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水鬼出沒,官府可有捉到那水鬼?”墨野沒想到殿下的消息這么靈通,他本來不打算告訴殿下,因為這種事情和他們沒有關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想到瞞也沒有瞞住,殿下自個已經(jīng)知道了消息。“尚未有水鬼落網(wǎng)的消息。不過,昨日有人說商船已經(jīng)出海,現(xiàn)如今平安無事。可能那水鬼以不在蒙江海域,去了別處禍害吧?!蹦安孪氲恼f著,反正現(xiàn)如今蒙江海域已經(jīng)正常通行,他盤算著,早日把那個洋小子送走才行。那小子實在是太能鬧騰了,就差沒有上房揭瓦。整日帶著阿維庫、葉九、郭三他們花天酒地不務正業(yè),早上出去晚上回來,整天見不到鬼影子。還說是搞什么秘密行動,到時候要給殿下一個意外的驚喜,他猜想著,別說什么驚嚇就好,驚喜還是免了吧。有了昨日的前車之鑒,彬鳶今日出門的時候特意帶上墨野,畢竟府中的其他人都忙碌著生意上的事情,他這個幕后的甩手掌柜,才得以清閑。晚上的鳳凰城猶如生機勃勃容光泛花的不夜城,這白天的鳳凰城,如同世外桃源一般被百鳥圍繞,鵲聲嘹亮。不管你走在街頭的哪一條巷子,只要有樹,總會有一群群五彩斑斕,色彩艷麗的鳥兒撲哧嬉戲。兩人騎著馬,漫游漫游的晃出了城,這城外和城中比起來,荒涼些,還有一些吃不上飯的乞丐敦促在城墻邊緣。城外的良田有些荒野,也有一些百姓栽種稻谷,不遠處的泥路上還有百姓牽著耕牛翻土。一兩聲咳嗽聲打破了城外的幽靜,彬鳶循聲望去,只瞧見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圍在一起咳嗽個不停,彬鳶正打算驅馬過去查看,被身旁橫著地手給攔了下來。“殿下,不妥。這些人的身上時常流竄著疾病,殿下還是不要靠近為好!”彬鳶仔細想想也是,這年代又不比現(xiàn)代有著許多藥劑,萬一染上了一個什么傳染病,那可就得拖了半輩子的健康。他打消了上前去查看的心態(tài),只不過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身上。他瞧見那些乞丐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有著紅色的斑點,看著不太像尋常的疾病。“你去找?guī)讉€大夫問問,看看有什么病會導致身上長出紅斑來?”墨野點頭領命,兩人在城外晃悠了一會兒,又回了城內。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看似平靜的鳳凰城內,突然爆發(fā)起了一股驚動朝堂的疾病。那流傳的疾病傳染極快,半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有四個貴族染病,這些天城內天天吊喪,賣棺材的賺了錢,就是沒命花。女帝親自派遣宮內的御醫(yī)為民間整治,可惜效果不佳,十個御醫(yī)一出去有三個已經(jīng)染病去世,照這傳播的速度下去,城中百姓怕不得要完。這幾日,彬鳶一直被關在主院內。墨野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怕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傳染病感染到他家殿下。只不過千防萬防,問題終究出在了飲用的水上。前幾日的下午,彬鳶忽然覺得泡茶的水味道怪怪的,也沒有多想,只覺得肯定是仆人換了茶葉。沒想到第二天,沐浴的時候,竟在白皙的手臂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紅斑。時至今日,躺在床上高燒無法退,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又咳嗽,已經(jīng)咳出了好幾次血。院里忙得不可開交,請大夫的請大夫煎的煎藥,可大夫開的藥一碗灌下去,病沒見好,人都快要焉了一半,只差一口氣吊著。宅院里有一些下人也染了病,被梁羽辭發(fā)現(xiàn)的早,已經(jīng)打掃出幾間干凈的屋子,供那些病人居住,每日專門吩咐一些人去打掃照顧,倒沒有鬧出人命來。也可能是那些仆人的身體素質強些,硬生生的挺著,倒沒有咳出血,只是臉色蒼白了些。彬鳶就沒那么好命,他不但咳出血,身上的紅斑點越來越多,從脖子上已經(jīng)長到了臉上,看著十分的滲人。他覺得他要死了,渾身難受不說,肺好像要炸了一樣,燒呼呼。暈了又睡,整個人迷迷糊糊神志不清。是夜,墨野滿城尋找大夫,走了個遍,仍然沒有救治的方法,還是和第一個大夫開的藥一樣,但卻沒有效果。他也沿街貼了告示,如有人能夠治好殿下的病,便有重賞。可惜和他一樣的告示貼滿了告示牌,他貼的那張,很快又被皇宮里貼出來的告示給掩蓋上去。幽暗的屋內,一聲聲短促的咳嗽聲響起。迷迷糊糊之間,彬鳶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他想要喝水,想要冰涼的水滋潤一下喉嚨,卻怎么也抬不起千斤重的手。“水……水……”夢中的人只能支支吾吾的喊著一個字。安靜的房間里,原本緊閉的窗戶突然打開,一個少年蹲在窗臺上,往屋子里面探進頭,果然瞧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他麻溜的跳下地,雙腳著地時,竟然沒有發(fā)出一丁點兒聲音,如同跟隨他進入的那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少年聽見床上的人一直呼喊著要水喝,走到桌邊看了看那罐水,正打算拿給他喝,敏銳的察覺到這壺水有問題,索性拿著水壺又翻出去。莞爾,少年又回來,只不過渾身上下濕了個透,也幸好他這一路奔跑衣服上的水已經(jīng)干了半,翻窗進屋地時候衣服已經(jīng)不再滴水了。他捧著那人的頭,直接將茶壺嘴對著那人的口腔灌入,不知要拿一個杯子,這樣灌水不把人給灌死才怪。很快他就在彬鳶咳嗽、憋的臉色發(fā)青后察覺到了不對,趕緊找來一個茶杯倒上水,一點一點的都給對方喝。夢中,彬鳶夢到自己找到了水,為了解渴,他捧著那一大碗水緊緊的拽著不肯放手,生怕自己一放手水就要跑了。少年低頭望著那雙長滿了紅色斑點,緊緊的拽著自己的手,悄無聲息的看了片刻,直到他腳邊的黑貓蹭了蹭他的腿,少年才回了神。喂完水后,他從懷里摸索了半響,找到了一株已經(jīng)干死的藥草,本想把草捏碎了給彬鳶吃,又發(fā)覺這人暈著的沒辦法吃下,只好放進自己嘴里咀嚼,猶豫再三后,嘴對著嘴給他渡了下去。像糖果,又很柔軟,總之味道很不錯。少年瞇起眼,那雙總是沾滿鮮血的雙手此刻正描繪著熟睡之人的眼眉。初見他時,這人裹著一頭白巾騎在一匹高上,路過風沙密布的峽谷,他就躲在峽谷的狹縫里,隨時準備砍斷包裹著滾石的麻繩。那時他還是土匪窩里的小強盜,年紀雖小,可已經(jīng)干掉了好幾撥像彬鳶這樣的商隊。唯獨那一次,那個男子騎著馬,爽朗的笑聲在整個山谷蕩漾,他收了手??赡苁遣蝗绦?,也可能是心里有些羨漾,他放棄了割斷麻繩。只要一刀下去,懸崖上的麻繩砍斷,隱藏在峽谷縫里的石頭,就會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