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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夏桐森森感覺自己重回學(xué)生時(shí)代。 好悲催~ 劉璋拍了拍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板起俊臉:“朕為何不能來?這天下都是朕的?!?/br> 行行行,您老威風(fēng)。夏桐趕緊認(rèn)慫,親自扶皇帝進(jìn)殿,將他按到一張?zhí)珟熞紊?,又命秋菊倒茶來?/br> 不過料著皇帝不會用她殿里的東西,夏桐只讓人拿去年的陳茶葉沖了一盞——新茶還未開封呢,不必費(fèi)事了。 反正皇帝一向嘴刁,再好的茶葉都味同嚼蠟。 誰知劉璋偏偏端起飲了口,眉頭皺得小山高,“這是幾年前的茶葉?一股子霉味!” 夏桐:TOT 趕緊讓侍女換新茶來,這人怎么老不按套路出牌,害她服侍得心驚rou跳。 劉璋卻嫌棄的擺手,“算了,朕諒你宮里也沒什么好茶?!?/br> 夏桐:“……” 知道你還問,這不是故意找事么? 不喝茶,那就吃飯好了。劉璋問安如海,“時(shí)辰差不多了,御膳房的晚膳可有送來?” 夏桐以為他會就此離去,可誰知那人一拍膝蓋,“算了,今日朕和夏美人一道用膳,讓膳房不必費(fèi)事了?!?/br> 夏桐一聽便著了忙,她倒是不怕與皇帝同桌用餐,可問題是她這里沒什么好菜呀!等會兒論起來不成了慢待客人? 夏桐就讓春蘭去李蜜處打打秋風(fēng),不拘什么紅燒豬腳熗烤排骨拿來交差,不然全是素的看著多難為情。 劉璋冷道:“怎么,還怕朕搶你的東西?” 沒見過這樣小家子氣的,一兩道菜還生怕人占了,倒要從別處借來敷衍,他看著有這么貪么? 夏桐:“……” 她冤枉! 算了,皇帝要自討苦吃,夏桐也懶得照顧人家的胃口,自暴自棄讓春蘭去御膳房取膳來。 等食盒送到,劉璋看著碗里的清炒菜心、涼拌茭白、燴三絲等等,驚愕溢于言表。 最有rou感的居然是一道菠菜豬紅湯,豬紅沒見幾塊,湯倒不少。 劉璋夾起一箸菠菜端詳片刻,詫道:“你平時(shí)就吃這種東西?” 難怪生得如此苗條,可見她陪自己用膳的模樣,不像是食欲不振之人呀! 夏桐也懶得幫御膳房遮掩,誠實(shí)的道:“不止臣妾,大家所用的都差不多?!?/br> 準(zhǔn)確的說,是她們這幫新人,剛進(jìn)宮人生地不熟,既無門路,銀錢也須省著花,自然無心打點(diǎn)。 劉璋沉默,喚安如海,“朕記得每月?lián)芙o御膳房的銀錢可不止區(qū)區(qū)之?dāng)?shù)?!?/br> 安如海抹了把汗,皇帝該不會疑心他中飽私囊罷?天可憐見,他就算要攢棺材本,也不會在面子上做得這么不好看呀!他可成什么人了? 安如海略一思忖便明白過來,陪笑道:“銀錢雖不少,可御膳房的菜色就那么些,有人點(diǎn)得多了,就有人點(diǎn)得少,分配不均,這也是沒法子的事?!?/br> 話說得雖然隱晦,意思卻很明了——能cao縱御膳房克扣秀女例菜的,除了蔣貴妃還能有誰? 蔣貴妃或許沒多少壞心,只是想給新人一個(gè)下馬威,可千不該萬不該撞到皇帝眼皮子底下,這下卻不好收場了。 劉璋冷笑,“朕予她尊位,倒縱得她生出許多野心?!?/br> 安如海站在一旁裝啞巴,這種時(shí)候火上澆油或是息事寧人都不妥,皇帝跟貴妃,哪一方他都不愿得罪。 夏桐也想努力縮小存在感,誰知皇帝偏偏問著她,“你既然吃得苦,為何不早些跟朕說明呢?” 夏桐心道我哪敢上貴妃眼藥,何況這么點(diǎn)小事,就算遭受不公待遇,皇帝也不會將貴妃怎么樣,再說還有太后在呢。 