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瘡藥。“下手輕點?!苯榔似衷降氖直?,“要是換做東海在這,肯定得好好念叨你一陣了”“哦?”林越挑眉,“那幸好,他沒在,他肚子上挨了一刀,現(xiàn)在估計疼得厲害?!?/br>江昀忍俊不禁:“聽國師這話,似乎在幸災樂禍?!?/br>看見江昀笑了,林越這才松了口氣。方鴿子在外面吹著涼風,聽見屋里再無爭吵,這才笑瞇瞇離去,好事將近了,回去就把藏在衣櫥里的銀子拿來買紅綢,嗯,還有云兒去年放在他這里的壓歲錢,一起買。接下來幾天,吳賀一下朝便帶著奏折跟眾臣來尋江昀。一待便是幾個時辰,有時連飯也顧不上吃。林越坐在樹枝上,看著被圍在人群中的江昀,頗為苦惱,上年紀的人,話就是多,明明一件簡單的事,非要鋪墊好,然后引經據(jù)典,最后還一陣感慨。真是江昀性子好,換做他,早也拿著刀放在案前,哪個話多就往哪個面前晃一下。好在今日時間還算短,官員們三三兩兩散去。吳賀看著江昀肩上,皺眉道:“陛下身為天子,不宜在臣子家多待,該回宮了?!?/br>“沒有沒有?!狈进澴硬恢獜哪母Z出來,“傷筋動骨一百天,陛下這才歇了兩天,身子還不大利索,還不宜過度cao勞?!彼彝降軡馇槊垡舛紱]多久,這回了宮,見面次數(shù)就少了。吳賀聽著方鴿子這嚴肅的語氣,愣了一會兒,為難道:“可這朝堂還需要陛下主持?!?/br>“太傅大人無需多慮,朕明日便回宮。”江昀道。“是?!眳琴R拱手道。方鴿子對吳賀的態(tài)度立即大打折扣,這個程咬金。“陛下當真要回宮啊?!狈进澴釉囂降馈?/br>“自然?!苯傈c點頭,“這傷并無大礙?!?/br>方鴿子頗為郁悶,這小兩口還要培養(yǎng)感情呢。“前輩?”江昀自是不知道方鴿子心里想的,只當他是擔心自己的傷。方鴿子從身后端出一碗熱騰騰的湯,獻寶似的笑道:“這是蓮子湯,陛下趁熱喝?!?/br>江昀表情一滯,這幾日連著紅棗,花生,桂圓,今日又是蓮子,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方鴿子看著江昀那猶豫的神情,還想加把火,余光瞥見一抹修長的身影,立即放下碗,拔腿就跑,臨走還不忘說上一句:“陛下趁熱喝。”☆、丹溪林越一進門便看見江昀正對著桌上的碗發(fā)呆。“景清?”林越出聲喊道。江昀看了他一眼,伸手敲了敲桌面,道:“叫朕陛下。”林越摸了摸鼻子,挨著一旁坐下:“那些臣子惹你了?要不我去替你出出氣?”最好是帶著幾個暗衛(wèi),拿著刀在那些人家門口晃悠一下,嚇暈一個算一個。“凈說些胡話?!苯缹⑼胪频搅衷矫媲?,道:“前輩煮的?!?/br>林越低頭一看:“嗯,蓮子湯,降火?!?/br>“你當真不知何意?”江昀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林越問道。江昀把這幾日喝的湯說了一遍。林越:“……我去揍他?!闭f著,便起身準備往外走。江昀及時拉住他,道:“好歹是你師父,坐下?!?/br>“那你不要生氣?!绷衷降?。江昀睨了他一眼:“朕何時生氣了?”連“朕”都用上了還沒生氣?“趁熱……”林越話還沒說完,就見江昀舀起一勺蓮子遞到自己嘴邊。“張嘴?!苯赖?。林越只好順從地張開嘴。一碗湯見底,江昀這才放下勺子,拍了拍林越肩膀:“早生貴子?!?/br>林越:“確定?”江昀強憋著笑點頭。“若是有幸,我也想替你生個七個八個的,奈何這肚子不爭氣?!绷衷矫约旱亩亲?,一臉惋惜。“好了。”江昀輕咳一聲,“我明日便回宮。”“不多歇幾日?”林越問道。江昀搖頭:“朕肩上背負著大燕,不可松懈?!?/br>林越單手撐著腦袋,靜靜地看著江昀,良久,方才說道:“自己好生注意些,莫太過cao勞,你是天子,底下那么多臣子,又不是養(yǎng)來看的,多尋些事給他們做,省得一天到晚閑得慌,嘴皮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br>江昀看著林越,但笑不語,這里就有一個拿著銀子不干事的人。“我不一樣?!绷衷綍?,“我可是深得陛下恩寵。”江昀捏了捏林越的手背,笑道:“你倒是很明白自己的位置?!?/br>“對了,那些刺客被關在哪?”林越問道。“皇宮的地牢中。”江昀道,“我打算明日去審問一番,你可要一同前去?”“嗯?”林越眨了眨眼,“我去合適嗎?”別國王爺插手內政,很是不妥。江昀:“愛去不去。”林越:“去去去?!?/br>江昀:“可你這身份怕是不合適。”林越:“我可是陛下親封的國師,有什么不合適?”江昀:“……”正午時分,一連消失了多日的蕭楓白終于現(xiàn)身,還正好趕上了午飯。蕭楓白走進正廳,就看見端坐在上方的江昀,先是一愣,隨即激動道:“草民蕭楓白,參見陛下?!?/br>“千玄門在江湖中聲名遠揚,朕也久聞蕭門主大名,今日得見,也算是朕的榮幸,門主不必拘禮。”江昀笑道。席上,蕭楓白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江昀身上。方鴿子心里暗道不妙,難不成這小子是要跟他徒弟搶媳婦兒的?林越眉頭微皺,帶著一絲不悅道:“蕭楓白,眼睛不好使的話,我可以讓師父給你扎幾針,保證以后想看什么都看不了?!?/br>方鴿子樂呵呵地對蕭楓白笑著,是啊是啊,立馬見效,不收錢。蕭楓白看了看林越,又看了看江昀,臉色微變,然后立馬低下頭,扒著碗里的飯,嘴角卻抑制不住地上揚,有情況!有情況!另外一桌的暗衛(wèi)看著蕭楓白,看著他微微顫抖的肩膀,心下同情,然后拿起筆記下:“四月二十五,蕭門主被王爺嚇哭了,一直在嚶嚶嚶?!?/br>“四月二十五,蕭門主趴在飯桌上大哭,并用拳頭捶著王爺胸口,大罵王爺負心漢,始亂終棄。”“四月二十五,蕭門主抱著王爺?shù)耐却罂蓿磺笸鯛敹嗫此谎??!?/br>……宮中地牢內,江昀由內侍們簇擁著走了進來,一股潮濕發(fā)霉地味道充斥鼻尖。江昀看了看四周并未看見林越的身影。東海會意,道:“奴才已經派人通知國師了,估計馬上就到。”“朕問你了嗎?”江昀道。“奴才多嘴?!睎|海忙道。外頭傳來腳步聲,江昀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