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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涼了這蝴蝶的心了。“話不是這么說?!?/br>他道:“蒼泱水……對天下人來說,都是不同的?!?/br>“我做不到那樣,才景仰他,愿意同他共事,愿意全力助他,也是存了自己的心。你知道,我又自私,又不自私,是個放到一半放不下的,而他不同,他什么都放下了,又什么都拿起了?!?/br>“瀟湘,你真以為,我是只知道大義的人么,傷了你的心,我也會痛。”樓何似悠悠道:“其實我經(jīng)常有一種可怕的想法,我想,如果要化解此劫,需要殺了你,殺了寫眉哥哥,殺了娃娃,我該怎么辦,每次想到這里,我就手腳冰冷?!?/br>“換做蒼泱水,他或許會悲傷,但逃避不是他的作風(fēng),他永遠(yuǎn)凌駕在大局之上,冷靜的安排最好的措施,想到或許冷血,但是……”“人們需要他,不需要為情人顛覆天下的狂熱份子?!?/br>“我的前世……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世,或許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去另一個所在投了胎。在那里我繼承了天命師,過的很好,但是一輩子都很悲傷?!?/br>他扯緊瀟湘的袖子,緩緩挪近:“那一世,令我十分執(zhí)念,蒼泱水像一個理想,我很渴望像他一樣,但很抱歉,依然沒有達(dá)到?!?/br>“所以我說,你想的太多,我們都是平凡人,我是比較負(fù)責(zé)任的平凡人,你是比較愛自在的平凡人,平凡人就該和平凡人在一起?!?/br>第204章眾敵兩人晝夜趕路,返回中原。時間已過去了兩個月,時局大有變動,沿途聽得獸族仍舊包圍蒼梧山,只是無法打破障壁,而天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人族派鎮(zhèn)西將軍,率五萬人馬蹲踞一旁,虎視眈眈,水族海燕然僅帶十八高手前來,橫插一杠,要求獸族停止進(jìn)攻鳥族,退回自己領(lǐng)地。三方各有矛盾,又各有牽扯,局勢僵化無解,正每日談判中。使魔骨鳥擦過林木,向前飛奔,已經(jīng)臨近蒼梧山,樓何似放慢速度,道:“我們先在附近探看,稍微窺知山上情況?!?/br>瀟湘依舊頷首,道:“可聯(lián)系你弟弟。”忽而撲啦啦一聲,驚起無數(shù)鳥雀。一只雪白烏鴉翻躍而出,落在樓何似肩上,正是樓傾城的信使。它俯下頭,嘎嘎道:“蒼泱水遭人陷害,意圖提前被知,正困于三族之中?!?/br>輕啪一聲,化做一根雪羽,飄然落在他掌心中。樓何似大驚!蒼泱水要調(diào)停戰(zhàn)爭,只有兩種方法,一是讓三族各自退回,二是將三族聚集一起,使其互相勾心斗角,達(dá)成平衡。第一種方法無疑是鏡花水月,他以云水古今之主身份出場,靜王雖然賣他面子,但賣面子不代表停戰(zhàn)。何況獸族水族,還未必賣呢。因此樓傾城去了水族,傾城不談停戰(zhàn)之事,只談利益問題。水族原與鳥族有盟,也擔(dān)心獸族坐大,更擔(dān)心人族殺出個程咬金,便派海燕然前來。水族一動,蒼泱水便前去人族,他并不多說,只說,不可殺戮過多。以樓何似的眼光來看,一位本族傳說中的神仙中人華麗的降臨面前,神秘的道一句偈語,再風(fēng)華絕代的消失……就算是靜王,也一定會暈眩,隨后仔細(xì)研究偈語,一定埋藏?zé)o數(shù)玄機(jī)……蒼泱水的身份,命令他自然不可能,但一個不輕不重的要求,靜王還是會遵守的。隨后事情發(fā)展順利,三族會聚。按原定計劃,蒼泱水并不想立即公布大劫之事。此刻狀尚未顯,憑空說出,只會讓人懷疑自己,猜疑來猜疑去,等大劫來臨還以為敵方弄的玄虛,才是壞了大事。所以他要先讓三族糾纏一起,暫時停止戰(zhàn)亂。鳳凰一復(fù)活,事情又好辦的多,隨后再等,等大劫來到。那之前天下必有異變,而異變之時,靜王必主動來問他。如此,主動權(quán)方都在手中。只是在鳳凰復(fù)生之前,卻突然有了變亂──有人提前捅出了大劫之事,并且在人族為蒼泱水冠上叛徒的帽子,又在另兩族里為他冠上臥底的帽子。于是事情急轉(zhuǎn)直下,發(fā)展至今。三族一面問其大劫之事,一面半信半疑的互相勾心斗角,誰也不相信誰,壞的預(yù)言提前到來。樓何似喝道:“我們現(xiàn)在便上蒼梧山……”瀟湘依舊按住他的手,道:“等等。”“鳳凰尚未復(fù)生,你是鳥族人,還是不要出現(xiàn)比較好?!?/br>樓何似思忖,除此之外,還會使蒼泱水背上勾結(jié)鳥族之名……望向他背上射日弓,道:“你……去么?”只要射日弓箭一出,蒼泱水的話,多少也可信幾分,先解此局,再做打算。瀟湘依舊頷首。樓何似右手翻動,斷下根長發(fā)來,一翻,化成一只烏鴉。“將樓傾城帶來此處!”黑羽驀然掠走,樓傾城必然在附近。不過半個時辰,衣袂風(fēng)聲已至,喝道:“哥哥!”樓何似撫了撫懷中雪白柔順的發(fā),道:“許久不見,娃娃可安好?”樓傾城燦笑著抬起頭來,道:“哥哥記著娃娃,娃娃就好?!?/br>樓何似莞爾,伸手一拍,道:“滅天箭呢?”樓傾城將身子一側(cè),背后一個長長的皮囊,里面正放著九支箭,卻是這段日子回去鴉族,取鎖又命人打造而成。九支箭都很樸實,十分直接的樸實,同射日弓,倒是相配。樓何似將皮囊取下,遞與瀟湘。只見身形一閃,黑衣綠衫,消失在林中。瀟湘依舊急飄而去,一路繞開守衛(wèi)的獸族或是人族,遁影上山。潛行至頂,見一圈兒都筑著臨時的房屋,將士密密麻麻,白如琢的防護(hù)罩仍然穩(wěn)固,仿佛已經(jīng)存在千百年。而立在防護(hù)罩前的紫衣人,正是蒼泱水。“云水古今之主,似乎無話可說?!?/br>聲音從獸族的陣勢里傳來,正是期子躍。“人族百年難得一見之人,居然是叛徒,也丟光你們的臉了。”“住口!”嗓音粗壯,從人族一邊傳出,沉沉道:“你說是,便是了?獸族如此的金口玉言,何止駭?shù)轿?!?/br>期子躍冷冷道:“哦?既然不是,你們趕快拖回去供奉起來──又何必同我族對坐?”人族那邊回道:“我等來此,是奉王命,阻止?fàn)柕葰垰⒈┬?,至于云水之主,并非我等能夠做主,因此上報王上。你休的多費口舌,話轉(zhuǎn)別處!”海燕然應(yīng)當(dāng)在場,但瀟湘沒有聽到她的語聲。由于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