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書迷正在閱讀:亂世情火、我在扶貧文里當(dāng)女主、錯節(jié)盤根、我的馬甲非人類[綜武俠]、魔王的扮演(快穿)、全本戲、關(guān)于我成了虐文女主這件事、大清刑事犯罪科、侯門嬌香、無言之愛
棄接柳清虛進(jìn)宮的打算——她這樣不安分,來日若跟哪個侍衛(wèi)或太醫(yī)鬧出丑事來,豈不成了第二個馮玉貞?不,比馮玉貞的情況還要惡劣。 那自己的清名勢必會遭到詆毀。 蔣碧蘭于是默然道:“您還是快點給她找門親事吧,不拘好壞,總好過留在家中招禍?!?/br> 蔣大夫人也是這么想,但她可不想找一樁默默無聞的親事,當(dāng)初從揚州買回這柳清虛花了重金,如今怎么也得把本錢賺回來。 再說,若能尋上一門前途無量的親家,對丞相府也會更有幫助。 蔣大夫人搜羅來搜羅去,也沒找著一個合適的,京中的士子不是已經(jīng)成家,便是年歲上不大合適,要想找個門當(dāng)戶對青年才俊可真不容易。 及至聽說歸德侯府正在尋覓兒媳婦,蔣大夫人便來了精神。 這程耀雖說人品上略有瑕疵,可文才確實不錯,將來未必沒有前程,何況又不是嫁親生女兒,今后發(fā)不發(fā)達(dá)都礙不著什么,反正能解決手頭一個大麻煩就很不錯了。 蔣大夫人便對外放出口風(fēng),說自己在揚州有個早逝的手帕交,膝下遺有一名弱女,蔣大夫人憫其孤苦,特意收其為養(yǎng)女,并決心尋覓一門體面的親事,方可對得起故人。 媒婆欣欣然將意思帶到,滿以為程編修會一口答應(yīng),誰知這人卻道:“什么濫竽充數(shù)的養(yǎng)女?我可不敢要?!?/br> 媒婆愣了愣,面上一陣紅一陣白,“但,這柳姑娘著實好顏色……” 尤其還與宮中的夏婕妤長得很相像,不是說這程郎君對夏婕妤十分傾心么,還曾在金鑾殿上口出狂言,按理應(yīng)該很容易移情到柳氏身上才對。 程耀卻冷冷道:“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請您轉(zhuǎn)告丞相夫人,夫人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柳氏我絕不會娶?!?/br> 他愛的并非夏桐的皮相——當(dāng)然也絕非她的心靈,而是她那獨一無二的命格將對自己大有幫助。為了這個,程耀也絕不會讓一個贗品壞了自己的大計。 媒婆哪曉得其中隱情,只覺得這程編修真是情深,回去后便對蔣大夫人夸贊了一回,并鄭重表示,女婿找誰都行,程編修還是算了。 蔣大夫人十分納悶:這死虔婆腦袋被驢踢了? 神神叨叨的,一句真話也沒有。 還程耀情深呢,哪看出來的?真情深的人會天天掛在嘴上么? * 夏桐聽到街上程耀趁機(jī)編造的流言后,惡心得連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她好心想做樁媒,結(jié)果倒成了程耀為自己立人設(shè)的工具。 真服氣世上怎會有人臉皮如此之厚。 劉璋見她時,就見她面前擺著痰盂,春蘭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背,緩緩為她順氣。 夏桐怕氣味熏人,無力地擺手道:“妾沒事,陛下先歇歇,妾隨后就到?!?/br> 劉璋倒是不嫌忌諱,上前代替春蘭為她按摩。 他的掌心寬大,力道不大不小,還帶著微微熱意,倒是比春蘭更舒服。 夏桐低頭瞅了瞅,還好該嘔的都差不多了,盂中只剩下一點清水。 她這才放心躺倒在皇帝膝上,“妾身失態(tài),讓陛下見笑了?!?