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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但這回蔣大夫人可由不得她——老爺下了嚴(yán)令,要是不遵,就得把她從丞相夫人的位置上摘下去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蔣大夫人自然更關(guān)心自身的前途。 蔣碧蘭見無可轉(zhuǎn)圜,只好認(rèn)了,“娘,這宮里的奴婢都是登記在冊的,您就算要帶她走,也得先稟報御前一聲。” 到底宮中不比蔣家自由,蔣大夫人只好含悲忍恥又找到勤政殿去。 彼時夏桐正在跟皇帝閑話,安如海進來回稟,夏桐便笑道:“難為丞相夫人一片誠心,陛下就準(zhǔn)了她罷?!?/br> 劉璋卻不愿意,“欠的十杖還沒打完呢,怎能容蔣氏這樣將人帶走?” 夏桐:…… 用得著這么睚眥必報麼。 安如海也不敢作聲了。 劉璋想了想,到底網(wǎng)開一面,“也罷,既是蔣丞相中意的人,朕也不好搶了他的。只是宮規(guī)森嚴(yán),朕的口諭不能不遵,安如海你記著,半月之后柳氏傷痊,你親自帶幾個內(nèi)侍去蔣家,務(wù)必將那十杖帶到,不得有違?!?/br> 夏桐聽他前半句直想笑,不知道的還以為蔣文舉跟柳清虛有私情,及至聽到后面,她對皇帝整人的功力佩服得五體投地——做皇帝做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安如海一向唯主子爺馬首是瞻,當(dāng)然不敢抗旨,老老實實將這些話帶到。 蔣大夫人聽說皇帝還要派內(nèi)侍到蔣家,險險暈厥過去——她太知道這些宮中老油條的厲害了,難得出宮一趟,不搜刮個成百上千兩銀子怎么肯走? 比起柳清虛的杖責(zé),家財損失才更叫蔣大夫人心痛。 她這是買了個什么賠錢貨回來呀! 原以為柳清虛跟夏桐長得像是好事,如今看來分明是招災(zāi)的,一想到還得將這尊瘟神請回家里,蔣大夫人覺得自己連覺都睡不好了。 第42章 曝光 馮玉貞這么一鬧, 等于她跟蔣碧蘭的聯(lián)盟自動瓦解,蔣碧蘭心中固然惱恨,可她還惦記著馮玉貞那些美容方子, 倒也不敢下狠手磋磨。 何況如今她也無計可施, 柳清虛被蔣大夫人領(lǐng)回家去了,不知是發(fā)賣還是遣去道觀;蔣丞相跟馮在山反倒前所未有的要好起來,兩人立志共同消滅流言,做樣子也得堅持一段時間。 一家人都忍辱負(fù)重, 蔣碧蘭自然不好給家中添亂, 何況馮玉貞傷著喉嚨, 聽說頂難得好, 眼下終日臥床, 蔣碧蘭為了表現(xiàn)身為六宮之主的寬和, 為她延醫(yī)問藥, 無不妥帖。 蔣碧蘭無處發(fā)泄, 只好把所有的怨氣傾注在夏桐頭上。 從前她還沒覺得這夏氏如何,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皇帝在她壽宴上的種種表現(xiàn)令蔣碧蘭失望不已,好歹她也是一宮貴妃,皇帝的親表妹,結(jié)果呢, 皇帝對她不聞不問,倒把夏氏捧在手心里, 對她噓寒問暖。 她精心安排的人手也都遭遇冷眼——固然那是皇帝自己的意思, 但, 誰叫他是皇帝呢? 蔣碧蘭自幼受到的教育告訴她, 天子是世上最尊貴的人,也是最不會犯錯的人,那么,就只能怪居心不良的賤胚子蒙蔽圣聽了。 夏桐敏感的察覺到蔣碧蘭對自己態(tài)度變化,未免多生事端,她每日早早地去請安,走的時候也不多逗留,和眾人一齊離去,總不給蔣碧蘭跟她單獨相處的機會——說實話,憑她眼下的盛寵,蔣碧蘭想抓她把柄太容易了,夏桐可不想弄出罰跪一類的事來,蔣碧蘭固然落不著好,可她腹中的孩子也不安全。 