些年我怎么還會待在霍璋身邊,活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江易陰郁的目光一刻不離趙云今冷靜的雙眸,他靜了很久,緩緩松開手。 在他臨出門前一刻,她開口了:“我趙云今不是什么男人的孩子都愿意生的。江易,他不光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br> 她平靜地說:“我會保護(hù)好他?!?/br> * 霍宅燈火通明,直到夜深都不停歇。花園里正在舉辦一場晚宴,盛裝出席的男男女女端著酒杯游走在花園的每個角落里,噴泉前霍璋請來的樂隊正在鳴奏,輕快的樂曲悠揚在這片熱鬧空地上。 霍璋被保鏢推著,坐在人群中央,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西服,看上去溫柔又貴氣。 雙喜第二次參加這樣的宴會,終于能堂堂正正走進(jìn)來了,他身上雖然穿的還是上次那件地下通道買的阿毛尼西裝,但舉止間已經(jīng)從容了很多,端酒夾吃的絲毫不亂,早沒了當(dāng)初的土包子模樣。 他望著不遠(yuǎn)處霍璋身邊的女人,又看了看霍璋,對江易說:“真沒想到啊,趙小姐居然在這節(jié)骨眼上懷孕了,霍璋為了慶祝這個孩子搞得大張旗鼓,生怕大房和三房那倆母老虎不知道似的,這下霍家可有好戲看了。” 站在他身邊的江易依舊是平常那副打扮,T恤球鞋和這樣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雙喜沒有再像當(dāng)初那樣勸他換衣服,因為他發(fā)現(xiàn)江易身上的氣質(zhì)不會因為穿著而改變。無論他站在哪里,身穿什么,骨子里都有股抹不掉的陰郁和戾氣,就算西裝革履,也一樣格格不入。 “阿易,昨晚我又去阿盈那了?!?/br> 雙喜去阿盈發(fā)廊找小姐不是什么秘密,有時玩得開心了還會和江易分享哪個小姐活好。 江易敷衍地嗯了聲,目光一直落在趙云今身上。 有人來敬酒,霍璋替她擋開,將她朝自己懷里攏了攏:“她有身孕,不能喝酒?!?/br> “霍二,你不給面子?!倍司颇悄腥苏窃?jīng)在宴會上給趙云今遞名片的,他笑得不懷好意,“宴是你擺的,人是你請的,不能喝酒叫我們來做什么?” 霍璋淡淡地笑:“本來不想鬧得人盡皆知,但父親病重,需要點熱鬧的事給他沖沖病氣,云今碰不了酒,我替她喝?!?/br> 旁人笑道:“霍先生真的很寵趙小姐?!?/br> “阿易,你聽見我說話了嗎?”雙喜在江易面前揮了揮手,才將他視線拉回來。 “你說什么?” “我說昨晚去阿盈發(fā)廊的時候遇見九爺?shù)娜肆?,不過我在屋里,他們好像沒看見我?!?/br> “九叔的人去油燈街做什么?找樂子?” “才不是呢?!彪p喜說,“之前我去的時候你問我知不知道一個叫燕子的,你還記得嗎?昨天他們?nèi)ヒ彩谴蚵犇莻€燕子,阿盈說她幾個月前就回老家了,他們還跟阿盈要了燕子老家的電話和地址。” 江易蹙眉,雙喜問:“這燕子是誰啊,怎么你們一個個的都這么上心?!?/br> 江易搖搖頭,沒說什么,他再一回頭時,原本站在花園中間的趙云今卻不見了。 ☆、100 花園假山后的陰暗角落里, 趙云今被霍明澤抵在假山石上。 石面嶙峋地刮蹭著她裸著的后背,她因為疼痛而輕蹙著眉,微仰起頭看他:“明澤, 你怎么在這里?” 霍明澤眼睛猩紅盯著她:“現(xiàn)在還有誰不知道這件事嗎?你和我說過,大哥車禍后身體出了問題, 既然他那里不行, 你的孩子又是怎么來的?” 趙云今笑著:“是你母親叫你來問的?” 趙云今肚里的孩子在霍家上下掀起了軒然大波, 霍嵩雖然當(dāng)年因為霍明澤的事厭惡極了趙云今,但聽聞她肚里懷著霍璋的孩子,心里多的還是欣喜, 人到暮年還能見到新生命的誕生, 是件令人愉悅的事,連著對趙云今都沒了那么大的成見。相比之下,薛美辰就沒那么好的心情了。 霍璋的請柬是昨夜發(fā)的, 薛美辰平日還算穩(wěn)重端莊,昨晚卻氣得在家砸了一整夜東西, 霍明澤聽得心煩, 出門去酒吧玩了一宿。 他酒沒全醒,手下力氣用了幾分都不知道, 趙云今拍開他的手,肩膀已經(jīng)被他捏出了紅印。 “跟我媽沒有關(guān)系?!被裘鳚纱寡? 目光落在她還未鼓起的小腹上,“那晚我雖然喝多了, 但還記得我最后抱你去了床上, 醫(yī)生說你懷孕一個月左右,那天距離現(xiàn)在正好是一個月。趙云今,這真的是大哥的孩子?” 趙云今笑得嫣然:“不然呢?你懷疑是你的???” 她的笑里有些令人迷醉卻又危險的東西:“如果真是你的, 你打算做什么?娶我嗎?薛美辰可未必會同意?!?/br> 霍明澤被她折磨得神經(jīng)發(fā)痛,低吼道:“趙云今!我沒跟你開玩笑,你知不知道我媽她……” 女人慵懶地倚著身后的假山石,抬頭望著暗色天穹上斜斜灑落的一抹星光,她淡淡地問:“薛美辰打算怎么對付我?” 霍明澤無言,趙云今溫柔地說:“明澤,如果別人想傷害我,你可要保護(hù)我啊?!?/br> 原本是帶著滿腔怒火來的,但這女人似乎對自己的魅力十分了解,一顰一笑的分寸都拿捏得剛剛好,霍明澤的火氣被堵在胸口,上不來也出不去。他平靜了一會,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