/br> 劉璋還真笑不出來,“又是因為你表哥的事?” 夏桐一骨碌從他懷中坐起,“您也聽說了?” 劉璋面無表情點頭,論起cao作輿論,這程耀認(rèn)第一,沒人敢認(rèn)第二,如今在百姓口耳相傳中,恐怕他與夏桐已成了一對苦命有情人,而自己卻是那個棒打鴛鴦的反派暴君。 而他還不能出來制裁,否則豈非坐實了流言所說? 夏桐:“……那您是怎么看的?” 不會真信了吧?傻瓜都看得出她對程耀絕無半分留戀之意,這要是還能誣賴她有私情,她干脆一頭撞死算了。 劉璋睨她一眼,“你覺得朕該不該信?” 夏桐:…… 怎么老是用反問句來回答疑問句,這讓她怎么回答? 劉璋在她嘴唇上輕輕咬了下,“朕想讓他去虔州任參事,不知你肯不肯?” 夏桐一個激靈望著他,那虔州可是個窮山惡水之地,皇帝的意思…… 劉璋輕撫她的烏發(fā),目中卻帶點森冷之意,“就算你舍不得,但朕心意已決,無可更改。” 夏桐:…… 其實她很舍得,貶得越遠(yuǎn)越好呢,最好讓程耀別來打攪她的生活。 于是她小心翼翼向皇帝釋放一個善意的微笑,表示她很贊同這樣的意見。 劉璋卻誤會她在求情,醋勁又犯了,大手一揮便將她推倒,指腹沿著皺襞滑進(jìn)衣領(lǐng)里。 夏桐輕輕呢喃了一聲。 * 云陽伯府,程耀待流言發(fā)酵差不多了,準(zhǔn)備再度向夏長松這位摯友講述一遍自己的深情,這樣,他的形象方能塑造得完美無缺。 誰知兩人一見面,夏長松便笑容燦爛的道:“恭喜你,光祖,總算熬出頭了?!?/br> 程耀:……喜從何來呀? 難道皇帝大發(fā)慈悲,要將夏桐還給他了?心內(nèi)一陣竊喜,正要說話,夏長松卻用力拍著他的肩道:“我也是剛知道,陛下讓你任虔州參事,那可是個做實事的地方,總比留在翰林院混日子強(qiáng)吧!” 程耀那顆沸騰的心冷卻下來,“虔州?” 夏長松重重點頭,發(fā)自內(nèi)心為他高興,“正好你不想成婚,如此既免了閑言碎語,也能成全你一腔雄心壯志,豈不美哉?” 程耀望著面前這位傻大個好友,頭一次產(chǎn)生難以溝通的絕望,之前挑他是看重他單純,如今才發(fā)現(xiàn)單純也有單純的壞處。 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處境有多壞,還一廂情愿替他歡呼呢。 天底下怎么有這種傻瓜? 程耀只覺渾身的血往頭上涌,兩眼一翻,徑自暈了過去。 第49章 詭計 程編修“高興”得在大街上暈倒了。 程家的人烏泱泱將他抬回家去, 請了大夫看診,說是急怒攻心,程家人不信——便是真信了,對外也不能這么說, 皇帝好心賜予官職, 難道他們敢有微詞么?就算虔州不是個好地方, 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自個兒也只有受著的。 于是將大夫痛罵一頓,說他學(xué)藝不精, 連個病都拿不準(zhǔn),做什么懸壺濟(jì)世? 大夫氣得拂袖而去。 程父程母又慌了神, 唯恐兒子就此一睡不醒, 雖說稱不上斷子絕孫,可到底也是他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 幸好, 輾轉(zhuǎn)一夜之后, 程耀勉強(qiáng)睜開眼睛,他到底沒忘記身份, 不敢明著詆毀皇帝,說自己是太過激動以致暈厥。 程家人只好默默垂淚。 本想用生病暫緩出門, 誰知皇帝聽說, 便關(guān)切地問要不要賜下御醫(yī), 太醫(yī)院人才濟(jì)濟(jì),保準(zhǔn)什么疑難雜癥都能藥到病除。 真要是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