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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一陣子以后只覺得累得要命,如果不是還有任務(wù)在身,他真不想再回到那間包房里,恨不得馬上就跟阿花上床翻滾一番,好好犒勞一下自己。但是,就算心里一百個不愿意,他至少要把那杯毒酒送進(jìn)去,只能對阿花苦笑:“我這兒還有點事,一會兒就辦完。你先到咱們經(jīng)常玩兒的那個房間等著,我馬上就來。”阿花立刻兩眼一亮,親熱地湊上來攀上白瀧的肩膀:“那你先親人家一下,親人家一下嘛~”白瀧連忙賠笑:“好好好,這就親一下!”正在這時,有人突然往這邊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還在嘴里喊:“白哥!白哥!大事不好了!”第40章白瀧一抬頭,只見一個黑西裝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后面還有兩個人在攙扶著另一個人。那人鼻青臉腫,嘴里全都是血,一顆門牙不翼而飛,鼻梁上的墨鏡也不知被誰打斷了,嘴里正痛得不住地抽冷氣。這些都是在劉遠(yuǎn)雄的包房里守門的保鏢,白瀧一時還以為葉伊臣動手了,立刻兇神惡煞地迎上去:“出什么事了?”保鏢一臉哭喪:“老……老大生氣了,剛才揍人發(fā)泄……”原來,剛才荷官正在發(fā)牌的時候,其中一個保鏢的手機(jī)突然響了,這倒霉鬼進(jìn)門前是忘記了調(diào)成靜音。劉遠(yuǎn)雄正為葉伊臣的事情氣得肝火上升,這局又抓到了一把爛牌,心里正是又氣又急,而這手機(jī)鈴聲不早不晚就撞上了他的槍口,在死一般寂靜的包房里就像響起了一聲炸雷,把他嚇了一大跳。劉遠(yuǎn)雄火冒三丈,當(dāng)下就摔下牌沖向那個倒霉鬼,一陣拳打腳踢,兩三下就把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白瀧一聽就頭疼了,自家老大看來這是老毛病又犯了。劉遠(yuǎn)雄這個人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沉不住氣,他想要做的事情如果順利也就罷了,一旦不順利,他就會失去冷靜,陣腳大亂,然后急火攻心,氣得完全失去理智,情緒亂成一團(tuán)糟。這個時候如果手下的人犯了什么錯,那就是倒了大霉,馬上會淪落成劉遠(yuǎn)雄發(fā)泄怒火的出氣筒。要是下場走運就只是挨一頓毒打,不走運的話,就直接被打得一命嗚呼了。眼看這倒霉鬼被打得不成人樣,白瀧真是又氣又煩。他對自家老大的這個毛病一直相當(dāng)不滿意,但是想到這一切歸根到底的始作俑者是葉伊臣,他自己的腦子都開始一團(tuán)亂,不知到底該怪誰才對。自家老大在大場面上確實不爭氣,但還是全怪那個葉伊臣百般挑釁!張松那個蠢貨這次是搞來一個多大的喪門星,短短幾個小時就把他們整個魅夜鬧得雞犬不寧,再下去都快出人命了!更可氣的是,連白瀧自己一開始都被那個小白臉騙了,還以為興義會是撿到了一個寶!他氣得臉色紅了又白,咬牙說:“你們先帶他去包扎傷口,一會兒我會找個醫(yī)生來看看他有沒有大礙。”保鏢們連忙迎聲,攙著那個倒霉鬼走掉了。這么一鬧,白瀧自然也沒心思再跟阿花顛鸞倒鳳,阿花也正被那個倒霉鬼的慘樣嚇得瑟瑟發(fā)抖,擰著手帕站在一邊不敢說話。“你今天先回去吧,老大心情不好,小心一點。”白瀧嘆了口氣,阿花連忙點頭,轉(zhuǎn)身就逃向樓梯,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一路逃下樓,很快就不見了蹤影。