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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他就能自我感覺良好地代替兩個人做決定?就不想遂了他的意。在自己的房子里,王子君感覺自己成了個外人。寧夏幫忙他的起居,但并不照顧他的感情。早出晚歸的小徐同學(xué),也見異思遷地冷落了自己。他似乎是不愛親近傷病員似的,每天蝴蝶一樣圍繞著寧夏飛舞,喊自己“子君哥哥”的次數(shù)都驟減。最后一次正經(jīng)和自己說話,似乎就是剛受傷那天的“你們不合適”。其實沒有誰是非誰不可的,只不過是在可選擇的范圍內(nèi)擇優(yōu)而處。有時候你的范圍內(nèi)空無一人,有時候恰巧有那么一個人。你懶得再去柳暗花明,便捧著這一處念念不忘。而真的一直受到冷落,那么熱情也會被打擊,開始產(chǎn)生對自己的懷疑了。而王子君,卻連懷疑都懶得了。他覺得自己很了解寧夏,了解到一個非常耐心的地步。只不過讓他再全副精力去哄著對方,卻也是不愿意。讓他自己去想通吧。王子君是個豁達的人,能吃吃,能喝喝,單腳也可以滿公寓蹦。他的心情不受影響,身上的rou也養(yǎng)得越來越多,連小肚子都鼓了起來。于是他又在床上每天練仰臥起坐,惹得徐琬琰站在他床邊說:“你這樣不對,小心傷著腰?!?/br>兩個月后,王子君基本把腳養(yǎng)利索了。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就密謀要給寧夏一點刺激,不讓寧夏日子過得太平穩(wěn)。他想自己可不能再讓寧夏覺得自己是囊中物了。鼓動徐琬琰的方法已經(jīng)破產(chǎn),那小子怎么看都是花紅柳綠,偏偏咬定自己是直男不肯配合,近來更是吃錯了藥似的圍著寧夏轉(zhuǎn)。王子君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了無限的工作中去。當(dāng)然也就是做做樣子,從表面上看,他是非常忙了。他一周要好幾天對寧夏知會說:今天加班,最近項目加緊上馬,先吃飯別等我。寧夏本來就不想等他。只不過一個房子不燒兩次飯而已。寧夏是這么告訴自己的,然而徐琬琰晚訓(xùn)不回來,王子君加班不回來,他又落到了一個人吃飯的境地。如今再簡單燒燒捧起碗來,他輕聲地嘆了一口氣,并不惶恐,也不寂寞。但卻感到了無聊。他想一個人還是不行,但按部就班也不行。這天寧夏老單位的幾個同事聚餐,來的是兩女一男,加上寧夏性別均衡。他們是同一屆進的電視臺,若干年下來,兩個女的一個已婚已育,一個已婚未育,很有共同語言,而兩個男的,卻還都打著光棍。話題繞著繞著,又來到兩位女士關(guān)心兩位男士的終身大事。另一個男士,長得體態(tài)豐腴,臉有橫rou,雖然性格很好,但對適齡女性的吸引力總是不足。他總是對外說,還不想結(jié)婚,不想找女朋友。電視臺的女的都是人精,也不拆穿他,把火力集中到寧夏的身上。寧夏是個基佬,她們都知道,但她們就覺得,即使是基佬也不該是個單身的基佬,因為相貌和身材都是優(yōu)秀的?!澳阏娴膹膩砭蜎]想過找個人穩(wěn)定下來嗎?”寧夏在她們眼里是一以貫之的單身,像一個極端挑剔的鉆石王老五,怎樣環(huán)肥燕瘦的gay都入不了他的法眼?!罢也坏??!睂幭暮戎伒貌坏昧说奶O果馬提尼,有心拿一杯龍井來漱漱嘴。一口之后,他把玻璃杯推開,無意再喝了。兩個女的合力挖一塊濃情巧克力蛋糕,一邊對寧夏笑:“我們給你介紹?!