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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陽光。——在疏長喻眼中頗為瑣碎簡單的幾件事務(wù),他硬是讓被景牧拉著在直隸總督的書房里坐了一整日。待暮色低垂,景牧才將那最后一份折子放回了桌上。疏長喻被他摟了大半日,此時迷迷糊糊地,便又被景牧半裹半抱的,擁在了榻上,又唇舌交纏了起來。疏長喻自出生起,無一天過的不是克己自律的日子,無一天不是在苦學(xué)論道,只為日后成為國之棟梁中度過的。但自從他昨日和景牧在一起后,便似乎突然失去了全部抱負(fù)和理想,就連原本該當(dāng)自己負(fù)責(zé)的巡視河道的任務(wù),都找借口推給了手下的官吏,自己在此處這般跟這崽子沒羞沒臊。疏長喻覺得實數(shù)不應(yīng)該。景牧是個沒輕重、不懂事的孩子,自己還能跟他一起沒輕重嗎!可這般想著,疏長喻的手卻不聽他使喚了。他心里想著要推開景牧,那手卻是圈住了他的脊背。“少傅?!本驮谶@時,景牧停下了動作,一手按著疏長喻的肩,鼻尖貼著他的鼻尖。“嗯?”疏長喻一出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都啞了。平白多了不少的旖旎和情/色。疏長喻見景牧那原本就幽深的目光變得更暗了,連忙閉上嘴。“白日宣yin雖是不對的,”景牧的手附上了他的臉,輕撫道?!暗牵F(xiàn)在太陽要落山了,我便可和少傅宣yin了吧?”疏長喻:……。他說著話,卻不像是跟疏長喻打商量。他話說到一半,手已經(jīng)滑進(jìn)了疏長喻的衣內(nèi),在他腰上輕輕一捏。這與人相戀之事,還真得講究個循序漸進(jìn),不可揠苗助長。便如同這床笫之事,它開始得過早了,此后便收不住了。這一日,直到天色黑透了,疏侍郎才和敦親王處理完直隸府的繁雜事宜,從書房中出來。疏侍郎身體向來不好,應(yīng)當(dāng)是在書房中坐久了,出來時腳步虛浮,一看便是腰腿受了累。而他二人許是在要事上起了些分歧,出來時疏大人臉色一直不怎么好看,倒是敦親王一副誠心悔過的模樣,陪著笑臉跟在旁側(cè)。應(yīng)當(dāng)是方才在里頭頂撞了少傅。不過,敦親王究竟是如何“頂撞”少傅的,也只有他二人知曉了。待這日入了夜,景牧便又故技重施,踏著夜色,賊似的暗搓搓溜進(jìn)了疏長喻的臥房。入了夜,臥房里尚未點燈,光線暗得很。景牧熟門熟路地摸到了床沿上,便脫去靴子,滾了上去。結(jié)果抱了一懷涼冰冰的被褥。景牧:……?方才沐浴過,坐在桌邊喝茶晾頭發(fā),將這一幕盡數(shù)收入眼中的疏長喻:“……。”景牧頗有些狼狽地從被褥中坐起來,便見疏長喻將茶杯放在桌上,走到了床邊。窗子在疏長喻身后,逆著光,景牧是看不清疏長喻的神情的。但疏長喻卻在月光中清楚地看到,景牧那怔愣又有些發(fā)懵的神情,配上他因著方才的折騰顯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看起來像只撒歡之后打碎了東西的大型犬。疏長喻站在床邊,垂眼看著抬頭的景牧,抬手理了理他的頭發(fā)。便見景牧嘴角一咧,笑起來。他犬齒比其他牙齒都長一些,尖尖的,在月光里泛著冷白的光。他就著疏長喻伸過來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下一刻,疏長喻的手便往旁邊使勁一按。景牧猝不及防,被疏長喻按得一頭扎進(jìn)了被褥中。……好兇啊。景牧抬起頭,便見疏長喻面色頗有些嚴(yán)肅,一看這個架勢,就是又要將自己按在此處說教一番了。景牧訕訕地撇了撇嘴,從被褥上爬了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床沿上,翻著眼睛,乖巧地盯著他,低聲道:“少傅。”疏長喻站在他面前,擺出了一副頗為嚴(yán)肅的表情:“一整日都沒個正形,是不是把你慣壞了?”景牧討好地抬胳膊摟他的腰,被他一把拍開。“原本來直隸,你我便是公務(wù)在身。如今留在直隸,也是有正事要做的?!笔栝L喻皺著眉頭道。“一整日都這般荒yin無度,到了夜里又這般……成什么樣子了?”“少傅,我們該做的正事都做完了?!本澳撂ь^笑道。“那也不應(yīng)當(dāng)……”疏長喻爭辯道。“應(yīng)當(dāng)?shù)摹!本澳翛]等他將話說完,便笑道。接著,他就抬手摟過了疏長喻的腰,將他摟進(jìn)懷中,道?!吧俑怠嗌倌炅?,我做夢都不敢想能有今日?!彼麑⒛橆a貼在疏長喻腹上,低聲道?!拔姨_心了,便有些情難自禁。”疏長喻見他這幅模樣,原本想好好板起臉來教訓(xùn)他的心思也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了。他垂眼看著景牧,輕輕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烏黑的發(fā)頂。“反正,我前世這皇帝已經(jīng)做過了,那位置上又空又冷,我不愿再坐一遍?!本澳翆⑹栝L喻往榻上一抱,讓他跌坐在自己懷中,低聲咬著他的耳朵道?!斑@一世,我便永遠(yuǎn)陪在少傅身側(cè),日日都如這般過。那皇帝,誰愿意做,便讓誰去做。少傅,你說可好?”疏長喻低聲說了句胡鬧,但嘴唇卻落在了景牧的嘴角上。景牧笑了起來,將他按在懷中深吻了起來。疏長喻還未更衣,身側(cè)懸著的那方玉佩卡在二人和床沿之間,隨著景牧的動作,被一下扯斷了,那白玉佩登時跌下去,摔成了幾塊。疏長喻聽見動靜,起身要看,卻被景牧一個翻身,壓回了床榻中。故而,二人皆未去查看那玉,自然也未發(fā)現(xiàn)窗外那矗立著的黑影。窗外那人,儼然是個隨行的疏家護(hù)衛(wèi),今日才被派去和郭翰如一起去巡視河堤的。他手里拿著封郭翰如遞回來的信,站在窗口,不敢置信地透過那縫隙,看著室內(nèi)糾纏的兩人。那信封,被他攥得皺成一團。這護(hù)衛(wèi)此時心里唯有一個念頭——要告訴老夫人,現(xiàn)在,立刻,定要告訴老夫人去。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fā)現(xiàn)疏丞相的玉佩比報警器還管用……一出毛病就有壞事。強烈建議疏丞相下次玉出狀況的時候,立刻進(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_←——另外!天冷啦!小天使們要使勁穿厚穿厚不要臭美喔!要注意保暖!←_←來自被東北的大風(fēng)吹發(fā)燒了的狗花第52章原本疏長喻貼身的飾品衣物,都是在家里由李氏一手cao持的。在前世,后來李氏去世,成了親以后丹瑤也和他各過各的,故而全權(quán)由管家安排了。疏長喻在這些小物上也向來沒什么需求,故而也從不親自置辦。但第二日,景牧非要拉著他出了趟門,要替他買一塊新的玉佩。其實是景牧早就知道,直隸府有個頗為出名的古玩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