走廊里再次安靜下來,白瀧手里還端著酒盤。他又嘆了口氣,并沒有去包房,而是返身走回酒吧去了。白瀧不是白癡,他在劉遠(yuǎn)雄手下干了很多年,清楚他的脾氣,也很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劉遠(yuǎn)雄發(fā)火的時候六親不認(rèn),誰惹毛他誰就倒霉,白瀧不是那些傻乎乎的小兄弟,知道這時候千萬不能靠近他,而是應(yīng)該離他越遠(yuǎn)越好。劉遠(yuǎn)雄頭腦簡單,發(fā)火的時候就像條瘋狗,逮誰咬誰。等過一會兒氣消了,他自然就恢復(fù)平靜,剛才干了些什么一點都不記得。所以,這個時候白瀧才不會回包房去自討苦吃。他把酒盤放回了吧臺上,打算先去看看受傷的兄弟,過一會兒再去給劉遠(yuǎn)雄送酒。反正這兩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沒毒,要是哪個兄弟嘴饞偷喝然后毒死了,活該他們倒霉。放回了酒盤,白瀧返身就離開吧臺,上到三樓去了。那里有一間醫(yī)務(wù)室,平時幫會里受傷的兄弟都送到那邊去休息。然而,他剛走不久,一個人影就從角落里鉆出來,鬼鬼祟祟地鉆進(jìn)了酒吧。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松。其實剛才白瀧第一次離開包房的時候,張松就跟著溜出來了,但是并沒有人注意到他。他也已經(jīng)躲在門口看清楚了白瀧取藥水的動作,很快就從他剛才動過的抽屜里找到了那瓶綠色的藥水,往兩杯酒里分別倒了幾滴。杯子上沒有記號,只有白瀧自己知道哪一杯有毒,所以張松只能給兩杯都加了點料。倒完藥水以后,他拿起酒盤,故作鎮(zhèn)定地離開酒吧,走向包房。門口的保鏢倒是一直站著,但他們都把張松當(dāng)成一條只會拍馬屁的癩皮狗。看見他,保鏢立刻惡狠狠地把他攔?。骸拔刮刮?,干什么呢?一會兒進(jìn)一會兒出的,你以為魅夜是你家后院,可以隨便散步?”張松連忙一臉諂媚的笑:“兩位大哥給借個道唄,白哥這不是去探望受傷的兄弟了嗎?讓我?guī)退丫贫私o老大?!?/br>保鏢嗤笑一聲:“你這條癩皮狗也只能做做這些沒技術(shù)含量的跑腿活兒了,進(jìn)去吧!”說罷,他們就推開了門。包房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地毯上有幾塊污漬,是剛才被打的保鏢倒在地上的時候留下的血跡。這足以證明,剛才劉遠(yuǎn)雄對他的下手有多重。但是發(fā)泄完怒氣,他的情況并沒有多少好轉(zhuǎn)。新的牌局又快到了翻底牌的時間,但他這次手里一把爛牌,連一個對子都組不起來,完全就是一副散牌。但是看對面的葉伊臣,四張門牌居然是一對Q和一對K,就算不翻底牌他也贏定了。而如果他的底牌是Q或者K的話,那就是三條帶一對,滿堂紅,今晚最大的贏家!劉遠(yuǎn)雄急得氣血攻心,連握牌的手都在顫抖。這種緊要的關(guān)頭白瀧那個蠢貨滾到哪里去了?還不趕快送酒來!這一次,倒真的是白瀧失誤了,或者應(yīng)該說他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剛才他只想著趕快避開這個爛攤子,卻完全忘記了本局是最后一局,再不把酒及時送到,葉伊臣說不定就要大獲全勝了!當(dāng)然,讓他嘗點甜頭再把他毒死也沒有什么問題,但劉遠(yuǎn)雄希望的是贏錢又贏人。所以白瀧遲遲不來讓他火冒三丈,心里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