蔣碧蘭見她比泥鰍還滑頭,愈發(fā)忿忿,某日夏桐來遲時便說道:“meimei不想來麟趾宮請安,可以不來,否則日日這樣延誤,真當(dāng)宮規(guī)是擺設(shè)么——別以為仗著陛下寵你,本宮就不敢責(zé)罰?!?/br> 夏桐心道沒準(zhǔn)自己還真能討來一道旨意,皇帝本就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她若說自己不想請安,皇帝很有可能會批準(zhǔn)她——他巴不得自己快點跟蔣碧蘭打起來呢! 夏桐卻沒那個底氣,她自己是無妨,可蔣家朝中勢力盤根錯節(jié),光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夏家壓死,她不能圖一時痛快去激怒這只巨鱷。 因此面對蔣碧蘭的詰問,夏桐只笑瞇瞇的道:“妾在這宮里最仰慕崇敬的就是貴妃娘娘您,怎么會不想來?哪怕您硬要趕我走,我都不肯走呢。” 蔣碧蘭:…… 雖然是奉承話,聽著怪舒服的。 眾人就覺得這夏氏真是個厚顏無恥的馬屁精,恐怕在皇帝跟前也是這般嘴臉,不由得紛紛側(cè)目。 蔣碧蘭看起來卻挺受用,擺手道:“行了,本宮不過隨口玩笑一句,哪會認(rèn)真罰你?入座吧?!?/br> 眾人:…… 忽然知道蔣碧蘭為何至今都當(dāng)不成皇后了,母儀天下的人若是個傻子,大周朝恐怕要亡。 七月流火,暑氣漸漸消散,馮玉貞的傷慢慢好全,眾人也不再提起她自縊的事了,怕她受到刺激,都心照不宣的當(dāng)不存在。 唯一令她可惜的是皇帝并未賜死那名侍衛(wèi),只是革去官職,遣返原籍。 但也幸好并未查出些別的什么來,證明她并未在其中作何手腳,只是受到池魚之殃——想到此處,馮玉貞又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玩上吊那一出了,得罪了蔣碧蘭不說,勒脖子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現(xiàn)在喉嚨管還隱隱作痛呢——中間一個多月都給浪費掉了。 夏桐則借由這段時間猥瑣發(fā)育,成功熬過了頭三個月,如今已快四月了。 劉璋看著她腹部小小一點隆起,忍不住上手摸了兩把,“長得真慢?!?/br> 夏桐嗔道:“您以為是母雞下蛋呀?十月懷胎,這才不過一點胎芽呢!” 劉璋啞然失笑,“是朕無知?!?/br> 不過看著未知的小生命一點點冒出頭來,皇帝也有一種身為人父的新奇感,這讓他最近待人接物都溫和了許多。 夏桐心道這人有時候還挺單純的,不過,皇帝的態(tài)度這樣明顯,加之她的肚子漸漸藏不住,看來是時候揭開真相了——也免得被有心人趁虛而入,提前發(fā)難。 * 麟趾宮中,蔣碧蘭看著眼前一份羅列詳盡的食單,臉色逐漸陰晴不定。 “jiejie,你可看出了些什么?”蔣映月娓娓道,“我讓人把關(guān)雎宮每日的早午晚膳做了記錄,都在這上頭?!?/br> 蔣碧蘭雖不懂醫(yī)理,可蔣大夫人自幼將她往名門閨秀的路子上培養(yǎng),不求樣樣精通,但也博覽群書。雖甚少親自洗手作羹湯,蔣碧蘭倒也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于藥補食補之道自然略有掌握。 她冷著臉道:“上頭都是些十分滋補的藥材,御膳房當(dāng)真費了心思?!?/br> 但也不排除是送給皇帝用的——反正皇帝除了乾元殿,幾乎都在關(guān)雎宮陪那夏氏用膳。蔣碧蘭想到此處,心里難免又醋了一陣。 蔣映月提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