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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不是芥子袋,也并沒有任何靈氣,就像是用最普通的布匹絲線縫制而成,甚至連針腳都有些不規(guī)則,縫制之人明顯是個新手。 “這是普通的荷包,凡間有情人會用這個來互表心意。” 容祁握住手中荷包,心中猛地一跳。 她的意思是,這是她親手縫制的? 容祁抬頭看向裴蘇蘇。 眼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嘴唇不受控制地向上彎,像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稚童。 裴蘇蘇心中幾乎軟成了一灘水,忍不住伸出手,在他左邊唇角的梨渦輕點。 容祁將荷包翻來覆去地看,顯然喜愛極了。 他從芥子袋里拿出那日用他們的頭發(fā)結(jié)成的同心結(jié),小心翼翼地放進荷包里,又將拉繩收緊,復(fù)又盯著荷包瞧,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夠。 有那么一瞬間,裴蘇蘇略微有些動搖,想放棄方才與弓玉商量的那件事。 那個叫聞承的魔修,究竟有什么目的,真的重要嗎? 有必要為了他,去做明知會讓心愛之人心生不快之事嗎? 可若是不查清楚,她心口就像是壓著塊石頭,到底還是放不下。 就這一次。 只要確認了聞承身上的天罰印記是假的,不管聞承有什么目的,她都不會再上當了,再也不會被他的所作所為牽動心神。 趁著容祁坐在桌前,愛不釋手地把玩手中荷包,裴蘇蘇深深呼出一口氣,悄悄走到殿內(nèi)的香爐旁。 “我前幾日用妖王谷的醉芙蓉,做了些香料,想放在爐中燃上。你若是不喜這個味道,我再滅了?!?/br> “好?!?/br> 裴蘇蘇往香爐里放了塊塔香,手指微動,塔香旁邊,出現(xiàn)一枚朱紅內(nèi)丹。 她看了容祁一眼,便找借口去了偏殿。 容祁毫無所覺地坐在桌前,看著手里的荷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過看他歡喜的模樣也能猜測出,他想的事情對于他來說,定然很美好。 內(nèi)丹悄無聲息地燃起,容祁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若是平時他定然早已察覺出不對勁,升起戒備之心。 可在內(nèi)丹作用下,他的心神似乎被封住,如偶人一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容祁閉上眼,倒在桌上昏睡過去。 聽到動靜,裴蘇蘇撥開珠簾,從偏殿走出來,來到容祁身邊。 見他即便昏過去,還依然死死攥著手里的荷包,不舍得松手,裴蘇蘇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容祁安靜枕著手臂,柔順青絲散落鋪陳,愈發(fā)襯得他肌膚如玉,眉目如畫。 眼眸闔上,纖長眼睫在眼瞼下方投射出一片睫影,最近他不知在為什么事煩心,眼下有一圈青色痕跡,薄唇殷紅。 裴蘇蘇定定凝望著他,過了會兒,往容祁身上蓋了張薄毯,便轉(zhuǎn)身離開。 貘畢竟是神域才有的兇獸,它的內(nèi)丹的效果,不是普通修士能抵抗的。 弓玉說,容祁至少會昏睡兩個時辰,足夠她去查看聞承身上的印記了。 待從牢房回來,她再假裝無事發(fā)生,容祁什么都不會知曉,也不會與她鬧別扭。 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這些事情,裴蘇蘇已經(jīng)來到關(guān)押聞承的牢房門口。 她提起衣擺,快速拾級而上,走進屋中。 弓玉已經(jīng)提前在此處等候,他對裴蘇蘇微微頷首,吩咐左右的小妖都下去。 待小妖都退下,除了床上躺著的昏迷不醒的魔修以外,屋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裴蘇蘇來到床前,望著床上靜躺著的聞承,那種慌亂心悸的感覺又一次涌了上來。 抬起手,越是靠近他,她的呼吸就愈發(fā)急促,心跳如雷。 挑開衣襟時,她的手都在顫抖。 相較于聞承臉上的慘狀,因著法衣的保護,他身上倒沒有太多燙傷。 蒼白-精瘦的胸膛上,遍布著數(shù)條細細的紫色紋路,還有宛如烙印一般的印記,縱橫交錯。 看到他身體的一瞬間,裴蘇蘇如遭雷擊地定在原地。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差點就要當場昏過去。 弓玉見她雙目瞪圓一副受到極大打擊的模樣,還以為她是被聞承身上的印記給嚇到了。 于是他解釋道:“大尊,這些紫色紋路,我倒是有所耳聞,乃是魔神留下的萬年恨意所形成。只是不知道這個魔修,為何又是去望天崖,又是去找什么魔神之恨的,經(jīng)歷的事情也太多了些?!?/br> 裴蘇蘇死死盯著聞承的身體,指甲用力掐著自己的掌心,努力抑制住胸中翻滾的復(fù)雜情緒,胸腔起伏得厲害。 她并非被聞承身上的印記嚇到,而是—— 這具身體,她實在再熟悉不過。 除了比當初的聞人縉清減許多之外,幾乎毫無差別。 怎么會這樣? 過了許久,裴蘇蘇才如夢初醒般眨了眨眼,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只是出口的嗓音卻控制不住地顫抖,“他身上的那些烙印,的確是天罰印記沒錯?!?/br> 弓玉之前便料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如今經(jīng)過裴蘇蘇的確認,倒也沒太吃驚。 只是裴蘇蘇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大尊,可是有何處不妥?”弓玉擔憂問道。 裴蘇蘇的目光依然落在聞承身上,眼睫顫動,“弓玉,你之前說,這個魔修是在何處發(fā)現(xiàn)的?” “死夢河邊,似乎是從對岸逃出來的?!?/br> “那他被關(guān)押期間,可有做什么特殊的事情?”裴蘇蘇又問。 “小妖會把他的舉動一五一十全部稟報給我,小妖們說,聞承經(jīng)常指點他們修煉靈力和傀儡術(shù),造詣頗深,比教授他們的妖族長老還要厲害?!?/br> 想到那日的琴聲,“他是否還會撫琴?” “大尊怎會知曉?前些日子他主動提出想要一把琴,我念及他提供了不少魔域的信息,便讓人買了把琴給他,只是后來琴弦崩斷幾根,還沒讓人修?!?/br> 問完這些話,裴蘇蘇就失了魂魄一般,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腦中忽然冒出一個很荒唐的念頭來。 明知那個想法根本不可能,可她還是控制不住去想,萬一,萬一呢。 弓玉見她斂眸沉思,便安靜立在一旁,沒敢出言打擾。 不知過了多久,裴蘇蘇眸中的怔然褪去,一直沒動靜的她忽然有了動作。 抬起手,擱在聞承腰間,與他肌膚相觸。 弓玉倒吸一口冷氣,驀地瞪大眼睛。 就在他要忍不住開口問的時候,卻見裴蘇蘇小心地將聞承的身子翻轉(zhuǎn),看向他的后腰。 說不清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 那里的確有一顆小痣。 容祁也有。聞人縉也有。 同樣的位置,一模一樣。 弓玉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得出來,裴蘇蘇定然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的大事,忙問道:“大尊,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