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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道相互牽制著,蘇云舒用輕功向后劃行,那人就一直在蘇云舒眼前緊緊相逼。蘇云舒背靠在一棵大樹上,退無可退,那人卻抬起膝蓋狠踹了蘇云舒小腹幾下,蘇云舒噗得吐了一口血,手上的力道卻沒減少。可誰知下一秒,蘇云舒眼眸一沉,松了抵住脖邊劍的力氣,那人稍稍愣了一瞬,只是一瞬,蘇云舒便冷笑著趁虛發(fā)力,直接砍下了那人的頭顱。鮮血噴涌,蘇云舒整張臉都被染上了血紅色,他卻抹了抹自己的脖頸,有一條不深不淺的口子,是剛剛松力的那一瞬被劃傷的,泱泱地流著血。許是見同伴死法過于恐怖,其余三人竟一時間不敢上前,也不知誰,突然拋出了個火器彈到蘇云舒腳邊。蘇云舒一驚,罵了句臟話,咬牙用輕功逃跑。“轟”地一聲,像是驚雷在耳邊炸開,蘇云舒被爆炸產(chǎn)生的氣流震得撲倒在地上。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擊碎了一樣,疼的劇烈。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血。硝煙之中那三人走來,見蘇云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樣子,心中防備稍稍卸下,準備近身查看他的傷勢,就在此時,蘇云舒拼死躍起,一劍捅入一人心臟處,可同時,有一人也被嚇到,慌亂中將劍刺入了蘇云舒左肩,蘇云舒卻像毫不顧忌,轉(zhuǎn)身把寒月一扔,剛好插進那人的腦門。做完這些,蘇云舒再無力氣,側(cè)躺在地上盯著還剩下的一人,無言等死。那人也被驚到,呆愣著半天沒動作。終于反應過來之時,準備一劍結(jié)束蘇云舒的性命,可就在那時,變故突生,從蘇云舒懷里突然跳出一個黑色的東西,一口咬在了那人的手上,那人嚇了一跳,連忙把那東西甩到地上,踩死了。可剛剛踩死,那人就呼吸一滯,口吐白沫,眼白一翻,倒了地。指甲蓋全是青黑色,手上的青黑最為嚴重,是中了劇毒死的。蘇云舒疑惑,趴了下來,費了半天勁向前爬了幾下,才看清被踩死的竟是個拇指大小的蝎子。蘇云舒平生最怕這種毒物蟲子,很是費解這東西怎么上了他的身還不被自己察覺的。忽然,蘇云舒竟笑了出來,低聲嘆道:“沈墨啊沈墨,真有你的?!?/br>深夜還未有蘇醒的跡象,蘇云舒趴在地上,聽著荒林的風聲,意識漸漸模糊,只有一樣東西盤旋在腦中很是清晰,便是那雙帶著微微藍光的淺色眸子。第8章再醒來時,對上的那雙眼睛讓他嚇了一跳,差點從床上蹦起,他莫名心虛地問:“你怎么在這兒?”沈墨看著他沒說話。蘇云舒有點晃神,問:“我這是在做夢?”沈墨低聲道:“不是。”說著,沈墨用小勺細心地給蘇云舒喂了點水。蘇云舒還是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問:“這是哪?”沈墨答:“百花樓?!?/br>“我暈了多久?”“五天?!?/br>蘇云舒下意識地想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臉,看看毀容了沒有,可惜渾身被繃帶和木板綁的結(jié)實,無法動彈。沈墨看出他的意圖,安慰道:“已幫你摘了面具?!?/br>恰好這時門被推開,云仙進來,看到蘇云舒醒來大喜過望,她帶著哭腔罵蘇云舒:“你怎么不睡死過去?”蘇云舒賠笑,啞著嗓子撒嬌:“jiejie別罵了,疼?!?/br>沈墨起身向外走,云仙給他行了一禮,恭敬道:“多謝先生。”沈墨擺擺手,出了房門。云仙坐在蘇云舒床邊瞪他,蘇云舒忙問:“怎么回事?他怎么在這兒?”云仙責怪他,“你還敢說!一晚上沒盯你你就給我到處惹禍!我那晚快天亮才回的房,發(fā)現(xiàn)你不在,到處尋你,聽人說昨夜城外荒林有爆炸聲才過去,剛走到那兒,就看見一個男人抱著你,我差點跟他打一架!后來,他給我看了他的寒江劍,我才知道是自己人。這幾天,你昏迷著還總是吐血,一直是人家沈大俠照顧你,不過說來也怪,他的醫(yī)術還真是好,他說你今天醒來你就今天醒來!”蘇云舒腦子有點懵,他問:“抱著我?怎么抱的?”云仙奇怪的看向他,“還能怎么抱,打橫抱著唄!你受那么重的傷,跟死人一樣,還想怎么抱你?”……蘇云舒不再說話。一臉一言難盡的詭異神色。沈墨端了藥進來,云仙要扶他起來,蘇云舒忙說:“別!你手勁大的能掐死豬!”云仙強忍心頭怒火,假笑著攥緊拳頭,指節(jié)咔咔作響。沈墨微微搖了搖頭,把藥放在床頭,自己小心將蘇云舒慢慢扶起,還給他身后墊了兩層軟墊。蘇云舒的兩只手臂都用木板固定著,無法活動。沈墨便給他喂,每一口都吹涼了讓他試抿之后才能喝。如此細心的照拂讓蘇云舒心里酥**癢,妥帖至極,可總感覺很是怪異,頭越來越低,像是在盡量隱藏自己的表情。沈墨見他如此,再看到他已經(jīng)全紅的耳朵,心下了然,低聲問:“不習慣?”蘇云舒尷尬的點點頭。沈墨又問:“害羞?”蘇云舒猛的抬頭想要否認,可一看見沈墨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又什么都說不出來,憋的一張小臉皺在一起,別扭極了。沈墨見平時那么伶牙俐齒的一個人語結(jié)成這樣,眼睛里帶了笑,哄著說:“沒什么,我給南疆百姓喂藥也是如此?!?/br>蘇云舒的別扭感覺頃刻間便消失了,乖乖喝著藥,可那一股失落勁卻怎么藏都藏不住。云仙在一旁看得快瞎了眼,怎么喂個藥這么多講究,蘇云舒怎么那么難伺候?而且這莫名其妙地多余感是怎么回事?她看不下去便搖著頭走了。一碗藥喂完費了半天功夫,蘇云舒不怕苦,卻也被這濃郁的湯藥惡心地眉頭緊皺。沈墨朝他嘴里塞了點東西,蘇云舒嚼了嚼,竟然是一小塊紫蘇膏,他看向沈墨,滿眼疑惑。沈墨解釋說:“這里的廚子做的,你的傷最好別吃糖,用這個緩緩?!?/br>蘇云舒微微一愣,裝模作樣地眨眼盯著沈墨,用一副被感動地不行的口氣說:“沈墨,你怎么這么體貼??!”沈墨看他搞怪,有些無奈。蘇云舒忽然問:“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沈墨一邊給他掖被子一邊說:“我本要去京都,半路見母蝎不吃不喝,知道你出了事,就折返回來找你。母蝎帶的路。”蘇云舒想起了那危急關頭救自己一命的蝎子,好奇問道:“你什么時候在我身上放的蝎子?”沈墨說:“你跪祠堂那晚。”想起那晚蹲在自己身前,在自己耳邊說話的沈墨,蘇云舒心道:行!心服口服!蘇云舒轉(zhuǎn)移話題問:“你這是什么蝎子?母蝎子現(xiàn)在怎么樣?”沈墨說:“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