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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直在小院子里面拿著刀練武,以期早點恢復之前的手感,現(xiàn)下也是,吃了飯早早地就走了。“剛吃飽別那么快活動啊,”傅知玉覺得自己真像養(yǎng)兒子一樣,還不忘叮囑他,“先休息一會兒再說!”元明刀早溜地沒有影了,過了一會兒傅知玉才聽到他的回復:“知道啦~”孩子大了,管不住了,傅知玉憂傷地嘆了口氣。晚上的時候他一個人在湖心亭里面賞月,興致起了還喝了兩口小酒,直到管家提醒,才想起來自己還讓個人等著呢。丁香院是王府后宅里面比較好的院子了,這原來應該是側(cè)妃的位份才能住的地方,和其他侍妾沒有允許不能出院的地方大不一樣,但傅知玉如今沒有側(cè)妃,便隨他怎么安排。他也不太在意這里面有沒有太子派來的探子,這個王府真沒什么可探的,就算擺在太子面前讓他看他也挑不出什么不對來,他主要是看其中有個差不多有個順眼的,無聊慣了便試試看而已。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吧,他也不是個圣人,若是能讓他擺脫上輩子關(guān)于謝恪的陰影,那就更好了。再說了,往前他本就是遷就謝恪才委屈自己為下,現(xiàn)在自然就沒有這種顧慮了。傅知玉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推開了丁香院的門。陸簡已經(jīng)梳洗好了,他身上終于沒有傅知玉討厭的那種脂粉香氣,只穿了一身白衣,顯得清秀了許多。傅知玉比陸簡高上半個頭,他手上還拿著半個酒壺,在房間里的座椅上坐下,又朝著陸簡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陸簡走到他面前,又不敢動了。“你怕我?”傅知玉問他。陸簡慌忙地搖了搖頭,道“不是……昭王爺太貴重了,奴、奴不敢……”傅知玉一聽這話就笑了,他覺得陸簡好像把他看成什么名貴的瓷器,碰一下就會碎的那種。陸簡低著頭,又忍不住壯著膽子去看他笑的樣子。皇帝選過的侍妾自然個個是好看的,陸簡之所以被主母發(fā)賣,也是因為他這張臉,在偏遠地方也賣了足足五百兩紋銀,足夠家里過許久的寬裕日子了,后來幾經(jīng)轉(zhuǎn)手,他被送進京城,昭王還是他訓練了這么久之后,第一個侍奉的人。他往前在外面聽一些風言風語說昭王是個傻子,腦子不行了,皇帝可憐他,才封了個王。陸簡進來之前以為會看到一個怎樣癡傻無狀的男人,但他只斗膽看了那座上的人一眼,便大氣不敢出。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他忍不住自慚形愧起來,只覺得自己這張只值五百兩銀子的臉擺在昭王面前真是不自量力,卻沒想到那天邊一樣的貴人會特別看上自己,現(xiàn)下就坐在自己眼前,身上有淡淡的酒氣,在朦朦朧朧的燈光下,他好看地能讓任何人心弦顫動。陸簡眼睜睜地看著傅知玉站了起來,離自己越來越近,看他低下頭,在自己耳邊輕聲問道:“他們有教過你怎么取悅主子嗎?”陸簡腦子里一片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卻聽見傅知玉笑了一聲,他身上的酒味好像更濃了一點。“沒有嗎?”“無事……我教你吧?!?/br>但曖昧的氛圍尚未營造起來,陸簡就聽到門被轟隆一聲踹開的聲音,他嚇了一大跳,而后就下意識跑到最近的桌子后面躲了起來。傅知玉本來有點微醺,也被這一聲響弄清醒了,誰在這時候被打擾了都會不高興的,他心頭火起,轉(zhuǎn)頭一看,是謝恪。他一個人來的,大晚上的背著光傅知玉也看不清他到底什么表情,只清楚地看到他手上提著銀槍,緩緩走進來,那銀槍的尖頭在地面上滑過來,發(fā)出尖銳又冰冷的聲音。傅知玉皺了皺眉頭:“你又來做什么?”謝恪明明大病未愈,自己都快要死了,但他走過來的樣子卻像索命的閻羅,陸簡嚇地連話都說不出來,只瑟縮在桌子后面,渾身都在發(fā)抖。“他哪只手碰了你?”傅知玉聽到謝恪低沉的聲音,沙啞著,和白天完全是兩個人,“我……”他還未說完就被傅知玉打斷了:“他沒碰我,倒是我主動碰了他,兩只手都碰了,怎么樣?謝小將軍是想把我的手砍下來嗎?院里還有其他五個呢,怎么?這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謝恪緩慢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他,傅知玉借著燈光,這才看到他眼睛充血,聽了他這一句話,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傅知玉:“……”這輩子他見了太多謝恪的另一面,也是頭一次見他這幅將哭不哭的樣子。謝將軍還會為了這種事掉眼淚,真是……神經(jīng)病。謝恪盯著傅知玉看了好一會兒,只覺得心要被眼前這個人揉成一團,明明今天白天他和知玉見過了之后心情很好,還準備回去之后好好養(yǎng)傷,沒想到晚上便聽見弄雨猶豫著和他說了這么一件事。他只覺得渾身的血一下子就沖進自己的腦袋里,說不出自己什么心情,只覺得比自己渾身的外傷還要痛苦百倍,現(xiàn)下看到傅知玉,卻又一點火都對他發(fā)不出來,拿著銀槍的手都在抖。“我……到底要怎么樣做?”他咬著牙問道,只覺得身上裂開的傷口一直扯到心口,弄得他渾身都在疼,“就算是你可憐可憐我也好,知玉,你不能這么對我……”他走到傅知玉跟前的時候,銀槍的尖就在陸簡身側(cè),陸簡逃也不敢逃,只看到那槍尖移動,對準了自己的胸膛。傅知玉簡直要扶額了,他現(xiàn)在自然什么心思也沒有了,可不管怎么說,陸簡那是個無辜的人。“把銀槍放下,”他有些生氣,直接護在陸簡身前,一腳踢開了他的槍尖,盯著明顯怒氣極盛的謝恪一字一句下著命令,“你、敢?!?/br>傅知玉用了十分的力氣,他本來變異過力氣就很大,但也不知是不是謝恪受傷的原因,明明在一年多以前他可以限制住傅知玉,現(xiàn)在卻被他一腳踢開了槍尖,連人也往后退了一步。他傷口應該又開了,屋子里漸漸彌漫出血腥味。“起來,”傅知玉不管他,低頭把陸簡扶了起來,發(fā)現(xiàn)他渾身都是軟的,應該是嚇的。就這種情形,恐怕雙方都沒什么心思了。謝恪看著他的動作,只覺得自己好像所有情緒都要被眼前這個人控制,而自己還甘之如飴。他終于在傅知玉的眼神里把銀槍丟到了一邊,然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對不起,知玉,我明明已經(jīng)準備改了……”他語氣里有微微哽咽的聲音,“我不是想嚇到你,也不是想惹你生氣,我就是、就是,不想看到你碰別人,我會被你弄死的,真的會的……”傅知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起來沒多久又地上癱著的陸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