币驗槭欠浅J炝?,那個臉上有橫rou的男士也對寧夏開玩笑:“反正你也喜歡男的,如果你是女的就好了,我倆就能湊合了?!痹捯粢宦?,對面的女的已經(jīng)笑成一團,也不說笑什么,只是笑。寧夏倒不客氣:“我能看得上你?你去減減肥吧?!?/br>“我在減?!边@位男士義憤填膺起來,“我比上周輕了3斤了。”晚上要散的時候,那位已婚未育的女性由于丈夫加班,因此提議轉(zhuǎn)戰(zhàn)酒吧再喝一輪。奶媽急著回家奶孩子自然不去,而那位比較豐腴的男同事,放著酒吧這種獵艷場所不去,堅稱要回家看球。寧夏欣然同意與那妹子兩人同往,結(jié)果還沒到酒吧街,那女的走著走著臉色變了。寧夏問她怎么了,她說她似乎來例假了。寧夏說那你怎么辦?那女的說我找個超市買包衛(wèi)生巾。然后被她找到了,她又要找?guī)?,從某商場的廁所出來后,她面色凝重地對寧夏說,她得回家,因為血漬弄到身上了。因為沒有把寧夏當(dāng)成一名標(biāo)準(zhǔn)的異性,所以她說起話來沒有顧忌。而寧夏聽了這些言論,即使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能說出來。送這位朋友上了出租車后,寧夏轉(zhuǎn)身還是往酒吧街走。他這人有個特點,就是想好做什么事,很不喜歡被臨時改變計劃。比如此時,他夜里是愿意去酒吧坐一坐的,但臨時失去了同伴,讓他打道回府,他會非常非常地不甘心。作者有話要說:☆、厭欲酒吧街上老外和外地客居多,寧夏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打量一家連一家的特色酒吧。最后他在一家小酒吧的門口站住了,因為里面?zhèn)鱽淼母杪曔€挺不錯的。他掀開簾子走進了這家小店。這真是一家十分小格局的酒吧,對著大門的是一圈吧臺和一個小舞臺,小舞臺上是一男一女的演出者,男的彈吉他,女的在唱歌。吧臺和舞臺前面,是散落在各個角落的一些布藝沙發(fā),沙發(fā)上三三兩兩坐著一些低聲交談的人。寧夏坐到了吧臺邊,只是聽那女生唱歌。女生的頭發(fā)是海藻狀的長發(fā),人極瘦,嗓音有些枯啞,但非常有味道。寧夏注視著她的臉,心想這樣的女人是不能卸妝的,不是說卸妝了變丑,而是那種自衛(wèi)的姿態(tài),隨著粉屑眼線和唇膏都會掉光了。他大概待了有半個小時,沙發(fā)那里起來一個人,走過來找他說話?!耙粋€人來的?”說話是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的,五官是英俊的,但是氣質(zhì)油膩。寧夏只看了他一眼就扭過頭去,他不禁想自己要是再過若干年,會不會也是這種在世俗中浸泡已久的油條味。而那男的似乎是感覺自己很帥了,積極主動地要和寧夏交流。“一個人?!睂幭幕卮鹚?/br>“過去一起坐坐?”他對著寧夏發(fā)起了邀請,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角落里的那桌。他的同伴們也都看著這里,帶著笑模樣。寧夏說不去,我聽歌。“喜歡音樂?”他有各種話題接續(xù),就像從紙巾盒里隨時可以抽出一張紙巾來。“就隨便聽聽。”寧夏說。他看寧夏的酒快喝完了,就拉來了酒水單:“我請你喝一杯。”寧夏就笑了,說好呀。他搜索著酒水單的價目表,專挑這家小店里最貴的那一列看,最后要了一瓶1800元的威士忌。然后他對那男的說:“你錢不夠的話可以我請。”那男的把脖子一梗:“當(dāng)然我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