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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手指驀地一沉,煙霧似的人再度擠入了他和溫別玉的中間,先對溫別玉親親我我,接著又朝自己擠過來,并肩疊腿的,好像要罩在他身體外頭似的。俞適野打了個寒顫。太可怕,太可怕。***這個暗潮涌動的聚會總算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很快,眾人散了,齊綸也不見蹤影,俞適野帶著溫別玉回家。進了門,俞適野迫不及待地把手里的紅玫瑰塞進垃圾桶,再把自己整個人扔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休息,覺得自己總算是從替身的陰霾之中掙脫出來,能夠呼吸自由的新鮮空氣了。但閉眼還沒兩秒鐘,叮叮當當?shù)穆曧懢蛷臉巧蟼鱽怼?/br>俞適野有點迷惑,他睜開眼睛,喊了一聲:“你在干嘛?”樓上傳來溫別玉的回答:“裝修你的書房。”“不休息一下嗎?”“你特意開車去接我回來,不就是為了讓我給你裝修書房的設(shè)計墻嗎?”“明天做也沒什么?!?/br>“算了,很快的?!睖貏e玉不帶煙火氣地回答一句,把話題終結(jié)。樓上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俞適野發(fā)現(xiàn)溫別玉是認真要在今天晚上把事情給做了。畢竟是自己的家,人都開始工作了,俞適野也不好繼續(xù)躺著,他一挺身,從柔軟的沙發(fā)上坐起來,決定上樓給人打下手,走的時候,還額外繞了下之前丟玫瑰花的垃圾桶。認真工作起來,時間還挺快過。只是一個多小時而已,兩人已經(jīng)將圈定出來的小塊墻面搞定。給幼兒園設(shè)計的墻面結(jié)合了小孩子的喜好,造型十分活潑與跳躍,移植到俞適野的家中,自然要做改變。溫別玉結(jié)合俞適野的喜好和這棟房子的裝修風格,設(shè)計了一個簡約而不簡單的工作角,除了隨時可以進行頭腦風暴的磁性畫板之外,周邊的毛氈更裝飾有掛鉤,精致的掛鉤各不一致,單個是裝飾,合起來是一幅抽象畫,還能將其就當成掛鉤來使用,懸掛花草等裝飾物。俞適野駐足欣賞,贊嘆道:“好看!”溫別玉正低頭在自己的清單APP中勾銷一個任務(wù),聞言哼笑一聲:“你之前也說玫瑰花好看,現(xiàn)在玫瑰進垃圾桶了吧?”“你又沒下樓,怎么知道玫瑰進了垃圾桶?”“難道不在?”確實在。俞適野摸摸鼻子,回避了自己感覺紅玫瑰有點礙眼的話題,轉(zhuǎn)身從書房的酒柜里拿出香檳和兩個杯子,伴隨著柔和如耳語的一聲輕響,誘人的橙色液體伴被注入高腳杯中。他巧妙說:“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要談?wù)摰谌?,來,干杯?!?/br>玻璃杯輕輕一碰。兩人各自喝了一口。溫別玉的臉上多了一點紅暈,仿佛是喝了這一晚上的酒,如今終于到了臨界值,于是醉態(tài)漫上臉頰,薄霧籠罩眼睛。“我們在討論的不是第三者,而是我的玫瑰花?!?/br>溫別玉著重了‘我的’兩個字。擅自丟了別人的花,確實不太好。俞適野決定補一朵給溫別玉,他現(xiàn)做現(xiàn)用,拿起馬克筆,在畫板上繪畫:“丟了你一束會枯萎的玫瑰,補給你一朵永生不敗的玫瑰——”俞適野讓開位置,讓溫別玉看見自己畫在畫板上的玫瑰花。“如何?”溫別玉看了畫板上的外行人簡筆畫半晌,開口評價。“真的很難看?!?/br>俞適野情話張嘴就來:“難看的外表掩蓋不了它璀璨的內(nèi)心,只要我們始終關(guān)心愛護它,它就會為我們而永恒存在?!?/br>溫別玉對此不予評價,只沖俞適野伸出手:“手機?!?/br>俞適野茫然地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對方,隨即看見對方舉起自己的手機,對準畫板,咔嚓將上頭的玫瑰花給拍攝下來,并將這個照片設(shè)為自己的手機的屏保。然后,手機再度回到俞適野手中。“現(xiàn)在不用關(guān)心和愛護,它也會永恒存在于你的眼里了?!睖貏e玉揶揄道,“要好好地注視它哦?!?/br>說罷,溫別玉喝光杯中的酒,轉(zhuǎn)身離開。背過身去那個剎那,他沒有控制住自己,勾起了嘴角,笑得還挺開心。***當天晚上,或許是因為睡前的那杯酒的緣故,俞適野做了一個猶帶著酒香的橙色夢境。夢境抹消理智,酒意驅(qū)散界限。睡著了的俞適野在床上翻了個身,不經(jīng)意碰觸到旁邊的人。熟悉的感覺使他還在睡覺的情況下就將人往懷里攬。可兩人中間疊著兩層被子,無論俞適野怎么攬,都無法將人抱到懷里,他煩躁地皺起眉頭,眼皮也接連跳動,像下一秒就要睜開眼睛。俞適野睜開眼睛之前,溫別玉先睜開了眼睛。窗簾遮著窗戶,周圍黑蒙蒙的,從縫隙里漏進來的一兩絲深藍色的光,是夜晚獨有的迷幛,薄薄一層,落在人眼。溫別玉迷惘了一會,于黑夜中看見了俞適野的輪廓。他以為自己還在夢中,于是掀開擋在兩人間的被子,窩入俞適野的懷抱之中。他對這里如此熟稔,以至于壓根不用調(diào)整位置,就找到了最合宜的角度。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陌生又熟悉的火苗躥上他的身體,很快穿過皮膚,融入血液,成為身體的一部分,沒有痛苦,這一根植在人體內(nèi)的火焰,只將人燒得熏熏然沉溺。這個夜晚如此安寧,直至晨風吹開夢紗,太陽照醒沉眠。俞適野醒了。他還沒有睜開眼睛,但他已經(jīng)感覺到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對勁。他懷里抱了一個人,對方整個蜷在他的懷里,額頭抵著他的鎖骨,腦袋枕著他的胳膊,呼吸也正灑在他的心口,一呼一吸的頻率正與他心臟的跳動相吻合,讓俞適野產(chǎn)生了一些自己與對方正心脈相連的錯覺。懷里的人顯然是溫別玉。短暫地蒙了會兒后,更多的神經(jīng)從沉睡中蘇醒,無數(shù)纖細的神經(jīng)末梢爭先恐后地向俞適野傳遞更多的感官反饋。他感覺自己的手掌附著在溫別玉的腰上,那一處的衣服早在睡覺時候被蹭開了,人體的溫度灑滿俞適野的掌心,他握著這支細得驚人的腰,幾乎本能的,用指腹在上邊搓揉輕擦。當即,由他掌控的腰肢一陣輕顫,像是對他的無聲回應(yīng)。橙色的夢境在清晨里還留個纏綿的尾巴,由此,泛出一片欲色的暖。俞適野產(chǎn)生了所有正常男人都會產(chǎn)生的反應(yīng)。作者有話要說:是知名網(wǎng)絡(luò)用語。第十五章身體的復蘇像是一個巨大突兀的音符,把一曲本該柔媚的小調(diào)攪得支零破碎。俞適野從暈眩之中清醒了,僅有的一絲混沌自他腦海中消失,火苗襲上他的身體,正在熱烈跳動,可腦袋像是一口氣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