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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個沒用廢物的祖宗八代全都咒罵了一遍。就在這時,門開了,劉遠雄目光猙獰地一回頭,沒想到來人并不是白瀧,居然是張松!張松對著劉遠雄一臉諂媚的笑,端著盤子走到他面前,用非常不熟練的動作取了一杯葡萄酒送到他面前:“嘿嘿,劉老大,請慢用。”劉遠雄莫名的白了他一眼:“怎么是你?白瀧呢?”張松眼珠子一轉(zhuǎn),像是有些顧忌似的,吞吞吐吐:“那個……白哥他,有點事……”劉遠雄目露兇光:“你他媽的敢包庇他?有什么事比我吩咐給他的事更重要?”張松嚇得全身一顫,差點把托盤里的酒灑了:“白哥他……遇見了阿花……”他故意漏掉了后面白瀧去探望兄弟的事情,劉遠雄果然上當,惡狠狠地咬緊牙關(guān):“果然……那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勾三搭四,待會兒看我怎么收拾你們……”說罷,他抬起頭,余怒未消的勉強笑了笑:“葉先生,讓你看笑話了,你看我都把手下縱容成這個樣子。讓他去弄點酒,居然趁機偷偷跑去玩女人?!?/br>伊臣笑笑:“這么一點小事,何足掛齒。老是呆在這里也挺悶的,呆久了心煩,劉老大您剛才不也是……算了,沒什么?!?/br>劉遠雄又是一陣心頭火起,又來了!這個臭小子今晚是第幾次嘲笑他了!剛才他揍人的時候,這臭小子默不作聲地躲在一邊看,跟嚇壞的小白兔似的,原來是醞釀著找個機會來嘲笑他脾氣暴躁沉不住氣!葉伊臣,你他媽的真是夠了!但是,這臭小子得意的日子也沒多久了,只要他喝下這杯酒……哼哼。想到這里,劉遠雄又笑笑:“葉先生不必擔心,這是最后一局了,等定下勝負之后,不管誰輸誰贏,我們就一起去陽臺上喝酒,好好吹吹風(fēng)放松一下,今晚一醉方休!”伊臣笑笑:“一言為定,一醉方休!”——到時候,掛在陽臺上吹風(fēng)的就是你的尸體了!劉遠雄在心里歹毒地想,看著張松把另一杯酒送到伊臣面前,低頭哈腰:“葉先生請用?!?/br>伊臣微笑著點了點頭,也不客氣,拿起酒杯也不猶豫,立刻輕抿一口,看來也確實是牌玩得挺累,有些口渴了。劉遠雄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兩眼放光,臉上的神情是按捺不住的亢奮——葉伊臣,你的死期到了!喉頭輕輕滑動,伊臣就這樣毫不知情地把毒酒喝了下去。而后,他輕喘一口氣,似乎想說什么,卻突然皺起眉,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他立刻抬頭看著劉遠雄,眼神微微扭曲,想說什么話又說不出來。“葉先生,這是怎么了?”劉遠雄淡定的笑著,明知故問,“是嫌我的酒不好喝嗎?”伊臣掙扎了一下,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死死盯著劉遠雄,肩膀微微顫抖。然后,他突然弓起身體,痛苦地倒在桌子上咬住了自己的西裝袖子,急促地喘著氣。劉遠雄看著他的身體顫抖的越來越激烈,就像是風(fēng)中一片殘敗的落葉,心情舒暢極了——葉伊臣,這就是你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下場!膽敢跟我劉遠雄作對的人,全都只有死路一條!今天晚上到了現(xiàn)在,他才終于有了大獲全勝的感覺。他終于第一次把葉伊臣踩在腳下,爽快地狠狠出了一口惡氣,暢快無比!那異樣的興奮,讓劉遠雄感到燥熱難耐,他抓起酒杯,一仰脖子將整杯美酒一飲而盡!第41章甘醇的美酒從咽喉流淌而過,順著食道火辣辣的一路流進了胃里。劉遠雄長吐一口氣,舔了舔嘴唇,卻突然感到胸口傳來一陣悶痛。他捂住胸口張嘴想說什么,喉頭卻發(fā)不出任何一點聲音。眼前天旋地轉(zhuǎn),視線里像是壓了層層烏云,一陣陣的發(fā)黑,一瞬間劉遠雄突然明白了什么,用盡全身力氣,顫抖地抬起頭。伊臣的身體還在蜷縮著,雙目微閉,看起來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但是從這個位置,只有劉遠雄一個人能看得見,他看見伊臣正對著他微微一笑。剛才被他咬過的西裝袖子上,滲透了一片酒漬。劉遠雄大吃一驚,他全都明白了,這小子剛才是裝的!他根本沒有喝酒!但是自己的酒里為什么會有毒?……對了,是張松!是張松搞的鬼!除了他不可能有別人!但是,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劉遠雄再沒有機會弄清楚這一切發(fā)生的緣由。他憤恨地瞪著伊臣,眼中燃燒著扭曲的火焰。很快,那火焰漸漸微弱下去,他的眼中逐漸失去光芒,強壯的身體抽搐了幾下,轟然倒在了賭桌上。“老大!”保鏢們大吃一驚,驚慌失措地沖向他。就在這時——“砰!”一聲巨響,一顆子彈從窗外射進來,一槍擊中了天花板上的吊燈!只聽嘩啦一聲,吊頂房頂落下來掉在賭桌上,砸得粉碎!一切都發(fā)生在眨眼間,整個房間瞬間一片漆黑!保鏢們?nèi)笺蹲×耍坷镱D時陷入一片混亂,咒罵聲,吼叫聲響成一片。每一個人都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里沖,混亂中有人拔出手槍一陣亂射,不但沒有擊中入侵者,反而失手把自己的兄弟打傷了,黑暗里響起一片慘叫聲。這時,一陣冷風(fēng)吹過了房間。剛才那顆子彈擊碎了窗鉤,巨大的落地窗在夜風(fēng)中緩緩向兩側(cè)打開,窗簾輕輕飛起,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從窗外飄了進來。這詭異的情景把所有人都嚇呆了,包房里頓時寂靜下來。而后,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靜靜地響起:“誰都不準動,也不準去碰你們的老大?!?/br>是伊臣的聲音,那聲音清冽如水,輕柔動聽,卻似乎有一種魔力擒住了所有人的咽喉。那些保鏢就像是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壓制住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恐懼的無法動彈,也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踱步走到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他們。包房里彌漫著死一般的寂靜,地毯上一片狼藉,到處都灑滿了碎玻璃。劉遠雄不省人事的身體還趴在賭桌上,就像一塊沉甸甸的死rou,保鏢們七零八落地擠在他身邊,手里拿著槍,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天空中掛著一彎純白的明月,那冰冷的月光灑在伊臣的肩頭。他幽靜的雙瞳就像夜幕中的海洋那般平靜深邃,只是站在那里,就讓人感到一種難言的震懾力。“人在江湖,講的就是一個規(guī)矩,”站在月光下,他冷冷地開口,“凡是不講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