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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面色不虞地瞪著他。她嚇得一怔,便聽那官老爺重復(fù)道:“出去?!贝藭r聲音里已帶了nongnong的警告。那琵琶女一時也火起。我伺候的是他又非是你,那位客官還沒說什么,你憑什么趕人?就在這時,她聽到疏長喻冷聲說:“沒聽見嗎?”她這才委屈地行了一禮,轉(zhuǎn)身抱著琵琶出去了。疏長喻被方才這一遭鬧得沒了心思——也不知是怎的,他前世今生都分外清心寡欲。許是滔天權(quán)勢已經(jīng)滿足了他內(nèi)心中的欲望,故而在其他方面,便淡泊多了。這女子似有若無地挑逗他,他不僅沒生出一點旖旎的心思,反倒第一時間覺得此人這般討好自己,定是要從自己這兒索取什么。這般想著,他便只覺得厭煩,再未作他想法。“你也出去吧?!彼愿滥莻€彈古琴的清倌道。一時間樂聲止歇,清凈一片。隨著清凈升起的,便就是尷尬了。方余謙見方才進來的這位年輕官員看起來氣度不凡,又聽疏長喻喊他“景牧”,便隱約猜測這定當是皇城中的那景姓人家的人,故而不敢胡亂攀談,但也打算出言緩和一下氣氛。“如此這般,倒是清凈不少?!彼Φ馈!霸谙卤揪陀X得這青樓不該是個坐而論道的地方,不做也不能免俗,附庸風雅。如今絲竹盡歇,反倒自在多了。”疏長喻盯著景牧深邃莫測的目光,像是在承受什么控訴一般,通身都不舒暢。自己來此,是有正事要做,并非尋歡作樂。方才那女子,也是她自己突然貼上來,撞得他的腰現(xiàn)在都在疼。故而,他除了喝了幾杯杏花酒,什么都沒做,這小子瞪著他做什么!他心中也騰起一股不滿,抿嘴不說話。這時聽到方余謙解圍,便開口要應(yīng)聲。卻不料,景牧又冷冷開口,矛頭直指方余謙:“你又是哪個?”問得極沒有風度教養(yǎng)。疏長喻聽他這帶刺的話,頓時皺起眉頭,便要斥責他。方余謙卻是不惱:“在下姓方名余謙,乃自湖州來京中考試的生員,見過這位景大人。”景牧卻是冷哼了一聲:“噢,來考試的啊。那考場上可萬不得緊張,寫些胡言亂語,丟了腦袋。”他這顯然就是有恃無恐地嘲笑對方前世的遭遇。反正事情又沒發(fā)生,如今說出來,聽起來就是一半好心一半嘲諷,著實尖刻得緊。“景牧?!笔栝L喻皺眉,出聲警告道。方才他和方余謙相見恨晚,交談了許久便說到了考試的事情上。方余謙便同他說了自己此時心中的糾結(jié)和矛盾。他上次高中榜首,寫在卷上的盡是言不由衷的應(yīng)考之辭,之后高中,便一直心中郁結(jié),想將真正的看法抒發(fā)出來。這話要是說給別人聽,那些屢試不中的考生定當捶胸頓足,恨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但疏長喻卻隱約能理解,這般心比天高,滿心抱負的少年心氣。故而疏長喻也大概知道前世對方的死因。他本就心中郁結(jié),又被拉上金殿重新應(yīng)試。坐在全天下的權(quán)力樞紐中,這個青年定當糾結(jié)彷徨得幾乎發(fā)狂,故而滿紙荒唐,被斬首了。疏長喻自是最會應(yīng)對這個,不過三言兩語,便替方余謙解開了心中郁結(jié)。此時景牧卻又跳出來,狠狠在人家傷處戳了一指頭。但他這聲警告,落在景牧眼中卻是變了味道。他心道,少傅不僅在外狎妓縱酒,還結(jié)識了這么個青年才俊。如今才認識沒多久,少傅便開始替對方說話,訓(xùn)斥自己了。景牧心中的委屈和怨憤又裹挾在一起。“我不過提醒他一二。此番湖州考生進京重考,不就是要抓出那些個作弊的。屆時上了考場,如何反應(yīng),還不得而知呢?!本澳琳f道。疏長喻心中怒氣頓時竄了起來——這豎子,說起話來一句比一句過分了!他正要開口,那邊方余謙卻笑著開口道:“多謝這位大人提醒。大人所言的確不錯,在下定當謹而慎之,望大人放心?!?/br>他這好脾氣又善解人意的樣子,按理說該賞心悅目極了??煽丛诰澳裂壑?,卻怎么看怎么礙眼。這幅佯裝大度的模樣,定是在少傅面前裝出來的罷!方余謙何等敏銳,自看出了這位不速之客身上的□□味有多重。并且那兩個清倌走后,矛頭便直指自己。他自知這大人不怎么歡迎自己,便起了身,說道:“不知不覺便和疏公子談了一個多時辰。在下不好怠慢隔壁的友人,便先行告退了。”疏長喻聞言,便起身送他,旁邊的戴文良也起身拱手。而景牧,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他心道,一個多時辰?這人好深的心機,怕是專門說給我聽的吧!待方余謙出去,疏長喻徹底沉下了臉。“景牧?!彼f?!拔也攀鑼W(xué)淺,徹底沒法兒管你了,是嗎?”旁邊戴文良嚇得一哆嗦,連忙伸手扯他。疏長喻自己跟景牧相處久了,二人又都是從未來回來的,故而說話并不怎么客氣。但看在戴文良眼里,便是疏長喻將那二皇子、堂堂大理寺卿呼來喝去,特別狂妄。景牧卻垂著眼不吭聲。“好,當真是好樣的。”疏長喻冷然笑了一聲,都沒管身側(cè)的戴文良,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哎——”戴文良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見疏長喻轉(zhuǎn)身出去了。接著,那一直板著臉,默不作聲的景牧也跟了出去。“哎你們——?”戴文良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房間里便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那邊,景牧跟在疏長喻身后,去結(jié)了賬,又打包走了一壇杏花酒,抱在懷中便跟了出去。那將軍府的馬車就停在那兒。車夫看見疏長喻出來,便要揭開簾子請他上去。“不必了?!笔栝L喻冷著臉,道?!澳阋粫汛鞴铀突厝?,不用管我?!闭f完,便揚長而去。車夫愣了愣,便見他身后,景牧一身挺拔官服、抱著個酒壇跟了出來,看都沒看這馬車一眼,緊跟著疏長喻便走了。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場面是修羅場該有的場面,可是耐不住我們景牧小同志慫啊~——狗發(fā)今天在圖書館哭著刷夜背書,不許催我加更!……等后天那門考完給你們加更!_(:_」∠)_第39章疏長喻是知道景牧跟著他的。但那又如何?他跟著自己,自己便務(wù)必要搭理他?說實話,疏長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氣是從何處來的。他便覺得心中郁結(jié),郁結(jié)之中又有些被誤會了的委屈。這些情緒交織在他心里,又讓他覺得莫名其妙,平白生出了煩躁。他便干脆徑直往前走,絲毫不搭理那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