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爺爺,你關(guān)注的UP主結(jié)婚啦、民國往事、穿成暴君他前妻、難書、踏月問青山、千萬別惹藥修、勾搭老板的小日子[穿書]、清冷美人的神奇游戲(H)、弱小可憐,但能吃、愿為尊者所渡
為了這事?”“……是的?!本澳恋吐暤馈!皟撼嫉谝荒昊貙m……想送母親些她喜歡的東西。卻不想兒臣做事不利索,惹了父皇生氣?!?/br>乾寧帝自然不是因為他辦事情不利落而猜忌他,但這話他是不會講給景牧聽的。“那你們沒有說別的?”乾寧帝不信道。“說了?!本澳恋纳駪B(tài)頗為老實,抬起頭來對乾寧帝說道?!暗谝淮卧趯m中見葉大人時,大人就說了許多旁的話,叮囑了兒臣好些話?!?/br>乾寧帝看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一時間在心頭有些哭笑不得。“他說了些什么?”乾寧帝問道。“大人叮囑兒臣要爭氣?!本澳两又f道。“說讓兒臣日后定要成大事,他和兒臣的表兄弟們定會幫助兒臣的。又說大皇兄平庸,又沒有母妃幫他,可兒臣不一樣……”說到這,景牧接著說道?!翱墒?,父皇,兒臣到現(xiàn)在都沒讀過幾日書,定是要讓葉大人失望的?!?/br>乾寧帝越聽他的話,神色便越不對勁。景牧看在眼里,就像沒看見一般,自顧自地一直說。待他說完話,乾寧帝的臉色已是黑成了一片。他早就知道葉清瑞不老實,卻沒想到這個人的不臣之心已經(jīng)如此昭然若揭了。他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但是他是不愿承認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熬不住幾年的了。這些人這般打算,在他看來,就像盼著他死一般。相反,在盛怒之中,他倒覺得景牧的坦誠頗為有趣。“你可曾想過,葉清瑞同你所說的成大事,是成什么大事?”乾寧帝問道。“景牧想,應當就是像大皇兄一樣,替父皇做臣子吧?!本澳琳f道?!皟撼家蚕胱龈富实某甲樱娓富首鲂┦虑?。但兒臣四書都尚未學完,哪能和滿朝科舉入仕的大人們共事呢?”“如何不能?”乾寧帝被他的話很好地取悅了,聞言脫口而出。“父皇——?”景牧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乾寧帝這話說出口,便又覺得不妥了。但是身為天子,向來是啟口無戲言的,一句話就當是一句話,不可言而無信。他便將話題轉(zhuǎn)去了別處:“這花,當真是你母妃閨房的?”景牧聞言,便抬手將那捧杜鵑花遞到了乾寧帝面前:“回父皇,都是母妃窗下的。”說著,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墻上那副蕓貴人的畫像上?!翱上撼疾⑽匆娺^母妃……母妃鬢邊若戴上她窗前的杜鵑,定是美極了的?!?/br>他這三言兩語,讓乾寧帝的目光都變得柔軟了些。“你的禁足明日便也可解了?!鼻瑢幍劢又f。“便不必整日在鐘酈宮待著了?!?/br>景牧聞言應是。乾寧帝覺得該說的話都說了,抬眼看向墻上那女子的畫像,隱約間也覺出幾分陌生來,想來的確是數(shù)十年未見了。這般想著,他便覺得有些困乏,轉(zhuǎn)身便要回去。“父皇?!本驮谶@時,景牧叫住了他。“兒臣還有一事。”他說。乾寧帝聞言回身:“你說便是?!?/br>“葉大人……還和兒臣說了些話。景牧本不愿說與父皇聽,但實在是葉大人和兒臣意見相左。”景牧說?!叭~大人說,兒臣一直在宮中,才有機會受封太子?!?/br>乾寧帝面色驟變:“他真這么同你說的?”景牧氣定神閑地答道:“是的??蓛撼加凶灾鳎o意太子之位,只愿為父皇盡些綿薄之力……兒臣十多年來生活困苦,自然跟其他兄弟不同。能有幸回宮,已是萬幸,不敢肖想其他。”說到這,他抬起頭,神情誠懇道:“故兒臣請父皇讓兒臣能出宮建府,斷了葉大人的念頭?!?/br>乾寧帝聞之,心頭大震。他想讓景牧出宮建府的想法,除了疏長喻之外,再無別人知道了。他自認對疏長喻頗為了解,知道這人一副傻乎乎的模樣,是不可能把這事透露給景牧的。那么……景牧這孩子,還真是對皇位一點想法都沒有的了。他正晃神著,便見景牧又跪了下去:“……景牧還請父皇成全?!?/br>“你有此心,朕心甚慰?!鼻瑢幍圩呱锨叭?,扶住了景牧的胳膊,將他拉了起來。這算是他第一個不必在暗中防著的孩子了。乾寧帝心想。景牧看他這幅模樣,心里也是了然。他下給乾寧帝的價碼足夠了,現(xiàn)在,就需要向乾寧帝索要他的條件了。“那父皇,孩兒封王了之后,還能繼續(xù)跟著疏夫子讀書嗎?”他問道。乾寧帝順口便答:“你四書都未學完,自然一切照舊,仍讓疏夫子教你,可好?”自然是好。——第二日,疏長喻便在朝堂上聽皇帝下了給景牧封王的圣旨,甚至連封號都擬好了,讓欽天監(jiān)去算風水了。果真,乾寧帝這旨意一下,滿朝文武面面相覷,各自心頭都有本賬。大皇子尚在宮中,二皇子便要出宮建府。算起來二皇子在宮里都還沒待幾個月,想必是不得圣心,故而被早早地捋去了做太子的可能。其中,大皇子景焱雖一直垂著眼,但面上的神情也是豐富非常。景牧做了這第一個出宮建府的人,那他作為養(yǎng)在皇后膝下的長子,分量便又沉了些。他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疏長喻一眼。他心里冷笑——早同你說讓你擇木而棲,你卻同我裝傻。如今你伺候的主子不成事了,恐怕早晚又得來這兒巴結(jié)我。待這日早朝之后,乾寧帝又將疏長喻留在了書房中。“朕想著,將牧兒安排到兵部去,愛卿覺得如何?”乾寧帝興沖沖地問他。疏長喻聞言一愣。乾寧帝猶自顧自地說道:“朕想著,牧兒雖四書未讀全,但好歹在軍中做過幾年。聽說還驍勇得很,得了不少軍功,還封了百夫長?!闭f到這兒,他神情頗有些驕傲?!半尴胫纫鰧m,不能不給他尋個差事做。思來想去,還是兵部最合適。”疏長喻半天才消化了乾寧帝話里的意思。但面前的乾寧帝,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樣子。他那副愉悅輕松的神情,真如一個普通的父親一般,給自己的孩子謀前程。可是,這種模樣,別人做得,乾寧帝怎么可能做得呢?疏長喻自然是不知道乾寧帝昨夜和景牧的交談的。“怎么,愛卿覺得不合適嗎?”乾寧帝看他一直不說話,便出言問道。他如今,身邊最信任的人,除了景牧,可以說就是疏長喻了。這兩個人,還真同乾寧帝平日里見過的臣子不同,一個賽一個的木訥,實在讓他不能再放心了。乾寧帝心情舒暢,便一股腦兒地接著說:“不過,兵部內(nèi)的職務向來少有領(lǐng)兵打仗的,皆以按查管理各地軍隊為主。朕也怕牧兒難以勝任,想來還是當換去別處?!?/br>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