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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他桌上不像其他同學(xué)一樣堆滿了學(xué)習(xí)資料,多數(shù)時候只放一本書,旁邊工工整整放一疊演草紙,雜亂有序地列著長串公式,在一中的時候和同學(xué)也沒有什么交流,在新學(xué)校就更加沒有。高三晚自習(xí)十點十分放學(xué),在每個晚自習(xí)結(jié)束后,習(xí)慣地踏著漸次熄滅的樓道燈光,等著樓下吵嚷歡笑的洪流遠(yuǎn)去后,背一個裝滿筆記試卷的厚重書包踏上自行車踩回家。與李遲彬的交流也止于平日講解他不會的習(xí)題,偶爾接一個牙膏味的吻,語言貧瘠但也不尷尬。冬日深處的一場大雪,李遲彬蜷在李津止的懷里,兩個人坐在陽臺鋪好的地毯上,李遲彬捧著枸杞菊花茶問李津止:“哥,你累嗎?”李津止低頭看見李遲彬捧著茶杯的指尖被暖成粉紅色,眼睛被水汽氤氳出水光。“我不累?!?/br>李津止半闔著雙眼,看著滿城的雪落下來,安靜而遼闊。--有的時候李遲彬想,如果不是血緣的紐帶盤纏,如果不是自己生來就是李津止的弟弟,李津止可能不會喜歡他,再可能,他就不會遇見李津止。--陸莎走后,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再提起她,不是忘了,而是大家都默契地不再提,雖然也會再想起,但生活再怎么樣也要回到日常的軌道上來,繼續(xù)前行。畢竟時間就是一只隱匿在黑暗的手,不論你過得好壞,在暗礁遍布兇流暗涌的時間之海里,它總是推著你走的那一個。而對于他們兩個來說,彼此都是對方飄在海上的一塊樵木。只有李遲彬在看見李津止的時候,才感覺輕松一點兒。--最近李遲彬總感覺不怎么對勁,要說以前只是他人緣不怎么好,最近可以說是有人故意找茬了。“何嘉?你見我書包了嗎?”李遲彬見何嘉去打完球回來就問他。“沒啊,你是不是忘餐廳了?”何嘉不以為意地擰開礦泉水瓶狂飲。“不可能啊,我沒背著去?!崩钸t彬翻了半天桌斗,還去老師辦公室看了一眼。“你要不去問問老師?”何嘉剛問完,坐在前面兩排靠窗的王珉珉扒著窗戶回頭問:“李遲彬?那是不是你書包?”李遲彬趕緊走到王珉珉座位上扒著窗戶往下看,他的書包正在樓下垃圾箱里躺著。最近李遲彬總是丟東西,先開始是作文本、歷史書,到后來的鉛筆盒、水杯,李遲彬先開始總不以為意,以為是自己粗心大意不知道忘在哪兒了,直到自己書包丟了才知道自己是被人給盯上了。“臥槽!誰他媽干的!”何嘉把書扳了直接站起來。全班同學(xué)盯著何嘉沒人吭氣兒,李遲彬拍了拍何嘉的肩膀:“你先坐?!?/br>何嘉也沒意氣用事,見老師進(jìn)來對他吹胡子瞪眼,只好灰溜溜地坐下,小聲說了句:“讓我知道了他就死定了?!?/br>雖說何嘉都這么說了,不過大家大多是出于看熱鬧的心情,自然是沒人發(fā)表什么看法,李遲彬也以為跟以前一樣只是有人挑釁尋事。不過最讓李遲彬生氣的是五一放假前考試周。何嘉和李遲彬還沒走進(jìn)教室,就聽見班里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嬉笑八卦聲匯聚成一股洪流,本就因為快要放假興奮的同學(xué)像是抓住了更有趣的事兒,七嘴八舌的聲音填滿了教室。李遲彬正疑惑,何嘉先一步拉開門,三步兩步推開看熱鬧的同學(xué),把校服罩在李遲彬桌子上。李遲彬似乎也意識到是怎么回事,一旁同學(xué)蠢蠢欲動的聲音匯聚成汩汩洪流擠進(jìn)李遲彬的耳朵,但他感到格外平靜。“何嘉,校服拿起來?!崩钸t彬面色平靜,單手掂著書包,肩上掛著自己的校服外套。“彬哥,沒必要看,一會兒我給你換張桌子去?!?/br>“我說拿開?!崩钸t彬沒生氣,直接扯掉何嘉蓋在桌子上的校服,露出滿是劃痕的木桌。像是有人用小刀割過一遍,又拿紅筆填了一遍,桌子上寫了一堆諸如“李遲彬喜歡李津止”、“l(fā)uanlun”的字眼,看著有點兒刺眼。李遲彬抿了抿嘴唇,看著大家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愣著干嘛?上早讀去啊?!?/br>“你不給大家解釋一下嗎?你luanlun?”不知道有誰的聲音從人群中冒了出來。“關(guān)你屁事?”李遲彬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也不顧自己這張溝壑縱橫的課桌,直接掏出來書開始背,見人還沒有散去的趨勢,李遲彬頭都沒抬地說:“我喜歡李津止怎么了?犯法嗎各位?”他這句話讓大家愣了一下,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了。王珉珉在前面敲了敲桌子:“今天是語文早讀,誰再違反早讀紀(jì)律一律記名上交年級主任!”大家這才緩緩散去,何嘉從書包里抽出語文書悄悄對李遲彬說:“一會兒下課我去給你換個桌子。”“不用,”李遲彬把校服放在桌斗里:“又沒寫錯?!?/br>李遲彬看了看自己桌子中間醒目的“李遲彬喜歡李津止”,寫挺好的。早讀還是有人用書掩著,把目光投射到李遲彬這邊來,李遲彬感覺自己身上要被人視線燒出個洞,也不惱怒,只顧背自己的。只有李遲彬自己知道,這個早讀,自己連拿書的手都是抖的。第26章--五一放假,李遲彬正準(zhǔn)備收拾東西走人,就聽見何嘉湊過來八卦:“孫帆被人打了你知道嗎?”李遲彬倒是聽說這事兒了,從早到晚全班都在說,誰打的不知道,李遲彬已經(jīng)很久沒跟孫帆說過話了,社團(tuán)活動基本都是單獨聯(lián)系社長在做,偶爾見到孫帆也是故意繞道。李遲彬該怎么說,孫帆應(yīng)該屬于那種看著不舒服,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更像是一種捕食者看獵物,讓李遲彬渾身起雞皮疙瘩。“打挺嚴(yán)重的,腿骨折,破相了都,期末考試都沒參加?!焙渭涡稳莸乩L聲繪色。“隨便吧。”李遲彬最近也是挺鬧心的,雖說自從那件事之后沒再出過別的事,可周圍人指指點點的眼神總讓他喘不過氣來。“別介啊,說不定是你哥打的呢?”“你怎么什么事兒都推李津止身上?我哥又不是見一個打一個?!?/br>“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孫帆對你圖謀不軌,他那眼神兒就想把你吃了,”何嘉嘟嘟囔囔:“再說,你哥那護(hù)犢子樣兒你又不是沒見過……”“你才犢子,罵誰呢!”李遲彬雖然嘴上這么罵了,心里還是存了些疑惑,他能感覺李津止屬于一直不怎么待見孫帆,但孫帆硬纏上去的那種,只不過因為以前孫帆和他沒鬧崩的時候他也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想想,包括李津止當(dāng)時打了胡威那件事,只有當(dāng)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