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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莫不是因為蔣大人那句威脅,吃了小姐的醋來?” “……” “那老爺還是得想得開一些,”秦恪重又提了切藥刀,“小姐終究要嫁人的,兩情相悅最是好。小姐心疼姑爺,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么,老爺,這個事兒不能深思的,嘖嘖嘖?!?/br> 話音方落,卻是發(fā)現(xiàn)身邊人已經(jīng)丟了藥樁,直直盯著自己,秦恪納悶:“老爺怎么了?” “你手洗了沒?洗了沒你就來切藥?!” “我……我剛剛洗了的……” “胡扯,你分明才沏的茶回來!” 秦恪愣住了,一雙手繼續(xù)也不是,不切也不是,單是抬了頭看人嗖的一聲站了起來進(jìn)了屋子。 想了想,還是追問了一句:“那老爺一會開飯,帶酒么?” 里頭沒有聲音傳來,秦恪等了一會兒,得,還是先出去吧。不想剛要出去,便聽里頭人道:“帶酒,多帶些!” 秦青帶著人往后走,一路有灑掃的瞧見,知趣地退遠(yuǎn)。二人走得近,衣袖都長得很,手指藏在袖子里,蔣岑捏了幾次拳頭,都沒敢牽過去,怕是被下人去秦知章那邊告了狀去,這老頭子刻板得很,若是再留了個差底…… 秦青伸手撇了伸將出來的藥枝,與身邊人道:“父親自南邊回來,沒有問什么嗎?” “你爹那么聰明,心里明白的罷?!?/br> “所以,他沒有做什么嗎?”秦青忽而扭頭看他,“還是說,被你攔下了?” “我……你爹是什么樣人,那是我能輕易攔得下來的?”蔣岑梗著喉嚨。 “所以你怎么攔下來的?” 靜默。 秦青笑了笑:“別以為我不知道,父親今日瞧你的眼神不善。不過無奈得很,我看秦管家待你倒是有禮,可是你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擱了千里眼呢?”蔣岑突然問。 “別打岔?!?/br> 蔣岑覺得有時候,媳婦兒太聰明了,似乎也挺不好的:“你爹呢,以為所有的事情皆是由他而起,想要以他自己結(jié)束。這會兒,把自己送到東宮面前,有什么好處?你怕是也不想這般跟你爹位置相換的?!?/br> “父親決定的事情,定是會做安排。”秦青心頭一重,“難怪——是秦管家去尋得你幫忙?” “是,你爹把家當(dāng)都算好了,管家慌得很?!?/br> 這又是橫出一轍,定會亂了他原本的腳步,秦青停下腳步看他:“所以你提前與陛下做了交易?” “暗門終究要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的,屈南棲前行鋪墊過,如今趁著皇上疑心甚重之時表忠心,才是緊要?!?/br> “但是此時暴露,時機(jī)不是那么好?!?/br> “錯過了,你會怪我的。”蔣岑低頭看她,“所以,時機(jī)剛剛好。” “你還與我爹說了什么?” “沒有了?!?/br> “當(dāng)真?” “當(dāng)真!”講笑話呢,他怎么敢告訴她自己拿劍指著秦知章的事情,至于后邊拿二人的感情做賭注的事兒逼她爹放棄進(jìn)宮的想法,更是說不得,怕是依她的性子,真的不想理他。 秦青終究是沒繼續(xù),點頭道:“好,那我送你個禮物?!?/br> “真的?什么禮物?!”蔣岑湊上前去,“其實不用費心,親我一下就夠了!” 一巴掌將他的臉推遠(yuǎn)了些,秦青先行推門進(jìn)了藥房。 蔣岑揉著臉笑了一聲跟進(jìn)去:“不是送禮么?進(jìn)這兒做什么?” 話未說完便就見眼前人翻出個藥瓶子來,執(zhí)了他手過去,輕輕倒了兩粒丸藥。 “來,吃藥?!?/br> “我沒病呢,吃什么藥?” “一會就說不準(zhǔn)了。” “?。俊笔Y岑瞪大了眼。 秦青親自捏了藥來:“秦府里沒什么人愛吃酒,那擺在窖子里的酒都是有些年份的,便就是戰(zhàn)場上的舔血將士也不定能吃上幾盞,這藥你若是不吃,怕是今日走不出秦府。” “……” 男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很是有意思,秦青復(fù)將藥往前遞了遞:“真的,不騙你。” “解酒藥么?” “嗯!”下一瞬,指尖一溫,男人的唇竟是略微一偏,直接覆了柔荑,秦青手指一抖,那藥丸便就骨碌碌滾下了地,被她受驚后退了一步,碾碎了。 “蔣岑!” 男人卻是咧了嘴笑:“我才不要吃呢!多沒骨氣!” “這是最后兩顆了!”秦青恨聲,“你是想被抬回蔣家么?” 蔣岑伸手一拉,將她摟進(jìn)懷里:“我要是醉了,我就死死抱著你,要抬一起抬!” “小姐!蔣大人!用飯了!”外頭聲起,接著就是一聲臉紅心跳的,“啊!——” 秦青:“撒手!” 第九十一章 委屈 這一路去正廳用飯的路, 比剛剛來時走得更艱辛了些,單是來喚他們的小丫頭就一路走得跌跌撞撞。 “要不,讓她先走吧?!笔Y岑突然道, “我覺著她領(lǐng)路實在煎熬了些, 還不如早些放她回去傳傳話兒,把瞧見的說將一頓,你瞧她臉都憋紅了。” 那是憋紅的么?那是人家羞澀!秦青胳膊肘一拐就捅了他一下, 后者哎呦歪一聲,前頭的小丫頭領(lǐng)得更快了,怕不是以為他倆打情罵俏來著。 直到了正廳, 秦恪已經(jīng)忙活著在開酒了, 蔣岑了然瞧了身旁人一眼,矮了身子與她道:“你爹酒量如何?” “沒見怎么喝過, 我娘不喜歡他飲酒?!?/br> “哦……我怎么瞧著不像呢?” 秦青看了一眼那幾個黑黢黢的酒壇子:“父親的酒量怕是不深, 可秦管家的酒量, 就深不可測了?!?/br> 什么意思?蔣岑還未反應(yīng), 便就已經(jīng)見得秦知章從里邊出來。此番秦知章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裳, 過來的時候拍了拍秦恪的肩膀:“不用忙活了, 坐吧。” 罷了又瞧了這邊二人一眼:“你們也坐吧?!?/br> 蔣岑向來是個混不吝的,可是這般架勢, 隱約便就覺得仿佛是個深坑, 挪了幾步過去:“伯父……” “你莫要拘謹(jǐn)?!鼻刂曼c了點身側(cè)的位置,“秦家沒有什么規(guī)矩,秦恪乃是跟了我半生的人, 也算是青兒的親叔了,理應(yīng)是一家人,今日你來, 一起用個便飯?!?/br> 秦恪躬身作揖:“蔣大人,老奴今日就……” “客氣客氣!一家人么!一家人!” 只是蔣岑不曾想過,單是被這三個字沖昏了頭腦,這一整頓飯,便就只是一行回復(fù)著秦知章的話,一行一杯接一杯地接著秦管家的酒。 酒過三巡,菜卻是沒怎么動過。分明是父親有心如此,秦青自知無法多言,便就中場退了下去:“父親,女兒去廚房瞧瞧,煮些醒酒的,免叫你們飲多了傷身。” “去吧?!?/br> 蔣岑眼睜睜瞧著這最后的盾牌離開,只能一人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