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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的地方嗎?” 裴蘇蘇依然保持著扶住聞承的動作,卻沒有回答弓玉的問題,而是說道:“弓玉,你相信道侶之間,存在著感應嗎?” “傳言說,結了情人扣的道侶,如若遇到大事,便會互相感應??梢粍t情玉珍稀難尋,二則修仙之人壽元綿長,難得遇到真正心心相印之人,情人扣并沒有那么好結。所以這個傳言,不知究竟是真是假?!?/br> 老實地回答完,弓玉才回過味來,“大尊,您為何有此一問?” 裴蘇蘇將聞承的身子輕輕放回原處,還幫他重新拉好衣襟,蓋上被子。 她空咽了一下,似是在給自己繼續(xù)說下去的勇氣,“第一次見到聞承,我便有種說不上來的感應,之后一靠近他所在的位置,更是心慌惴惴,仿佛有什么在催促著我去見他。 “他的名字是當初聞人縉與我一同游歷時,用過的化名,他的字跡與聞人縉如出一轍,還會彈奏只有聞人縉才會的曲子。他一個魔修,居然懂得傀儡術和修煉靈力的方法…… “這一樁樁,一件件,這么多怪異的事情擺在面前,我即便再不敢面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故意視而不見了。” “大尊,或許這都是這個魔修,為了迷惑您,特意做的?!?/br> 正如他們一開始認定的那樣,聞承來歷不明,是故意沖著裴蘇蘇去的。 裴蘇蘇卻搖了搖頭,“即便是為了迷惑我,他也完全沒必要冒這么大風險去望天崖。而且,聞人縉登過望天崖的事情,很少有人知曉,他是如何得知的?” 再加上他后腰的那顆小痣,昏迷前喚她時熟悉的感覺。 裴蘇蘇的問題,弓玉回答不上來。 沉默良久,又聽她顫著聲,一字一句問:“驗魂術,當真萬無一失嗎?” 弓玉駭吸口氣,指著昏迷不醒的聞承,不敢置信道:“大尊,您是懷疑,他有可能是尊夫?” 可他們不是已經(jīng)找到尊夫了嗎?如今就在尊主殿昏迷著呢。 驚呼完,弓玉看向裴蘇蘇,卻在看到她的神情時,一時失語,剩下的所有話都被堵在了喉嚨口。 裴蘇蘇神情痛苦,眼睛通紅,眼角不知何時已經(jīng)淌下了淚。 弓玉知道,做出這個大膽的推測,大尊心里比他還難以接受。 倘若,倘若他們千辛萬苦找到的人,其實根本不是真正的尊夫。 回想起這段時日以來,裴蘇蘇對容祁的維護和照顧,光是一想到這個可能,弓玉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住。 為了容祁,大尊放棄妖王之位,甚至連自己的神元骨都眼也不眨地拿出來了。 如果真的認錯了人,大尊該有多難受。 “不,不可能的?!惫襦?。 與其說他不相信眼前這個魔修才是聞人縉,不如說他不敢相信,不希望這是真的。 弓玉忽然想起,之前驗魂時,容祁的靈魂似乎有所缺損。 當時為了不讓裴蘇蘇擔心,他瞞下這件事,后來一直沒找機會說出來。 “大尊,有一件事我一直忘記說,之前在問仙宗……”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突兀地打斷。 “你怎么在這里?” 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人,卻突然出現(xiàn)。 聽到容祁的聲音,裴蘇蘇第一時間轉頭看過去,就見他長眸微闔,面無表情地朝她一步步走來。 貘的內丹燃燒后,能讓人昏睡至少兩個時辰。 如今才過去不到半個時辰,容祁怎么會突然醒過來? “跟我回去?!比萜钤谂崽K蘇身前站定,去拉她的手。 裴蘇蘇下意識躲了一下。 容祁動作僵住,一言不發(fā)地掀眸看她。 兩人無聲對峙,暗流涌動,氣氛詭異。 弓玉的視線在他們之間脧巡,暫且咽下方才沒來得及說完的話。 在容祁目光逼視下,裴蘇蘇終于有了回應。 “我與你回去?!?/br> 說完,卻沒有將手交到他手中,直接起身離開。 容祁眸光晦暗地看了眼聞人縉,收回視線,跟在她身后。 臨走前,裴蘇蘇忽然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地對弓玉說道:“將聞承換個地方關押,多派些人看守?!?/br> “是?!?/br> 到底是派人看守,還是派人保護,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回去的路上,裴蘇蘇和容祁都沒有說話,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靜靜踩在雪道上。 半個時辰前,他們的親昵情態(tài)遙遠得好似很久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回到殿中,貘的內丹早已燃燒殆盡,香爐有被人動過的痕跡,里面的塔香已經(jīng)滅了。 裴蘇蘇施了個清潔術,若不是眼眶還紅著,完全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她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冰涼茶水下肚,她心中卻沒靜下來多少,只好又倒一杯。 她坐在那里,一杯又一杯地喝茶,像是完全忘了殿中還有容祁這個人。 容祁忽然伸手按住她手腕,裴蘇蘇頓了頓,放下茶盞。 看了眼放在自己腕上的手,之后便垂眸,沒有看他。 容祁喉結滾了滾,望著她問道:“你燃了貘的內丹,使我昏睡,就是為了去見聞承?” 裴蘇蘇沒有否認,“嗯。” 她低著頭,沒有看到容祁此時的神情有多難看。 容祁彎下身子,雙手握住她的手臂,眉心擰在一起,“你不是答應過我,絕不與他見面嗎?” 裴蘇蘇嘆了口氣,“抱歉。” “我不想聽你道歉,”容祁手下微微用力,有些急切道,“這次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fā)生,你以后莫要再去見他了,好不好?” 裴蘇蘇終于肯抬頭看他,眼里卻沒有了平日的親昵,只余復雜。 對上她那雙琉璃般的桃花眸,回想起自己昏睡時看到的場景,容祁不知為何心頭一跳,脊背發(fā)涼。 他很快將這種怪異感拋在腦后,繼續(xù)道:“我知道,聞承這個名字讓你多想了。這是我們一起歷練時,我用過的化名,不知那個魔修從何處得知。” 裴蘇蘇眸光顫動,沒有說話。 “他分明就是修煉了蠱惑人心的邪術,還居心不良,特意按照你我過去的經(jīng)歷,試圖迷惑你。我不讓你見他,是不想你被他蒙騙?!?/br> 容祁說的這些,裴蘇蘇何嘗不知曉? 她知道這世上,有許多她聞所未聞的奇怪法術,說不定那個聞承就是習得了這種法術,又通過某種特殊的方法,得知了她與聞人縉之間的經(jīng)歷,所以才能做出這些事。 可她不信,真的有人能模仿得這么像嗎? “蘇蘇,我們一同經(jīng)歷了那么多,難道在你心里,我還比不過一個沒見幾面的陌生人嗎?我們從前一起游歷,一起在琉光峰上生活,后來離開蒼羽劍派,四處歷練。這些你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