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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告訴了媳婦兒自己要借調(diào)時,那姑娘看向自己的眼神。 想得沈青耘心里暖暖的,一陣陣發(fā)脹,只恨不得現(xiàn)在就能結(jié)束一切,早點回家。 “高工,十一點了,餐車應(yīng)該開放了,你中午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打?” 眼看著離C省越來越近,這趟公差就要結(jié)束了。 跟著出來了不短時間的劉創(chuàng),心情也比之前好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都輕松了。 他看了看腕上的表,笑著朝上鋪說道。 寧高工放下了手里的書,從上鋪探出了頭:“隨便買一點,你看著辦吧?!?/br> 說到這里,他仿佛才想起來對面下鋪坐著的沈青耘也是和他們一起的,沖他友善的笑了笑。 然后又對劉創(chuàng)說:“你帶著這位沈同志一起去買吧,今天中午我請客,看看有什么rou菜打一點?!?/br> 聽提到自己的名字,沈青耘連忙站了起來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帶的有干糧,讓劉同志給您買就行。” 說完,他再次看向?qū)幐吖ぃ骸叭蝿?wù)在身,您在車廂的時候我不能離開。” 聽他這么說,寧高工自然不好再多說什么,沖劉創(chuàng)揮了揮手讓他自己去。 然后對沈青耘嘆道:“你們團(tuán)長為人真的是謹(jǐn)慎。我到下面單位調(diào)研了這么多次,還是第一次有人全程貼身護(hù)送呢。搞得我都跟著緊張了?!?/br> 說完他自己先笑了起來。 沈青耘沒有跟著他一起笑,而是很認(rèn)真的回答:“應(yīng)該的?,F(xiàn)在敵我斗爭依然嚴(yán)峻,對于像您這樣的國之棟梁,怎么小心都不為過?!?/br> 一句話說得寧工不由得怔了一下。 即使作為被國家重點照顧的對象,寧工其實也并非兩耳不聞窗外事。 他的情況特殊,在物質(zhì)生活上沒有誰會虧待他。 可社會地位……和以前已經(jīng)不能同日而語。 別的不說,就說陪了他一路的助理劉創(chuàng),雖然表面上看不出,可神態(tài)中的敷衍還有不耐煩,是掩都掩不住的。 寧工甚至很多時候都會自嘲的想—— 如果不是因為跟著他能夠享受免費的工作餐,能夠多拿一些副食補(bǔ)貼,估計這個人早就不耐煩和他一個老頭子裝笑臉了吧? 可面前這個小伙子,在和他說話的時候卻沒有一點言不由衷,語氣誠懇,態(tài)度尊重,明顯說的全是心里話。 這讓寧工很有幾分觸動。 他第一次認(rèn)真的打量起了這個年輕人。 小伙子看上去最多也就是二十幾歲。卻比一般二十多歲的毛頭小伙不知道要穩(wěn)重多少倍。 只是往那兒一坐,就讓人能夠感覺到說不出的安寧踏實。 和這樣的人合作,應(yīng)該會很愉快吧?寧工心里忍不住一動。 他從上鋪下來,隔著小桌板在沈青耘的對面坐了下來。 如同閑聊一般和他話起了家常。 “小沈同志,你今年多大了?看上去很年輕??!聽說已經(jīng)是營長了,是參加過什么戰(zhàn)斗?……” 沈青耘不卑不亢,一一如實的回答了寧工的提問。 在他又問道自己所在營的情況時,還不動聲色的悄悄美化了一下。 兩個人聊得很投機(jī),不知不覺半個多小時就過去了,劉創(chuàng)把飯打回來的時候,這倆人儼然已經(jīng)一副很熟悉了的樣子。 看得劉創(chuàng)有點驚詫。 他想了想,將買回來的飯菜往小桌板的中央推了推:“沈同志,一起吃點吧,我買的多?!?/br> 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他也確實買的還挺多的。 聽他這么說,沈青耘連忙擺手,然后伸手去拿自己的軍用書包。 他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個大個的罐頭瓶,還有一疊用油紙包著的玉米餅。 這是媳婦昨天起了個大早專門給他準(zhǔn)備的。 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東西,又暄又軟不說,隔了夜摸上去也沒有變得硬邦邦。 只是稍微少了點。 畢竟當(dāng)時只是說中午可能趕不上去團(tuán)里吃飯了,可沒想著要吃好幾天。 看著這疊餅子,沈青耘心里略微有點遺憾。 他將罐頭瓶放在了小桌板上,從油紙包里拿出了一個餅,對著對面的兩個人笑了笑:“我出門的時候媳婦給準(zhǔn)備了吃食,這得趕緊吃不經(jīng)放?!?/br> 看了一眼那黃黃的粗糧餅子,劉創(chuàng)微不可見的撇了撇嘴。 雖然覺得這人有點傻,有rou也不吃,可他也知道部隊紀(jì)律嚴(yán)明,講究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所以也沒有再勸。 而寧工的目光則落在了那個略顯熟悉的罐頭瓶上。 看著里面炒得油潤的芥菜絲,他抬眼望了望沈青耘,有點遲疑的問道:“你老家也是C省的?” “是?!鄙蚯嘣劈c了點頭,卻并沒有感到驚奇。 雖然出來參軍已經(jīng)很多年,可他的語調(diào)還多少帶有一點C省的口音,這是能夠聽出來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寧工怎么會忽然關(guān)注起了這個。 “那……你是不是有一對兒女,叫大寶和二妞?” 沈青耘準(zhǔn)備去擰瓶蓋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 “不是吧,我居然還猜對了?!天啊,我真的沒有想到,小沈同志,你真是大寶他們的父親啊? 你這么年輕,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兩個孩子?哎,說起來你愛人也年輕,你們怎么那么早就結(jié)婚?” 看他的舉動,不能回答寧工也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頓時興奮起來。 他仿佛一下子和沈青耘親近了許多,說話也沒有了太多的顧忌。 過于亢奮之下,竟然將之前一直徘徊在腦中的話一股腦的全都問了出來。 問完之后,才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頓時又不好意思了起來。 “哎,小沈,我問的是不是太多了?” 要知道那天在車站,他糾結(jié)了很長時間,一直到最后分開也沒好意思問那個姑娘到底要去的是哪個部隊,丈夫是誰? 為此他遺憾了好久。 本以為以后再也沒有機(jī)會見面了,沒想到居然這么巧,護(hù)送自己回程的小沈居然是她的丈夫! 沈青耘這會兒終于想起寧工是誰了! 之前在車站的時候,林慧和高崇說話的時候明明提到過這個名字。 只是他一時沒有聯(lián)系起來。 他同樣也沒有想到會這么巧。 此刻聽寧高工這么問,連忙搖手:“沒事。” 他思忖了一下,苦笑道:“其實也沒什么不可以說的,大寶和二妞是我的養(yǎng)子,養(yǎng)女,他們的父親在駐守海島的時候犧牲了?!?/br> 沈青耘的這番解釋,是寧高工完全沒有想到的,他被深深的震撼了。 再望向他的眼神里更是多了幾分尊敬。 “沒想到啊,小沈,我是真的沒想到?!?/br> 他感嘆的搖了搖頭:“不瞞你說,去海城的時候,我和你愛人還有孩子坐的是一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