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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難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

分卷閱讀64

    。”

確然不可如此說,一個神仙去人界認(rèn)祖歸宗,約莫是活得不耐煩了。

本仙君此時有些想念這冥界的大殿下,若是他能此時出現(xiàn),宴寧這難題自然便不是難題了。

“想得了,”宴寧神色一肅,看著我道:“就說是瞧清廟留下的記載時,見得上頭說曾留下一物在人界,如今還未取回來?!?/br>
我將這話在腦中過了一過,又道:“若是帝君問起落了何物呢?”

“一本手紀(jì),”宴寧默了片刻,又是凜然道。

“許是可以的,”我想了遭冥帝的樣子,覺著他當(dāng)不會太過于計較雞毛蒜皮的事。

宴寧也點頭:“就如此說罷,屆時他細(xì)問了,再說道不遲?!?/br>
走至臨赫殿外頭時,我虛虛地往里瞟了瞟,不曾瞧錯的話,里頭此時有旁的仙家在,我便站住了。

“怎的了?”宴寧跟著我停下,問道。

“里頭不止帝君一個罷,”我示意他看道。

宴寧隨意看了一眼,道:“那就再等一等,叫我好好想一想如何將這話說囫圇了?!?/br>
“臨赫殿里除卻帝君,還有哪幾位仙家在?”我順道問了問門口的仙侍。

“回司簿,”仙侍沖我拱一拱手,一板一眼道,“是朔令帝后與二殿下在。”

長辭在,跟他爹和他娘……我腦子里閃過這個消息,趕忙拉了宴寧。

“做什么,方才不是要等一等么,”宴寧奇怪地看我,又隨著我往殿門口邁,“你又有急事了?”

“夜長夢多,未聽說過這個理兒么,”我嚴(yán)肅道。

“扯什么理,走罷走罷,”宴寧擺了擺手,一副聽不進去的樣子。

一旁的仙侍早快了幾步進去稟報了,我與宴寧進得殿中時,并未有聽得殿中誰說話。長辭站在一旁,面上平淡不見甚么情緒,我又稍稍松了心氣。朔令帝后也站在一旁,見我與宴寧進來了,倒是看了過來。

“有何事?”冥帝語氣聽著如往常一般,只看著我與宴寧道。

宴寧拱了拱手,卻不說話。

這是作何,心虛么。我眼角使了勁兒瞟他,豈不知越是自個兒心虛,越是容易露餡兒。扯謊這樁事兒,須得先自個兒信了,才好去誆旁人。

宴寧未瞧我,倒也開口了:“回帝君。近來瞧清廟神君留下的記載,發(fā)覺神君提及曾遺落一物于人界,后頭也未見有取回來的記錄……想是還在人界,小仙想著當(dāng)去將它取回來才是?!?/br>
宴寧這話說的不帶一點磕巴,看來極有扯謊的天賦,我心里贊嘆一把。忽而記起,他往前也扯得不帶一點磕巴,只不過是扯他那不知到底還健在否的書閣門。

“遺落了何物,”冥帝看著宴寧,瞧著是信了。

宴寧又道:“是一本手紀(jì)?!?/br>
“你見過那手紀(jì)的?”冥帝聽了宴寧的話,眼睛落回桌前。

這是何話,我有些未明白冥帝如此問是甚么意思。若是他下一句便問一問那手紀(jì)的名字,倒是麻煩了。

“未見過,”宴寧十分自然道,“雖不知那其中究竟記了些甚么,但終究不是人間的物件,留在凡間不好。因此想請帝君應(yīng)允一遭,叫小仙將那手紀(jì)取回來?!?/br>
冥帝未說應(yīng)允與否,反而停了會兒,又看向我:“司簿呢,也是為著此事前來么?”

“正是如此,”我應(yīng)聲道,心里卻有些提心吊膽,若是他叫我去將清廟提的此事的書卷拿來,便糟了,我去哪里給他拿去。

冥帝果看著我,瞧著要開口了。

“帝君,帝后,鈴央帝姬來了,”門口一道恭敬的聲音。

我松了口氣,撇開旁的不說,鈴央此時來的很是時候。

及至她進了殿中,裊裊娜娜地行過來時,我又悠哉了幾分。鈴央手上拿著一柄精致小巧的扇子,扇面上的羽毛鮮艷美麗,大前天時候還長在一只頗為驕傲的神鳥尾巴上,那神鳥還頗不長眼地沖本仙君吐了個火球。

她此時來做些什么,我隱約有些期待??磥砟趋汪u族的少族長倒是很用心,不若鈴央絕不會毫不自知地拿著那鳥毛扇子,還面含委屈地走進來。

有句話怎么說的,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那少族長怕是一顆真心要破滅了。

“父帝,”鈴央低了低頭,又道,“帝后,二王兄。”

她極為有禮地稱呼了幾個,然只有冥帝回了話:“怎的了,若是無要緊事,回頭再來與我說罷?!?/br>
“有事的,”鈴央極快地看了長辭一眼,又不說話了。

想想往前時候,此等場面宴寧怕是要立刻搬出他那修不好的門來,趕緊離了去,此時他竟也未開口,愣神般地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鈴央那看似不經(jīng)意的一眼,實則本仙君都瞧見了,冥帝自然也瞧見了。他看了長辭一眼,又道:“何事,不須避諱什么,說罷?!?/br>
朔令帝后只擰了擰眉,眼神落在了鈴央手中的羽毛扇上。

鈴央又瞧了長辭一眼,低了頭,又抬頭,聲音有些小心,聽著又極為難過,道:“前天,涂山的帝江鳥,死了……”

“你說什么?”朔令帝后失聲,猛地抬頭看著鈴央。

冥帝看了看帝后,倒是未說話。

“聽幾個姨母說的。帝江的尾巴羽毛毀了,它氣性大,因此不過半日,便氣絕身亡了?!扁徰脒煅实?。

“如何毀的,”冥帝從案后起了身,緩步下來殿中了。

我想了一想那晚帝江鳥那不屑似的樣子。幾根羽毛而已,也能叫它氣絕而死,當(dāng)真是有骨氣,有尊嚴(yán),不愧是一只神鳥,寧死不屈。

“是……涂山的守山神說,曾瞧見……瞧見二王兄與扶霖哥哥……”鈴央聲音低,但不妨礙那話傳進誰的耳朵里。

我想了一想,覺著那晚好似未注意有甚么山神,自然,這也不妨礙那山神瞧見我與扶霖。

長辭臉上有些許不可置信,卻未開口。

“帝姬確信,那山神真?zhèn)€未看花眼么,”朔令帝后臉色沉沉,道。

“未曾看錯的,我也非是有意說兩位王兄不好,但那帝江確實活不過來了,”鈴央又傷心地?fù)u頭道。

我瞧著她的樣子,倒覺著今次怨不得她,只能怨得那少族長太熱情了些,她那扶霖哥哥太不是東西了些。

扶霖說長辭前幾日不在冥界,去了南海,冥帝是知曉的。那他此時聽了鈴央的話,為何不反斥,反而看著長辭?莫不會弄巧成拙了才是,若他執(zhí)意偏著鈴央呢……我盯著冥帝,他當(dāng)不會如此胡來罷。

冥帝眼神與帝后的臉色一般沉,過了一會兒,冷冷道:“為何不辯解?”

氣氛過于安靜,我也看著長辭。他臉色未如何變,一個呼吸的時間,開了口:“我未去過涂山,也不曾去傷害帝江?!?/br>
若是他知道嫁禍他的是我,不知會作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