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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自己知道原因是什么。 明明鳳凰淚的效果已經解了,為何他還是會做那么荒唐的夢。 難不成這是鳳凰淚的后遺癥? 容祁問不出口,便只把這件事藏在心里,日日被羞愧和自厭的情緒折磨。 就在兩人以為,他們兩個要繼續(xù)被困在這里不知道多久的時候,事情終于迎來了轉機。 這天,裴蘇蘇又一次潛入冰冷的潭水底部,摸索著潭水四周的黑色石頭,打算尋找出口。 指尖不小心被尖利的石頭劃破,當即便有血珠涌了出來。 她原本并未在意,可凝出的血珠剛跟鳳凰淚觸碰到一起,潭水就像是突然沸騰了一般,無風自動,中間翻卷起深深的漩渦。 “jiejie小心!”容祁在岸上看到這一幕,一顆心立刻提了起來。 裴蘇蘇卻眼睛一亮。 她雖然沒有繼承到上一任妖王的鳳凰血脈,但她身體里,多多少少殘留著一些鳳凰氣息。 或許就是這些氣息,勾動了這潭水。 她毫不猶豫地劃破手指,更多鮮血汩汩流出。 吸收了她更多血液之后,潭水中央的漩渦越來越大,整個深潭像是變成了一只暴躁的巨獸,漆黑潭水瘋狂地拍打著岸邊。 裴蘇蘇趕緊跳上岸,在自己和容祁周身凝聚出一個妖力防護罩,防止被潭水中蘊含的磅礴之力傷到。 半天后,轟隆一聲傳來。 暴動的鳳凰淚終于沖破石壁,撞出一個缺口。 幽暗森冷的山洞里,第一縷光照了進來。 裴蘇蘇眉間松懈下來,和容祁一起離開了這個山洞。 從山洞里出去,他們沒有直接回到之前掉進山洞的地方,而是來到了一處陌生的溪邊。 溪邊孤零零地種著一棵歪脖子樹,上面掛著條看似尋常的黑色絲帶,泛著淡淡光芒,其上還有浩然正氣流轉,給人一種威嚴而神圣的感覺。 “這是……誅邪綾!”裴蘇蘇眼眸一亮。 誅邪綾跟伏妖印一樣,都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神物,沒想到他們運氣這么好,剛從山洞里出來,就撿到了誅邪綾。 而且誅邪綾可以凈化一切力量,可以將她的妖力和容祁的魔氣轉化為浩然正氣,用來對付兇邪之物最合適不過。 “有了誅邪綾,我們就有辦法對付那只讙了。”裴蘇蘇心神微松,聲音中帶上幾分愉悅。 雖然這根誅邪綾似乎曾遭受過重創(chuàng),被損毀了大半,無法發(fā)揮出全部實力。 但用來對付那只兇獸,應該足夠了。 裴蘇蘇走上前,將誅邪綾收進芥子袋,然后放開神識,找到他們之前降落的位置,跟容祁一起返回原處。 “王上,您終于出來了,你們沒事吧?”一看到他們,弓玉立刻扇動翅膀,擔心地迎了上來。 裴蘇蘇安撫道:“放心,我們沒事?!?/br> “這兩天我怎么都找不到您,也無法跟您溝通。我正想著,要是您再不出現(xiàn),就去找大尊們來幫忙呢,正好您就出來了?!?/br> “兩天?”裴蘇蘇眉梢一挑。 “是啊,王上,你們已經掉下去整整兩天了?!?/br> 裴蘇蘇跟容祁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微詫,但都默契地沒有多言。 看來,山洞里的時間流速跟外界不一樣。 他們明明在山洞里獨處了大半月,外界居然才過去了兩日。 想到山洞里發(fā)生的事情,容祁白凈的臉上不受控制地泛起暗紅。 裴蘇蘇沒注意他的表情,離開那個詭異的山洞之后,她的神識就不再受限制了。 她查探到,那只讙就在不遠處,正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好機會。 在“喻彩”到來之前,裴蘇蘇與容祁和弓玉迅速商量好了對策。 ☆、動搖 “容祁, 原來你在這里呀?!庇鞑室豢吹剿麄?,立刻兩眼放光跑了過來。 準確地來說,她的目光從頭到尾都鎖定在裴蘇蘇身上, 眼中的垂涎遮都遮不住。 這只貓妖身上有鳳凰的氣息, 靈魂的力量也很強橫,對自己來說可是極為難得的大補之物,千萬不能錯過。 裴蘇蘇唇角彎了彎, 莞爾一笑道:“你是容祁的朋友嗎?” 喻彩明顯沒想到她會開口,驚喜極了,連忙接話:“你們的隱聲果藥效終于過去了。是啊, 我跟容祁一樣, 都是問仙宗的外門弟子,我叫喻彩, 你呢?” “裴蘇蘇?!?/br> “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喻彩一邊說著, 一邊悄悄朝裴蘇蘇靠近。 裴蘇蘇狀似未覺, 毫無防備地同她說著話, 嗓音清冷悅耳, “我并無門派。” 讙可以通過人的聲音, 繼承那人的記憶。 現(xiàn)在,它聽著裴蘇蘇的聲音, 一步步靠近她。 屬于裴蘇蘇的記憶, 走馬燈一般在它的腦海中快速閃動。 裴蘇蘇控制自己內心的想法,讓自己最想知道的一段記憶,浮現(xiàn)在腦海中。 她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 就是識海中那本書究竟為何物。 果然,讙立刻讀取到了她的這段記憶。 看到她識海中那本書,讙的眼眸瞪大, 驚訝失聲道:“渡魔錄!” 裴蘇蘇暗自記下這個名字。 原來這本書叫,看樣子真的是神域才有的東西,所以眼前這只讙會認得。 “什么是渡魔錄?”裴蘇蘇故作不解。 喻彩眸光閃了閃,迅速換下震驚的神情,“我亂說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容祁和弓玉在一旁,看似放松,實則提起戒備,全神貫注地盯著,只等那只讙忍不住出手。 沒過多久,那只讙就按捺不住內心的貪念,開始蠢蠢欲動了。 它與裴蘇蘇說話的時候,借著聽到的她的聲音,本體悄然離開喻彩的身體,朝著裴蘇蘇而去。 它自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熟不知,裴蘇蘇開了天機眼,早將它的小動作盡數(shù)收入眼底。 在讙徹底離開喻彩身體的瞬間,裴蘇蘇收斂起神色間的溫和,桃花眸凝上一層冰霜,冷聲道:“動手!” 與此同時,她放出誅邪綾,與容祁各自手持一端,將讙死死地捆綁住。 被誅邪綾捆住的兇獸現(xiàn)出原形,一目三尾,毛發(fā)土黃,尖臉猙獰,“該死,你們居然認得我?!?/br> 裴蘇蘇三人早知它發(fā)揮天賦能力需要依靠聲音,所以此時都閉口不言,不給它任何逃脫的機會。 讙被緊緊束縛住,誅邪綾上散發(fā)出至陽至剛的浩然正氣,是它這種兇邪之物最大的克星。 正氣燙得它痛苦萬分,皮毛發(fā)焦,宛如烙印之刑。 讙已經離開了喻彩的身體,偏偏此時他們三個都不開口,周圍沒有任何聲音作為媒介,它完全無法躲避。 “你們要干什么?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