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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慨一下而已,這也是給我上了一課,人心……才是最不可捉摸的東西,我自認為當初對楊氏一族也不差,卻沒想到他們居然為了區(qū)區(qū)錢財就能害死那么多人。”王祭酒頗為咬牙切齒說道:“如此狼心狗肺之人世上難尋!”李談忽然說道:“等回頭開學了,第一課就是先將那些學子帶到這里來,告訴他們,什么都沒有人重要,若是萬一……我說萬一啊,再出現這種事情,他們先把自己保護好,哪怕拋棄書院也無所謂,人在,書院就在?!?/br>王祭酒愣了一下,有些猶豫:“這……怕是不好吧?!?/br>這些跟國子監(jiān)教授的思想不太一致,畢竟如果嚴格說起來這也算得上是利己主義。李談笑了笑說道:“我說的是危難時刻又不是平時也這樣,反正祭酒看著辦就好了?!?/br>王祭酒聽后頗有些無奈,李談將事情都交給他倒是對他有足夠的信任,可問題是這甩手掌柜當的也太利索了吧?就在王祭酒打算抗議的時候,俟斤迅速跑來說道:“大王,圣人手諭。”李談有些意外,因為通信不便,除非有重大事情,李隆基已經很少寫手諭給他,最近也沒發(fā)生什么大事,這又是為了什么?等他打開手諭一看,發(fā)現是李隆基讓他尋找楊貴妃的。而這份手諭上面只有李隆基的私印,嚴格來說這連手諭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李隆基給李談寫的信。李談轉頭讓紀合跟王祭酒配合一下,將書院徹底檢查一遍,別讓考場出問題,然后就回去寫了一封奏疏和一封信。奏疏是走正規(guī)程序,彈劾楊家人的,當然現在楊家人基本不剩什么,所以他寫這封奏疏也不過是讓大家都知道楊家人燒了他的書院,搶了他的珍寶。而信則是告訴李隆基,楊貴妃他找到了,只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沒有讓楊貴妃留在長安,而是讓人將她護送去了涼州。這里李談將楊貴妃去涼州跟他到長安的順序顛倒了一下,免得回頭又有人要問楊貴妃能跑那么遠去涼州,為什么沒去找大部隊,這沒法解釋,打起嘴仗來也很麻煩。而且以前大家的確是不敢得罪楊貴妃的,哪怕重活一世的楊貴妃收斂了很多。但現在不一樣啊,楊貴妃沒有靠山了,楊家被橫掃一空,如今就剩下一個楊昢,李隆基的威望也日漸下降,李談一點也不希望在這種時候還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跟那邊扯皮。李談的奏疏和信送到的時候,高力士正在努力為李談?chuàng)窝?/br>正如李談所想,他現在入主長安,而長安也沒有被安祿山攻陷,就開始有人擔心他會取而代之或者有反心什么的。這要是李談想要自立為帝,那可太容易了,有兵有錢,最主要的是連皇宮都是現成的。最讓高力士生氣的是這些人居然還想找人去替換掉李談。這是能隨便替換的嗎?李談手下的兵會聽別人的話嗎?回頭他拍拍屁股回了涼州,恐怕誰去長安誰死!現在長安還沒有事情是因為什么?還不是因為李談在那里撐著。雖然他不知道李談做了什么手腳,但是安祿山攻打長安的腳步被拖住了是真的。至于他為什么覺得是李談做的,主要是這件事情太奇怪,在攻打長安這么大的事情面前,按照常理推斷,安慶宗和安慶緒就算有天大的仇怨也要拿下長安再說。然而安慶宗跟安慶緒卻仿佛失了智,居然在大戰(zhàn)前夕自相殘殺,這根本不合常理。李談有這樣的本事,哪怕不說他是打敗安祿山的唯一希望,但只要他守住了長安,圣人就不必再為了躲避安祿山而一路奔波。就為了這個高力士也要力挺李談。當然他也知道那些人為什么要找李談的麻煩——他們擔心現在李談將來找他們麻煩!不過當他看到李談這封奏疏的時候,真是長出了口氣,迅速將奏疏送到了李隆基那里。而李隆基在看到的時候,群臣百官基本上高層都知道了李談跟楊家人的仇恨——他自己就活剮了楊家?guī)资畟€人啊。這些原本找李談麻煩的人頓時都驚了,萬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峰回路轉。一時之間所有人居然都有點迷失方向,不知道是該繼續(xù)想辦法把李談?chuàng)Q下來好,還是支持他好。他們這邊還沒商量出來事情,那邊李談第二封奏疏已經到了,這一封奏疏說的是考試選人。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后,這些官員又炸了,而這一次炸的基本上都是比較基層的官員。這些官員原本都是長安基層,他們是沒有那個資格被李隆基帶著跑的,只不過是李隆基跑了之后,他們也選擇逃跑,正巧李隆基在馬嵬驛停留,他們就跟了上來。彼時李隆基正因為楊國忠被殺而對所有人產生懷疑,這些人的投靠還能讓他麻痹自己。于是這些人就留下來了。留下來之后自然也是要干活的,可如今的朝廷哪里有他們的位置?結果他們還沒有給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原本的職位就要丟了?這些人立刻就鬧騰了起來,對于這些人的鬧騰,如今唯二的兩個丞相之一陳希烈表示十分頭疼,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貨他是很想都踢出去的。最讓他擔心的是李適之會不會也跟著鬧騰,之前反對黨之中就屬他的聲音最大。就在陳希烈擔心的時候結果就看到李適之匆匆而來,陳希烈頓時頭又痛起來,他直接抬手說道:“你要是說長安的事情,我勸你還是別提,圣人看到寧王殿下的奏疏心情正佳,你還是歇歇吧?!?/br>李適之無奈說道:“寧王所為是好事,更何況其中還有國子監(jiān)的人幫忙把關,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情!”陳希烈頓時松了口氣說道:“不是這個就好,那是什么?”李適之臉色不太好看說道:“前線發(fā)來情報,睢陽太守許遠告急,安祿山以尹子奇為將取道河南,我擔心是沖著圣人來的?!?/br>陳希烈頓時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覺得安祿山簡直就是個深井冰,寧王孤身一人守長安你不去打,跑來追著圣人打?按照道理來說明明應該是占領長安更具有戰(zhàn)略意義啊,除非……他覺得寧王是塊硬骨頭不太好啃。就在陳希烈這么想著的時候,李適之開口說道:“陳公你說……寧王手中有什么東西讓安祿山如此忌憚?”陳希烈苦笑:“嗐,我哪兒知道啊,還是快點稟報圣人吧,我看如今這馬嵬驛也不是久留之地?!?/br>李適之心說這可正中圣人下懷啊,自從楊家人連同他們的姻親在馬嵬驛被砍得不剩下什么之后,李隆基就對這個地方有了心理陰影。他一直想要繼續(xù)走,然而繼續(xù)往下走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