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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不見,現(xiàn)在的他,變得充滿惡意和怨恨。 “她怎么能不喜歡我?怎么可能呢?”王海林粗聲說,“只有我最愛她,只有我真心對她,老爺身邊那么多紅顏知己,新納的外室年輕漂亮,那個(gè)小少爺整日里浪蕩,不過送了她些許頭面香露,夫人便傾 心于他,她真傻,他們都不是真心的?!?/br> “只有我,懷著真心愛慕她。” 王海林這一次,終于吐露了實(shí)情,他不僅知道文正誠有外室,甚至知道潘夫人的新情人是誰。 謝吉祥問他:“所以,你對夫人生了殺心?夫人的失蹤是否跟你有關(guān)?” 王海林臉上的憤怒漸漸消散,他搖了搖頭:“不,不是我,我怎么會想要傷害她?我愛她??!” “那你說是誰?” 王海林頓住了,他先是低下頭去,很久很久,他才重新抬起頭。 “所有人都有可能啊……”王海林眼睛通紅,“夫人雖然很是心善,但總有人不滿意?!?/br> “大人喜歡外室,卻不能納回府中,他心里肯定怨恨。夫人的那個(gè)丫鬟巧思又笨又蠢,夫人教導(dǎo)她幾次她還很不滿,幾次三番不想跟在夫人身邊,總是鬧著要去伺候小姐。大少爺每天都對夫人陰陽怪氣,覺得是夫人害死了先夫人,誰都看不起,”王海林冷笑著說,“還有那個(gè)孫管家,自己貪污不說,反而還要責(zé)怪夫人沒有治家之能,他也不去鋪?zhàn)永锴魄瓶?,鋪?zhàn)永锷饧t火著呢,收成不好是他自己不懂記賬。” 王海林一口氣說了好多話,最后他說:“他們都對夫人心懷怨恨,只有我沒有,只有我愛她。” 家里這些事,潘夫人或許都跟他說過,王海林一件件都記在心中,終于可以宣泄而出。 可他對夫人如此好,如此忠心,如此傾心,夫人依舊尋了新的情人。 喜新厭舊,才是人之常情。 謝吉祥同趙瑞對視一眼,都從他話中聽出了跟上午審問時(shí)不同的答案。 文正誠表現(xiàn)得一往情深,實(shí)則早有外心。巧思說自己不恨夫人,感念夫人的撫照,結(jié)果還是想離開夫人,害怕不停被打罵。 文大少爺嘴里說著原諒夫人,可在府中卻從來不肯給潘夫人面子,只怕依舊懷恨在心。 而那孫管家,因?yàn)樯啼伿粘刹缓枚粦岩韶澪?,但根?jù)王海林的所見,文家的商鋪生意極好,應(yīng)當(dāng)跟早年沒什么不同。 那么,在孫管家貪墨這件事情上,到底誰撒謊了呢? 趙瑞也略微皺起眉頭,覺得文家之事頗為復(fù)雜。 兩人又詢問了一會兒王海林,最終從他 嘴里問到了潘夫人的新情人。 此人據(jù)說家中從商,很是浪蕩,每日都在琉璃莊招貓逗狗,家中也是妻妾成群。 他跟潘夫人是從一次偶然的偷竊開始的,當(dāng)時(shí)潘夫人在集市上閑逛,被人偷了荷包,是這位劉公子親自追回,送到了潘夫人手中。 他為人風(fēng)趣、幽默又出手大方,很是能討潘夫人歡心,這一來二去,兩人便黏糊起來,就連王海林這個(gè)年輕英俊的小情人,潘夫人都有些顧不上了。 姓劉的富家公子,這線索已經(jīng)很清晰了。 問到這里,兩人便準(zhǔn)備離開,但謝吉祥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問王海林:“府中老鼠多嗎?” 王海林是府中長工,這些事都是他來cao辦的。 “什么?”王海林沒聽清。 謝吉祥又問:“后衙中老鼠臭蟲多不多?” 軍器司衙門已經(jīng)建成百多年,每一任監(jiān)正都會從外地搬來,因著住不了多久就要搬走,所以幾乎都不怎么修整。 這百多年來,后衙顯得分外破舊,家具也都有些斑駁,私下里肯定有許多老鼠臭蟲。 王海林不知謝吉祥為何如此問,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挺多的,剛剛搬來時(shí),夫人讓家中小廝們好好整治一番,才略少了一些,年初時(shí)臭蟲又有些泛濫,夫人又讓孫管家著手重新驅(qū)蟲?!?/br> 孫管家嗎? 謝吉祥點(diǎn)點(diǎn)頭,跟趙瑞一起出了廂房。 來到臨時(shí)搭建的帳篷之外,趙瑞吩咐蘇晨:“派人去查文家在琉璃莊的幾處商戶生意如何,再查琉璃莊附近的藥鋪,看看年初時(shí)文家是否才買鼠藥蟲藥等?!?/br> 蘇晨拱手:“是!” 趙瑞想了想,又道:“剛剛王海林說潘夫人的新情人姓劉,家中是琉璃莊的富戶,這條線索你親自跟,看看這位浪蕩的劉公子從前日起都去了哪里,現(xiàn)在又身在何處?!?/br> 兩人打開進(jìn)帳篷看了看,見邢九年還在忙,也沒有額外的線索,便又都退了出來。 “我們來重新梳理一遍,”趙瑞道,“如果死者就是潘夫人,那么很明顯,嫌疑人一共有五人,文正誠、孫三郎、巧思、文子軒和王海林,除此之外,同他們這幾人有牽扯的劉姓公子和文正誠的外室也有嫌疑?!?/br> 這幾個(gè)人,都有殺害潘夫人的 動機(jī),并且殺害潘夫人之后他們都能從中獲得好處。 文正誠可以廣納妾室,也可娶新的繼室。孫三郎的貪墨之罪不會再有人追索,他依然可以在文家做他的大管家。巧思不用再挨打,也能換個(gè)差事,日子會好過許多。而文子軒則終于可以報(bào)仇雪恨,讓母親可以瞑目。 王海林自然不用多說,潘夫人死了,她就不能再找新的情人,或許在王海林心中,潘夫人將永遠(yuǎn)屬于他。 如此一來,死在柴房的死者,是潘夫人的可能性極大,因?yàn)樵谶@個(gè)家里,想要她死的人實(shí)在太多了。 可若不是呢? “如果死者不是潘夫人,我們先不去揣測對方的身份,”謝吉祥若有所思道,“如果潘夫人還沒有死,那她在哪里,是否會有危險(xiǎn)?又是否真的如我們在主院所見那般,她很有可能是自己主動離開?” 趙瑞道:“如此也不是沒有可能,文家想要潘夫人死的人太多了,外人或許不知,但潘夫人日日生活在這里,對文家的事也算是了如指掌,這些人對她都是什么樣的心思,她或許早就清楚?!?/br> “不離開這里,很可能死的就是她,所以她早早準(zhǔn)備好,就等一個(gè)良機(jī)直接消失?!?/br> 兩個(gè)人說到這里,都有些沉默。 如果是如此,那么一切就要從頭來過,失蹤案需要和縱火毀尸案分開調(diào)查。 謝吉祥低頭思考片刻,突然道:“不如我們先從起火時(shí)都有誰不在場查起?” “好主意,”趙瑞笑了,“還是吉祥聰慧。” 不管死的人是誰,她又是什么時(shí)候死的,殺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