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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遇見徐大人,耽誤了一下?!绷衷竭呑哌呎f。“哦?”江昀語氣上揚,“徐春來想給你算命么?”徐家祖上是算命先生,未入仕之前徐春來也曾在街邊擺過攤,算過命。林越立馬搖頭,湊在江昀身邊,輕聲說道:“他問我怎么不帶天兵,沒踩祥云飛來。”“都怪你?!苯罌]好氣道,“如今恐怕全京城的人都把你當做神仙了?!?/br>林越無辜地聳了聳肩:“這如何能怪我?”當初分明是孫恒胡說八道把他帶進宮的。“就怪你?!苯篮苡型揽粗衷?,再敢說一句試試?“嗯,怪我?!绷衷搅ⅠR改口。“好了,進去看看吧,這里面不宜多待?!绷衷降馈?/br>一行人往里走去,只見上次那個黑衣人的頭領四肢正被牢牢捆在木架上,腦袋耷拉下來,毫無生氣。nongnong的血腥味以及腐爛的臭味彌漫在空中。“你們對他動了刑?”江昀看向獄卒。獄卒連連搖頭,膽顫道:“回陛下,小的們不敢?!?/br>黑衣人聞聲,慢慢抬起頭,睜開眼睛,虛弱地看向江昀,目光猶如淬了毒的利劍一般,冰冷地刺向江昀,森冷刺骨。林越上前一步把江昀擋在身后,隔絕了黑衣人的目光。“狗皇帝!”黑衣人用沙啞的聲音罵道。“放肆!”東海罵道,不料卻牽扯肚子上的傷口,然后扶著墻,慢慢地吸氣,呼氣。林越則直接一個巴掌招呼過去。黑衣人臉偏向一側(cè),通紅的巴掌印與蒼白的臉色相映成趣。黑衣人一陣劇烈的咳嗽,拼盡全力罵道:“我族人悉數(shù)死于亂刀之下,而你卻坐在皇宮里享受著榮華富貴,對此事不聞不問,你枉為天子!”話落,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從沒見過像你這么欠揍的人?!绷衷降?。江昀自登基以來,一直殫心竭慮,盡心盡責,對于百姓更是寬待,并且每年定期巡視走訪,還從未被人當面罵過狗皇帝。“不是江演派你來的?”江昀沉著臉問。“江演是誰?”黑衣服反問,然后大笑,“我是來替天行道的?!?/br>“你是何人?”江昀道。黑衣服深深吸了口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丹溪人氏,王鐵牛?!?/br>“丹溪?”江昀皺眉,“那里的太守可是李稼?”“呵,可不就是他么。”王鐵牛譏笑道,“再讓他當下去,丹溪城遲早要變成鬼城,無數(shù)冤魂齊聚,哀嚎遍野?!闭f著說著,眼淚掉了下來,沖刷著臉上的血污,一時間顯得有些瘆人。李稼,與丞相李延同屬一宗,為人平庸膽小,雖無多大政績,卻也無過。江昀雖想過要貶他,卻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理由,只能暗中打壓一二。丹溪城離王城并不算遠,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李稼竟然瞞得這般嚴實?“王鐵牛?!苯赖溃皩⒛闼赖氖乱晃逡皇纴??!?/br>王鐵牛警惕地看著江昀:“你想做什么?”“如實招來!”江昀厲聲道。王鐵牛猶豫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上個月,由于連日大雨,丹溪城內(nèi)的秀緣水庫決堤,連著涌出岸的河水一齊沖垮房屋,縹緲村多少無辜百姓被洪水沖走。李稼這狗官,束手旁觀不說,竟然說縹緲村惹怒龍王,龍王降罪懲罰,為了求得龍王的饒恕,是以,便派官兵抓捕全村人連剛出生的幼兒也不曾放過,血祭,以求平息龍王怨氣?!?/br>王鐵牛緊緊握住拳頭,眸里布滿血絲,奮力吼道:“全村上下七十三條性命?。≌Q坶g全沒了,那血留了一地,從夜落山流下,染紅了河水,流遍了整座丹溪城!那李稼腳底踩的,是我族人的鮮血,村長那日將我塞在地窖里,我才得以活命?!?/br>“混賬!”江昀怒罵道,眼里布滿殺意,倒真是小看了這李稼,本以為是條狗,結(jié)果竟是狼。“我在地窖內(nèi)躲了兩天兩夜,一刻也不敢閉上眼?!蓖蹊F牛腦袋無力地靠在木架上,“我想殺了李稼,卻連他身也近不了,活著又能如何,連仇也報不了。”“所以你便來刺殺陛下?”林越不悅道,“上次狀元游城,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王城?”林越想到前幾日那幾個混在人群中的黑衣人。王鐵牛點點頭,又搖搖頭,帶著點迷茫道:“我出來后,遇見了一群黑衣人,把我?guī)У揭惶幍胤?,告訴我可以幫我報仇,但是要我服從他們安排。我報仇心切,便答應了。那人說要在王城住一段時間,我也不疑有他。”說著,看向江昀,“雖說你并不知情,但你還是有罪?!?/br>江昀垂眸:“是的?!?/br>林越擔憂地看著江昀。江昀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是誰主張刺殺陛下的?”林越再次問道。“他們告訴我要殺一位跟李稼一樣的狗官,我便沖了上去。待到后面才發(fā)現(xiàn)竟是當今圣上?!蓖蹊F牛低聲道,“其實,我并不想殺陛下,所以,趁亂便想把陛下帶走,后來,你們就趕來了?!?/br>林越:“那群黑衣人呢?除了你與這些殘兵,我們并未見其他人?!?/br>王鐵牛:“他們埋伏在暗處,計劃是我?guī)讼壬?,他們在暗處幫襯。”林越:“也就是說他們早一步便跑了?”王鐵牛點頭。江昀恍然:“難怪,朕瞧著并無多少刺客,禁衛(wèi)軍卻重傷。還暗自感嘆自己底下養(yǎng)了一群廢物。”“那些黑衣人可有什么特殊標志?”江昀問道。王鐵牛仔細想了想:“并沒有,他們一直蒙著臉。不過,偶然一次我看見過他們劍柄上刻著蓮花形狀的印章?!?/br>江昀垂在兩側(cè)的手暗暗收緊,嗤笑一聲:“蓮花宮,朕與他們還真是有緣?!?/br>“王鐵牛,你刺殺天子,罪該萬死,但是,朕可以網(wǎng)開一面。至于其他人,殺!”江昀嚴肅道,“朕即刻著派欽差大臣暗中前往丹溪查明此事,替你族人沉冤昭雪,你可愿一同前往?”王鐵牛驚愕不已,他早已做好必死的決心,可聽到江昀這話,心里涌起一絲喜悅:“草民愿意,多謝陛下恩典!”江昀揮手讓獄卒放了王鐵牛。王鐵牛恢復自由后,立即跪下,連忙磕頭:“草民為之前所言向陛下道歉,事了之后,即便是千刀萬剮,草民也心甘情愿。”江昀虛扶了他一把,道:“起來吧,這些事以后再說?!?/br>出了地牢,天色已暗,草叢里的蟋蟀正歡快地叫著。林越跟在江昀身側(cè),幾番欲言又止。“不準。”江昀瞥了他一眼,直接拒絕。“為何?”林越問。“后宮不得干政?!苯缆朴频卣f道。林越腳步一頓,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