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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是要消失了。她不敢大聲哭,看著疏長喻房中眾人人來人往,忙的不可開交,她便縮在一邊,忍著哭聲抹眼淚。她那淚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一點沒有緩解的趨勢。她小聲抽噎著,生怕吵到疏長喻。就在他淚眼朦朧地揉眼睛的時候,有一只骨節(jié)分明、形狀極其好看的手伸過來,擦了擦她的眼淚。那手指的指腹粗糙極了,帶著一層薄繭,一看便是常年持兵器的手。疏尋梔抬頭,便見自己面前站了個高大挺拔的人,赫然就是今天兇巴巴瞪他的那個將軍哥哥。她嚇了一跳,接著更厲害地抽噎起來。下一刻,那個將軍哥哥便單手輕而易舉地單手將她抱了起來,另一只手別扭地順著他的后背。這將軍哥哥的懷抱不似爹爹,這懷抱又寬闊又溫暖,讓人特別有安全感。疏尋梔淚眼朦朧地抬頭,便看見了將軍哥哥緊繃的下巴和抿緊的薄唇。他表情依然兇巴巴的,甚至眼睛一直看著床鋪那邊,根本沒看自己。可他拍自己后背的手,卻溫柔極了。疏尋梔迷迷糊糊地想,果然爹爹說將軍哥哥是好人。她將小腦袋埋進景牧懷里,YZL。接著便感覺到了將軍哥哥本就硬邦邦的胸膛又是一繃,像是抗拒。但是,他并沒停下手中的動作。疏尋梔放心地在他懷中嗚嗚咽咽地哭起來,rou乎乎的手捏著他的衣服。疏尋梔聽到了將軍哥哥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特別讓人安心。景牧皺著眉,聽著那小姑娘在自己懷里顫巍巍的哭,眼淚都浸濕了他的衣服。景牧從沒怎么接觸過孩子,尤其是這般香香軟軟,一碰就哭的小姑娘。他原本看著疏長喻病來如山倒的模樣,心已經(jīng)擰在了一起。方才聽旁邊有人抽噎,他心里煩躁,轉(zhuǎn)過身正要將人趕出去,一回頭,便見角落里瑟縮的一小團。他咬牙切齒,卻發(fā)不出火來。這小姑娘倒是和她爹一樣,最會擺出一副可憐模樣讓人心疼。景牧不知怎的,便上前去把那小姑娘抱在懷里安撫。那姑娘抱起來真像看起來似的,輕輕軟軟像團棉花糖,落水小貓似的在自己懷里抖。景牧一邊哄著孩子,一邊看著床上眉頭緊促的疏長喻。他心道,疏長喻,你這一世可真會生。拿捏住了我心軟,便自己連帶著孩子,都肆無忌憚。過了一會,一個郎中走到了景牧面前,給他行了一禮。“王爺大可放心,我等為疏大人換了藥,施了針,大人燒暫且退了一些,不會有大礙。但是大人的傷口發(fā)炎得卻有些厲害,再過半個時辰給大人喝了藥,便可讓大人先歇一晚上了?!?/br>景牧問道:“什么時候能醒?”郎中回道:“這……尚且不知。大人本就心力交瘁,數(shù)日未眠未休。故而醒得晚些……也是休息了。”景牧嗯了一聲,讓他們都先退下了。此時,外頭有士兵前來,向景牧匯報前線的戰(zhàn)況。景牧一來,那叛軍便措手不及地被打得手忙腳亂。此時卓仁岳正從后方派遣援軍,似要和他們死磕。方才景牧已安排下去,趁著夜色強攻了兩輪。卓仁岳那幫蝦兵蟹將,絲毫不是景牧手下的對手,此時被打得后撤了兩里多,打到了黃河邊上。“圍在黃河那兒,能殺多少是多少?!本澳晾淅涿畹?。接著,他側(cè)目看了疏長喻一眼,補充道。“卓仁岳活捉,本王來處理?!?/br>那邊,那幫郎中陸陸續(xù)續(xù)收拾東西退下,由空青引到一邊耳房里休息,疏長喻床榻前這才空出位置來。景牧抱著孩子,走上前去,輕手輕腳坐在疏長喻床前。疏長喻此時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看著像個紙人似的。景牧覺得他瘦了。他單手抱著疏尋梔,另一只手伸上前,小心翼翼地觸了觸疏長喻的臉頰。果然是瘦了。就在這時,他一垂眼,便見疏尋梔眼睛上的淚花都沒擦掉,不知從什么時候抬起頭來,正眨著一雙大且明亮的眼睛看著他。景牧一皺眉,將她放了下去。疏尋梔還有些不舍得,挽留一般拉住了他的手。小女孩子的手軟軟滑滑的,輕輕握住了景牧的手。就在這時,空青走了進來。景牧指了指疏尋梔,讓空青將她帶回去。方才人多手雜,空青都沒注意到這兩個人。此時偌大的房間里,除了疏長喻,竟是這兩人待在一處,疏尋梔還拉著他的手,看著頗像一家三口??涨噙B忙上前,將疏尋梔抱了起來。“誰的孩子?”景牧問道。空青下意識地回道:“大人的?!?/br>接著,他便見景牧的眼眸更深,眉心也皺了起來。接著,他聽見景牧壓低了聲音,接著問道:“孩子母親是誰?”這空青便有些猶豫。平日里,為了這小孩子著想,他們幾個親近的隨從都之說孩子是疏長喻的,不提孩子的來歷。當(dāng)時疏長喻知道了,也點頭認(rèn)可了。如今可怎么給景牧說?他這一猶豫,讓景牧眉頭皺得更深。他問道:“怎么,不能提?”這“不能提”的含義便寬泛了去了??涨嗦勓?,似是而非地嗯了一聲,全當(dāng)回答了。景牧的眼神登時冷了下去。空青連忙抱著疏尋梔告退了。景牧再看向疏長喻,心里又心疼,又恨得牙癢癢。他盯了疏長喻半天,想要俯下身去狠狠在他唇上咬一口,以示懲戒??墒栝L喻的嘴唇此時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看起來薄得像紙一樣。景牧又下不去口,不舍得讓他再疼。就在這時,煎藥的侍女將藥端了過來。她看到床沿上的景牧,嚇得一愣,接著便見景牧伸手,無比自然地將藥接了過去,讓她退下了。這藥似乎給了景牧一個接觸他的理由。景牧看著緊抿著薄唇的疏長喻,絲毫沒有遲疑,便將藥灌了一口在嘴里,接著攜著滿口的苦澀,覆上了疏長喻的唇。——疏長喻昏迷了兩日多。他是在第三日的上午幽幽轉(zhuǎn)醒的。疏長喻感覺自己像是冗長地睡了一覺。夢里走馬燈似的,來來回回過了不少往事。其間有時候他又好像隱約有意識,有時是唇上濕潤的觸感,有時是臉上劃過的粗礪。似乎一直有個人守在自己床邊,別人來來去去,可他一直沒走。第三日清晨,疏長喻隱約醒來,最先感覺到的便是喉嚨的干澀和胸口的刺痛。太陽光有些強,他睫毛顫了顫,眼睛只隱約睜開了一條縫隙。模糊之間,他隱約看到一個身著戎裝的男子正坐在自己床前的椅子上。他意識模糊了片刻,便陡然驚醒了一般。他心道,莫不是……景牧?他連忙睜開眼,便看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