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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這群學生,不讓他們胡鬧,別把屋頂掀了。 田也練就了鬧中取靜的本事,無論學生在下面鬧成什么樣子,他都能在講臺上穩(wěn)坐住,專心致志的研究自己數(shù)學課題。 在八十七中任教的這十年中,田沒有就此認命、甘于現(xiàn)狀。 工作之余,他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 工作三年后,他考取了A城大學數(shù)學系的在職研究生。 拿到學位證后,他又繼續(xù)攻讀博士學位。 明年三月份是他正常博士畢業(yè)的時間,前提是他得寫完他的畢業(yè)論,且發(fā)表到國際著名期刊上,否則他只能延期畢業(yè)。 他的壓力非常大,葉棠和岑硯南走進來的時候,他頭都沒抬起一下,還在紙上運算公式。 陳語茉第一個看到他們倆,目光發(fā)亮的對葉棠說,“葉棠,你來啦,”她一聲叫喚終于讓田從艱深的數(shù)學研究里回到他的本職工作中。 這時,葉棠已經(jīng)走到田面前,對他有禮的打招呼,“田老師,早上好。” 田:“?。。?!” 葉棠竟然在對他笑?! 他摘下度數(shù)巨高的黑框眼鏡,揉了揉眼睛,葉棠是一根沒有感情的木頭,她的臉就像面癱一樣,怎么會笑呢?一定是他看數(shù)字和符號看得眼花了! 再戴好眼鏡,葉棠還是面帶笑容的樣子,是那種很假很疏離很官方的笑,但確實是脫胎換骨的變化,足夠令田震驚。 葉棠轉(zhuǎn)頭也對陳語茉笑了笑。 陳語茉也很吃了一大驚,嘴巴張成圈的形狀。 那天,她從醫(yī)院氣呼呼的離開后,并非不再關(guān)心葉棠,她和岑硯南一直都保持著微信聯(lián)系,岑硯南告訴她葉棠已經(jīng)沒事了,也事先通知她,葉棠今天會來學校銷假,她才按時過來上課的,卻唯獨沒有說,葉棠已經(jīng)脫胎換骨,今非昔比。 陳語茉也是A城本地人,不過她不住在學校附近,她家在郊區(qū),她是中考調(diào)劑到八十七中的,因為她的成績和作風差到只有八十七中愿意收她。 傳言中,陳語茉在初中就和人亂搞,墮過。胎,她在外面也認識很多“大哥”,所以她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勾引男人。 很多女生背后嚼她的舌頭,對她十分不屑,當著她的面,又笑臉迎人,討好她。 誰讓她和岑硯南關(guān)系好呢,全校女生之中,只有她和葉棠跟岑硯南走得近,大家私底下認為岑硯著了陳語茉的道,她濃妝艷抹的樣子還是很好看很嫵媚的,還有人猜測兩個人是否在交往。 而且陳語茉本身的戰(zhàn)斗值也很高,是打架的好手,曾經(jīng)有岑硯南的愛慕者聽信傳聞,嫉妒心起,來找她的麻煩,被她用暴力輕松解決,那個不自量力的女生被她揍的鼻青臉腫。 陳語茉疑惑的看了一眼岑硯南,仿佛在問他“這女的tm是葉棠?” 正文 第55章 音樂是數(shù)學老師教的 岑硯南沒有回應(yīng)陳語茉,拿起袋子里有點涼掉的小籠包,塞進嘴里咀嚼,吃飯的時候,就不要說話了。 陳語茉不得不自己走到葉棠面前,盯著她的眼睛,遲疑的又叫了一聲,“葉棠?” 葉棠微笑頷首,“語茉,早上好?!?/br> 她正經(jīng)的稱呼讓陳語茉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瞪大了涂滿眼影的大眼睛,“你你該不會把腦袋摔壞了?” 葉棠笑不改色,“或許是吧?!?/br> “我去!”陳語茉被她的笑容嚇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教室里其他同學也朝葉棠看過來, “天啦擼,這是什么情況?葉棠居然會笑?還跟田老師打招呼?” “她叫陳語茉小名誒,語茉、語茉,這么親熱,誰這么叫人???簡直不要太驚悚!” “葉棠這次為什么請假來著?誰還記得?。俊?/br> ?!?/br> 班上今天來上課的僅有的三十多個學生議論紛紛,游戲不玩了,天不聊了,不看劇漫畫了,也不發(fā)呆了,這一幕實在是太具戲劇性,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八十七中和A城其他中學一樣,是在高一下學期開始理分班的,大家和葉棠差不多做了一年半的同窗,有些人還和她做了整兩年的同學,她是什么樣的人,大家再熟悉不過。 連他們的父母都知道,自家孩子班上有一個比他們大兩歲的自閉癥女生,每次開家長會,這些家長都會看到葉棠憔悴的外婆,超可憐的!他們趕緊回家跟自家不聽話的孩子叮囑一番,千萬不要在學校欺負那個可憐的小姑娘! 這些辣雞學生,絕大多數(shù)人只是成績不好,基本思想品德沒有問題,畢竟是一群還沒有走出校園的孩子們,不像社會上某些人壞到心都是黑的了,大家還保有最基本的憐憫心,就好比在路邊看到一只受傷無助的小動物,主動救助的人是少數(shù),冷眼旁觀的是多數(shù),伸手補刀的人是極少數(shù)。 現(xiàn)在,大家心里的弱者忽然變了,他們有些接受不了。 他們走過來圍在葉棠周圍,從頭到腳的打量她,仿佛在看一個外星人。 有人還想伸手摸摸葉棠的臉,被岑硯南打掉手, 他一瞥,男生立馬對葉棠退避三舍, “別動手動腳的,她的自閉癥好了,就這么簡單,”岑硯南說。 “自自閉癥還還能好?”田非常驚奇。 趙珍芳打電話跟他請假的時候,的確說了葉棠腦袋受傷,他當時隨口允假,根本沒往心里去,這種傷可大可小,他哪兒想到這么嚴重! “躺在床上十幾年的植物人都能醒,自閉癥為什么不能好?”岑硯南這幾天無聊用手機搜了不少世界醫(yī)學奇跡,許多例子比葉棠的情況還神奇,他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葉棠的突變。 田想想也對,不過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看向葉棠,“葉…葉棠,你…你真…真的好了?你…你能和…和我正正常聊兩句嗎?” 田的結(jié)巴比起他剛參加工作那會兒已經(jīng)好了不少,在講臺上講了十年課,舌頭總能利索一點。 學生們高一一開始上他課,聽他說話,都會嘲笑個不停,還有人用惡劣的話罵他是蠢蛋,但再好笑的笑話,笑過幾回也夠了,不停的笑,那是真傻子。 到了高二、高三大家漸漸習慣他的講話方式,覺得也沒什么可笑的。 葉棠耐心禮貌的聽田說完后,才開口道,“您想和我聊什么?” 她一個簡單的問題,卻把他問住了,他能和她聊什么? 他是結(jié)巴,葉棠是自閉癥,他們都是不善言辭的人,兩人以前交流少得可憐,聊學業(yè)?葉棠過往數(shù)學考試的成績,都在二十幾分左右徘徊聊家常?他們其實不熟??!他與葉棠的關(guān)系,其說是班主任和學生,更像是一個校內(nèi)監(jiān)督者和病人。 他真是引了一個愚蠢的話頭。 這時,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前后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