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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聽說權(quán)相想從良[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子中的廢子一樣,再沒有朝臣會高看他一眼??啥家呀?jīng)到了這樣的地步,疏長喻卻還是要躲著自己。

他原本有更好的法子,利用乾寧帝對他母妃的舊情和宮妃們的內(nèi)斗踏上太子之位。可就是為了疏長喻,他走了這條自毀前程、破而后立的彎路。

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要千方百計地離開自己。

景牧看著他,問道:“少傅,您走了之后,景牧怎么辦呢?”

疏長喻聽到這話,心中五味雜陳。他抿了抿唇,道:“殿下即將受封親王,屆時便不再需要少傅了?!?/br>
“可我的四書都尚未學(xué)完?!本澳琳f。

“……會有其他夫子的,殿下?!笔栝L喻道。

接著,他便見景牧垂下了眼睛,神情逐漸變得酸澀了起來。他半晌都未說話,慢慢將手稿放回了疏長喻的書箱里:“……是景牧有負(fù)少傅教導(dǎo),讓少傅失望了?!?/br>
疏長喻皺起了眉:“……殿下?”

“少傅多次提點,景牧卻仍舊愚鈍,觸了父皇的逆鱗,導(dǎo)致被提前逐出宮,已然是個無用的皇子了?!本澳琳f。“少傅早些離開景牧,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澳劣掴g,少傅卻年輕有為,景牧不應(yīng)擋了少傅的去路?!?/br>
疏長喻的眉頭愈皺愈緊,看向景牧。

景牧顯然是會錯了意,以為他是嫌棄景牧已被明封暗貶的逐出宮,不愿再與他多費口舌了。

……怎么會呢。

疏長喻開口想解釋,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

如何說呢?難道說,我并非嫌棄你,而是對你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想及時遏止,故而要和你保持距離?

這怎么說得出口。

疏長喻便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景牧將那份手稿放回自己的書箱里,完完整整地合起蓋子,遞到自己手里,道:“少傅,您請回吧?!?/br>
“……殿下?”疏長喻皺眉。

“今日是景牧母妃的忌辰。”景牧說。“景牧今日無心讀書,請少傅明日再來吧?!?/br>
疏長喻皺著眉接過了書箱。

景牧下了逐客令。這對他來說,原本應(yīng)是件讓他心里松了口氣的好事。可疏長喻卻不知怎么的,心里沉甸甸地不舒服。

他像是同自己慪氣一般,行了禮,轉(zhuǎn)身便走了。

他身后,景牧一直沒出聲,就這么看著他離開。

他心道,過了今日,少傅便別無選擇了。

少傅你這條命,是我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那么……您怎么能隨便地離開我呢。

——

每年的這天晚上,乾寧帝都會在棲荷宮住一晚,這是他定給自己的規(guī)矩。

作為一個帝王,尤其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帝王,乾寧帝自己都覺得自己站得太高了,身側(cè)的空冷是耐不住的。

他少時受最信任的那個兄長陷害,毀了身體的底子,差點丟了皇位。奪嫡之苦給他落下的病根不止是身體上的,更是留在了他的心里。

骨rou至親尚不可信,更何況這些非親非故、來自己手下取功名利祿的臣子后妃呢?

帝王最忌諱的便是心思過細(xì),而乾寧帝的心思,那可是太細(xì)了。

心細(xì)帶給他的成果是安全的,讓他覺得自己穩(wěn)坐這么多年皇帝,靠的就是這如發(fā)的細(xì)心。但是,心太細(xì)了也會覺得疲倦且寒冷,需得找個方式排遣出來。

于是,追思蕓貴人便是他排遣的方式。

死人不會背叛他,他可以毫無保留地將真心與溫情全部交付給他,還在英名之外,給自己順帶增添一個癡情多情的美名。

自然,這也得益于他少時與蕓貴人的確有一段心心相印、舉案齊眉的美好歲月,讓他時時想起,還能覺得溫暖如初。

故而這一日夜里,月朗星稀。他躺在棲荷宮正殿里的床榻上。此處一切擺設(shè)都是循著蕓貴人在時的模樣,當(dāng)初二人吟詩作畫、觀花賞月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乾寧帝躺在這兒,屏退了所有宮人,便覺得回到了舊日的歲月一般,終于可以心情平靜地合眼安寢了。

就在他透過紗帳,看向窗外月色下的芍藥花時,他看到了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院中。

那人走得極快,一瞬間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但就是這一瞬間,讓乾寧帝判斷出,這人是往棲荷宮東廂房里去的。

這么晚了,會是誰來這里?

乾寧帝心下不悅,此時也沒什么睡意,便干脆披衣起身,踢上鞋子,跟著那道影子去了東廂房。

東廂房自蕓貴人死后,便改成了一個小佛堂,里面供著佛像和蕓貴人的牌位。隔著窗子,他便見影影綽綽的燭火中,立著個身形修長的人。

乾寧帝從外推開了佛堂的房門。

接著,他便見到景牧穿著身黑色的長袍,外披了件墨藍(lán)色大氅,手里捧著束艷紅的杜鵑花,站在燭火中,抬頭凝視著墻上掛著的那副蕓貴人的畫像。

紅杜鵑,正是蕓貴人最喜歡的花。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要v啦~給小天使們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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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景牧聽到門口的動靜,轉(zhuǎn)過身看向這邊。燭火中,乾寧帝看到他面色有些白,眼眶也泛著紅。

景牧在軍營中時,習(xí)過幾年武。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聽見了乾寧帝的腳步聲,知道這人上了鉤。此時聽到門響,他便作出了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詫異地看向乾寧帝那邊,接著忙不迭將花握在一只手上,空出另一只手來擦了擦眼睛,拭淚一般。

他匆匆跪下,杜鵑花不小心散落了幾朵下去。

“……父皇!”他低聲喚道。

舞象之年的少年,正是嗓音沙啞,變著聲兒的時候。這般低低地一喚人,在這種一片靜謐的環(huán)境中,便聽起來有些喑啞寂寥。

“你在此處作甚?!鼻瑢幍郾揪筒幌胍姷剿?,聞言皺眉道。

“……回父皇,今日是母妃的……”景牧說到這里,頓住了聲音,道?!皟撼冀闫陂g私自出宮,還請父皇責(zé)罰。”

乾寧帝皺著眉,目光卻不自覺地被那紅得發(fā)艷的杜鵑吸引。

片刻,他低聲問道?!澳阍趺粗滥隳稿矚g杜鵑花?”

蕓貴人的長相是分外清淺淡雅的,需得細(xì)細(xì)品味,才如清茶般越品越妙??删褪沁@么一個淡得像煙一般的女子,居然最喜歡的是那火似的熾烈的杜鵑花。每逢春日里在鬢邊別一朵,便登時顯得人比花嬌,所有的清雅都染上的嫵媚。

“……聽葉大人說的。”景牧低聲道。“之前……兒臣與葉大人在宮中見過一面,兒臣便問大人母妃生前所喜之物。葉大人不答,讓兒臣再出宮找他一次……這杜鵑花,便是從母親閨房的院中中移出來的?!?/br>
乾寧帝聞言,眉頭越皺越深:“你兩次見葉清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