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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跑。”李津止微微皺了皺眉頭,最終擠到李遲彬身邊,說了今天早上的第一句話。第3章李遲彬沒再跟李津止搭話,不僅僅是因為他哥剛才那句沒頭沒尾的“別亂跑”,搞得他跟個小孩子似的。更何況李津止在高二十三班,李遲彬在高一十班,中間隔了兩層樓與若干教室。再者,倆人從上學到放學基本不打照面,見了也就當沒看見,李遲彬長得仿媽,李津止仿爹,長得也不算像,要不是那群八卦的女同學,人家也不會知道李遲彬還有個親哥。?“不是吧,李遲彬,你這是又被打了?”何嘉大驚小怪地撲到李遲彬的桌子上,把李遲彬堆在桌子上一攤用來遮擋老師視線的書給撞掉了。李遲彬白了何嘉一眼,也不多說,跟他一塊兒把自己掉了的書重新一本一本的堆好,才隔著黑口罩慢悠悠地開了口:“怎么了就‘又’啊,我這不是被打的,我這是撞的。”何嘉自然是不信的;“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上次你在廁所門口被人堵了,還是我?guī)湍愫暗美蠋熌?。怎么著,用哥哥我陪你回家不??/br>李遲彬看著何嘉那張欠揍的臉,好笑道:“算了吧你,不順路?!?/br>何嘉立馬反駁:“我可以為了你繞路!你就是不想讓我吸你桃花!別以為我上次沒看見你回家路上有多少學姐找你!”李遲彬坐著把早讀要用的語文書掏出來抽了何嘉一下兒:“滾蛋,那不是找我的,那是我哥的爛桃花,來找我當遞信員的!你想要多少趕緊拿走,去去去,別跟我眼前亂晃,我交作業(yè)呢?!?/br>李遲彬叫了一聲正收作業(yè)的語文課代表王珉珉,把作業(yè)隔著一排給她扔了過去。王珉珉抓過他扔過來的硬皮本,大嗓門兒直接喊了句:“李遲彬,你臉怎么了,被打了?”“求您了jiejie,別提這事兒?!崩钸t彬頂著張大紅臉鉆進桌斗里去了,對全班同學的關(guān)注視而不見。“那就說定了啊,晚上我跟你一塊走,誰再敢打你我直接跟他鋼?!焙渭巫哉J為帥氣地掀了把劉海,朝李遲彬挑挑眉。李遲彬把臉從桌斗里伸出來半張;“今兒不行,這周晚上我跟我哥一塊兒?!?/br>“不是吧......”何嘉剛驚呼了一半兒,班主任老姜就進來了:“何嘉同學,你干嘛呢,上課鈴響了沒聽見???”“我......我朗誦課文呢姜老師!”何嘉無縫銜接:“‘不是吧!’格林?奧巴代亞對著上天哀嚎到:‘上帝啊,如果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那么做!’”“何嘉同學,你把這個什么格林童話奧巴馬的課文給我在語文書上找出來,要是沒有,你下早讀來一趟我辦公室。”老姜慧眼如炬,直接看出來何嘉在瞎編亂造,也不直接拆穿他。何嘉聳了聳肩當沒聽見,下了課又趴過來李遲彬這邊:“彬哥,您這是跟你哥認親了?你們終于闔家團圓了?”“我媽/逼的,又不是我想。”李遲彬趴在桌子上打了個圓潤的哈欠。何嘉見李遲彬急著睡覺不想跟自己說話,就順著他說了兩句;“行行行,你媽/逼的,你媽/逼的行了吧?!?/br>李遲彬趴在桌子上頭枕著右胳膊連抬都沒抬,掀起一本兒五三照著何嘉頭上來了一下。遠處懸在地平線上的斜陽終于在下課鈴聲鳴起的那一剎跌入無涯的樓宇叢中,夕陽所觸之處,緋紅化作輕煙裊裊穿過穹宇。有風輕輕把天上的云撕扯成薄薄幾片,可憐巴巴地浮在緋紅之上。cao場上飄來幾片碎碎的笑聲與尖叫,交織成清脆悅耳的黃昏時刻。李遲彬收拾好書包沒上李津止班里去找他,直接去了田徑場,他知道李津止就算沒有人帶隊晚練也會自己去cao場上跑兩圈兒,他訓練就沒落下過。“呦,弟弟啊,找李津止?”孫帆遠遠地見李遲彬往這邊來了,停了腳邊的足球,沖他打了個招呼。“孫哥,他人呢?”李遲彬沖孫帆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他跟孫帆一個社團的,有時候一塊兒出活動,關(guān)系還算融洽。孫帆則跟李津止同班同學,平時跟李津止走的挺近,但也沒見李津止給他露過什么好臉色,大抵是李津止不好相處。“喏,跑的那個?!睂O帆朝主席臺下邊兒一陣模糊的影子揚了揚下巴,不出所料,李津止果然在跑步。“幾圈兒啦?”李遲彬給孫帆遞過去一瓶剛在小賣鋪買好的百歲山。孫帆道了謝,答他:“還有三千,你先座臺子上歇歇?”“好了?!崩罱蛑共恢朗裁磿r候從主席臺那邊跑過來了,估計是看見李遲彬跟孫帆說話了。他這會兒氣息還有點兒不穩(wěn),脖子上掛了一圈細密的汗,額頭上束了黑色運動發(fā)帶吸汗,劉海被風吹得翻了圈兒,掛在發(fā)帶外頭。李津止一把掀了發(fā)帶,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把臉,從孫帆手里抽走那瓶百歲山,朝李遲彬點了點頭:“走吧?!?/br>孫帆看了看空了的手,莫名其妙地看著李津止,這小子還會從別人手里搶東西?李津止沒理會孫帆打量的眼神,直接領(lǐng)著李遲彬出了cao場。孫帆在原地朝著兩個人離去的瘦影勾了勾嘴角。李津止在cao場外頭的水池那邊洗了把臉,跟著李遲彬出了校門。“你等我一下,我去對面兒買個筆芯。”李遲彬指了指對面晨光門面,抬腿要走。“一塊兒。”李津止沒被他甩掉,直接跟了上去。李遲彬訝然地看了看李津止,張了張嘴也沒吐出半個字,但總感覺有哪兒不對勁。得,一塊兒就一塊兒。李遲彬隨便抽了兩根0.5的碳素黑就扔前臺付款去了。李津止還是一路上都沒開口說話,李遲彬也懶得搭理他,出了地鐵站已經(jīng)夜幕四合。月色高聳入云。李遲彬抬腿踩著從樹杈縫隙垂下來的月光斑駁,像個初玩兒跳房子的小孩兒踩得不亦樂乎,樹影婆娑,光影跳躍,李遲彬踢著變幻的光斑,把月光搭在鞋面上。李津止就在他斜后方沉默地看著李遲彬踩來踩去。李遲彬突然就覺得沒什么意思,又緩下來腳步正常地走,回頭撞見李津止疑惑的表情,像是問他為什么不接著玩兒了。李遲彬沒有答話。他一個人走的時候,怎么走他說了算,玩兒什么都全神貫注,兩個人一塊兒走的時候,總有一半的心會放在另一個人身上。李遲彬突然就覺得,李津止前半生過得太沉悶,太辛苦了。第4章李遲彬開了門,把自己的校服扔沙發(fā)上,轉(zhuǎn)身去冰箱抽了一瓶酸奶,李津止彎腰把李遲彬的校服撿起來掛好在衣帽架上。墻上掛著的幾何鐘表,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