今日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 夏桐便老神在在的道:“妾留著肚子,在乾元殿才好大快朵頤啊,您看我吃得香甜,自己胃口不是也更好么?” 劉璋:“……”貌似還真是。 安如海則欽佩的望了夏桐一眼,好一個(gè)能言善辯的伶俐人兒! 論起拍馬屁的本領(lǐng),夏主子認(rèn)第二,沒人敢認(rèn)第一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得稍早,明晚還是九點(diǎn)見~ 第17章 寵愛 皇帝心情大好,連素菜也吃得有滋有味。 夏桐則是個(gè)無rou不歡的,正想著要不要到東偏殿去蹭點(diǎn)葷腥——不過李蜜這會子說不定已經(jīng)吃完了,她那個(gè)空間做得十分隱蔽,夏桐要不是每回踩著點(diǎn)前去,還未必能趕上。 劉璋就見她頻頻朝門外張望,以為她跟自己心有靈犀,哂道:“你也覺得殿門太窄了么?” 夏桐:???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但想到皇帝進(jìn)門時(shí)的嫌棄眼神,夏桐便明白過來,訕訕道:“柔福宮的確不及乾元殿寬敞。”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只是嬪妃住所,若規(guī)模能趕上帝王,那不得翻天了? 劉璋頷首,“何止,朕連一條腿都伸不開?!?/br> 夏桐:“……” 您是屬大象的么? 雖然覺得皇帝的措辭有些夸張,可他都這么說了,夏桐也只得附和,“不如請人來擴(kuò)建一番?” 反正是皇帝提起來,這項(xiàng)銀子也應(yīng)由皇帝出資才對,夏桐想得很美好——她也嫌這院子小呢。 誰知劉璋瞥了她一眼,卻淡淡道:“不必費(fèi)事了,還是遷宮罷。” 夏桐:(⊙o⊙) 這個(gè)難道不更費(fèi)事么? 算了,他說什么便是什么吧,反正皇帝是這天下最大的地主,她這個(gè)貧農(nóng)就懶得cao心了。 劉璋因讓安如海取輿圖來看。 夏桐就見安如海麻利的從衣袖里取出油紙包裹的一卷東西,攤開一瞧,果然是內(nèi)廷底圖,上頭密密麻麻,將每個(gè)宮的位置標(biāo)注得清清楚楚——夏桐很懷疑這位公公是哆啦A夢變的,不然怎的什么都有? 劉璋端詳片刻,指著距乾元殿最近的一處道:“就關(guān)雎宮吧?!?/br> 夏桐沒背過幾本詩經(jīng),可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卻是耳熟能詳?shù)?,一時(shí)間心底有些酥軟,難道皇帝挑這座宮殿給她,是為了表達(dá)對自己的愛慕之情么——當(dāng)然,她很知道那不可能,多半是只有這么一個(gè)剩下的,收拾起來方便。 劉璋就見她時(shí)而一臉蕩漾,時(shí)而一臉平靜,不禁微蹙劍眉,這人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 哎,女人的心思真難猜。 考慮到地理位置便利,劉璋也無心再更改了,吩咐安如海,“遣人整頓一番,擇日請夏美人住進(jìn)去罷?!?/br> 安如海笑著答應(yīng)。 夏桐后知后覺有了出頭鳥的覺悟,想起自己本應(yīng)該推辭不受,“陛下,還是不要麻煩了,妾承恩未久,既不曾立下功績,亦未誕育皇嗣,如此大張旗鼓,恐怕會落人口實(shí)?!?/br> 劉璋無語地看著她,朕圣旨都頒完了,這時(shí)候再來假謙虛有意義么? 安如海及時(shí)充當(dāng)皇帝的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