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
族簡史》謝川柏現(xiàn)在心情明快得很,幾乎要在風中唱起歌來。大約半日之后,他們飛過一片崇山峻嶺,那山上不覆一草一木,山石開始風化,水源看起來已經(jīng)干涸了許久。【系統(tǒng):叮!主線任務推進,請玩家前往云淵萬流城,將長淮江水漲以及驚鴻嶺大旱的情況告知龍族主宰[流璟],以尋求幫助,拯救蒼生于水火之中。】過了驚鴻嶺之后,呈現(xiàn)在幾人面前的是一片遼闊無邊的海域。東邊洋流平穩(wěn)清澈,而西邊卻被一道巨大的黑暗結界隔開來,讓人望不到里面究竟是怎樣一副景象。無極海不愧是世間生靈濫觴之地,景象蔚為壯觀,仿佛獨立于世外。風從海上來,遠遠地吹向塵寰中去。在不久后的將來,一場聲勢浩大的戰(zhàn)役即將在這里打響,而那時,這片大陸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將不復寧靜。謝川柏再捻劍訣,下一刻,四周便籠罩下來一層防水氣壁,廣白就這樣載著三人鉆入了無極海中,徑直向著海底飛去。在海底又御劍了一段路之后,幾人終于來到了云淵萬流城外圍的龍藏洲。中記載,凡是能興云雨的地方,都可見龍骨。龍藏洲中,方圓百里內,大陸戰(zhàn)爭時期遺留下來龍皮龍骨堆積如山。這是龍族對歷史的銘記,也是對祖上的崇敬,是光榮與哀悼的雙重象征。片刻后,巨劍著陸,四人來到了云淵萬流城下。【系統(tǒng):叮!您已到達云淵萬流城,觸發(fā)奇遇任務——天涯道心。】聽系統(tǒng)的意思,長云的戲份雖然已經(jīng)結束,但關于他的故事還沒有完,剩下的部分就要在玄琰這里補完了。這一座富麗堂皇的龐大城池映入謝川柏眼簾的時候,他不禁感嘆起了龍族的土豪程度。整座城像是以金磚銀瓦筑成的一般,通體流動著耀眼灼目的光華。四圍城墻巋然矗立,飛檐翹角處赫然是四個龍頭,以咆哮之態(tài)朝向四邊,更給人威嚴不可侵犯之感。龍族以氣將水波分開,城門外輕霧霏然。海底色彩斑斕的珊瑚、海星以及四處漂浮的水母之類,都將鎏金色的云淵萬流城襯托得愈顯瑰麗。城門上方云霧縹緲,在不知從何而來的夕照的籠罩下,呈現(xiàn)出一種云蒸霞蔚的綺麗景象。放下謝川柏三人后,廣白恢復成人形,徑直走到城門前,跟守門的小蛟龍說了幾句話后轉身對三人大手一揮,然后便暢通無阻地走進了城內。四人在蛟龍侍衛(wèi)的帶領下踏上了一條長廊,兩邊整齊地排列著紋有龍圖騰的石柱,路旁隨處可見璀璨的晶石之類,琳瑯滿目的海底生物咕嘟咕嘟地向外吐著泡泡。長廊盡頭是一座大殿,想來這應該就是龍族主宰所在的主殿了。在等候侍衛(wèi)通報的空隙里,謝川柏百無聊賴地問了一句:“哎,阿白,那位龍族主宰人怎么樣?”“流璟要比玄琰好相與多了,他不會為難我們。”廣白答道。謝川柏挑了挑眉:“還有但書?”廣白道:“但是他也拿玄琰沒辦法。”謝川柏:“……你家主人究竟有多難對付啊=皿=”侍衛(wèi)通報完之后快步走下臺階,將正在等候的幾人一同迎進了主殿中。謝川柏一行人步入殿內,只見殿上的龍椅中端坐著一名儀態(tài)雍容的男子,面容俊美溫雅,銀灰色的長發(fā)垂至地面,單看外貌在三十歲上下。四人齊齊跪拜在地,謝川柏代表同伴做了一番自我介紹,流璟聽后揮了揮手笑道:“既然都是廣白的朋友,諸位且都請起吧?!?/br>謝川柏頷首起身,然后說明來意:“主宰,近來人族邊境的長淮江水面上漲,百姓紛紛遷居內陸,城中人滿為患,而剛才我們在來云淵萬流城的路上又見驚鴻嶺大旱,大陸各地自然災害頻發(fā),我此次前來正是為請主宰出手相助,解救蒼生于水火之中!”聽完謝川柏的話,流璟思忖片刻后說道:“我族有一法寶名為定海珠,應當能夠解決這兩樁異象,但我已年邁,靈力不足以催動它。”謝川柏心思一動:“那請問貴族族中是否有人能夠催動定海珠?”流璟搖了搖頭:“有是有,但誰也請不動那人。”說完之后他看向廣白,嘆道:“廣白,你最清楚不過了。你這番長途跋涉便是拜他所賜,對么?”廣白道:“玄琰還活著么?”謝川柏聽到廣白問得這么直接,險險當著流璟的面笑出聲來。他知道廣白雖然面上波瀾不驚,其實內心對他那一個喜怒無常的主人積怨不淺。“誰知道他?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早到晚就在他那錦華宮內醉生夢死?!绷鳝Z無奈道,“他再不肯繼位,我這把老骨頭就真的要散了。”錦華宮正是明犀璧與瑯環(huán)玉這兩件史詩材料的所在地,謝川柏心頭一震,原來他是要去玄琰的家里拿東西。這么想著,他覺得還不如讓他再闖一次西山龍窟。廣白嘴角一翹,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流璟,他這次一定會愿意上陸的。”流璟神色微訝:“哦?你且將個中緣故說來我聽?!?/br>廣白將長云與封魔塔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聽得流璟一會兒面露哀色,一會兒長吁短嘆,一會兒又如釋重負。末了,他擺了擺手道:“雖然這件事應當能促成我們想要看到的局面,但這對玄琰來說,還是太過殘酷了?!?/br>“畢竟……”他接著說道:“這十年來,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也不過那位長云道長一人?!?/br>聽到流璟這樣說,謝川柏、陶然以及寒聲三人心頭齊齊襲上一股悵惘。只有廣白喜怒不形于色,誰也無法通過他臉上的表情來推測他現(xiàn)在的心情。他抬頭望著流璟,不咸不淡地問了一句:“他現(xiàn)在在錦華宮么?”“時時刻刻都在。”流璟說道,“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去尋他。”廣白道:“那就先行告辭?!?/br>他說完之后便帶著后面三人轉身向殿門走去,剛走沒幾步,流璟又在身后悠悠地補充了一句:“廣白,那天他從海上回來之后便后悔了。”廣白背對著他微微一哂:“意料之中?!?/br>那天,玄琰一怒之下把他扔到了無極海海面上,只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刺到了玄琰的心。那個夜里,玄琰獨坐窗邊,身披一層月華,伏案燈下。夜涼已是透骨,他卻還是氣定神閑地搖著一把綴玉繡珠的紈扇,另一只手在宣紙上恣意游走,不消多時,一幅水墨人像便躍然紙上。他喚來廣白,目不離畫,低聲問道:“你看,我畫得像不像他?”廣白道:“不夠傳神?!?/br>聽到這里的時候,謝川柏忍不住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