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洪一般滾滾而去,將那些人碾成渣渣,他們就可以坐享漁翁之利,撿走那些貨物。墨野沮喪的從外面趕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殿下的燒退了,欣喜之余,趕緊跑到廚房去查看是不是最近喝的藥,有其中一包起了作用。☆、叛國賊彬鳶這好端端的廚房怎就遭了賊?在廚房里忙活的幾位廚娘怎么算都覺得錢和菜不對數(shù),少了幾只烤鴨、一包花生豆、一串葡萄。柳廚娘算完之后,覺得這件事情必須給梁管家上報,一拍手道:“你們幾個先忙活著,我得把這件事情給梁管家說一聲,咱們這宅子竟然還遭了賊!”梨花樹下,彬鳶披著外衣渡步而過,一兩片白色的花瓣飄落,盡顯春色芬芳。由于臉上的紅斑尚未消退,他只能在院子里走走,消磨掉無可奈何的閑暇時光。墨野剛被梁羽辭叫走,處理廚房失竊的事去了。他波瀾溫潤的眼眸中含著笑意,拐過庭院,進入后竹林中。這塊地是留給狼崽子們練習的地方,剛邁入,幾聲狼嚎斷斷續(xù)續(xù)傳入彬鳶耳中。只瞧見一頭灰色的大狼訓練有素地越過障礙物,跳入安全區(qū)。巴依滿瞧見了彬鳶,招呼著巴嚕坐下,沖彬鳶行禮,“見過殿下!”“不必多禮?!北蝤S很想伸手摸一摸巴嚕,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此刻的病還沒痊愈,萬一傳染給了狼就不好,“訓練的怎么樣?”“巴嚕已經學會跟蹤了,不過有些貪玩……”巴依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任由巴嚕咬著拴在脖子上的鐵鏈,“殿下的病,康復了嗎?”彬鳶反倒不好意思的笑笑,“已經不會咳嗽,等著臉上的紅印消了下去,估計就好了?!彼仓皇遣聹y,畢竟這病連大夫都瞧不出個所以然,他其實并沒有抱太多的想法。萬一病死了,他也不想拖累商隊。彬鳶已經開始培養(yǎng)接班人,他這要體魄沒體魄、要武功沒武功的身體,可經不起這長途跋涉地玩命奔波。可又不想讓這條產業(yè)鏈斷裂,只想好好的培養(yǎng)幾個繼承人,讓他們繼續(xù)經商。竹林很大,風輕輕一吹過,整片林子只聽得著沙沙的樹葉摩擦聲。彬鳶招呼著巴依滿進入涼亭坐下,為他斟滿茶,片刻后才詢問:“巴依滿,今后有何打算?”巴依滿沒想到彬鳶會問這種事情,一時緊張,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支支吾吾的說:“暫……暫時不知。”“那可有打算回岥止城?”“殿下為何這樣問?”巴依滿面色突然嚴肅起來,以為自己要被趕回去,頓時拽緊了雙腿上的布料。“其實是這樣的……”彬鳶不知怎樣去說,想了片刻,才旁征博引道:“經商之路,艱苦難行,我總想了許多,全憑我一人之力,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將綾羅綢緞帶去他國。你們還年輕,又熟知南蠻地界,我想給予你職位,自己走出一條路來,可好?”眼睫相望,巴依滿不懂內心翻涌的情緒到底名為何素,只想著快點找借口拒絕,他不想被殿下拋棄。不管是往事還是今日,他總是一人踽踽獨行,沒有親人、沒有伙伴。亞牯城主找到他時,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在牛棚里喂牛的小奴,拿著最低的月俸,住著最差的土房。每日早起晚睡,還得受視錢如命土財主的欺辱。他以前的雇主是一個肥頭大耳的浮桑國逃犯,在國內犯了事,害怕衙門官府追殺,便攜帶著不義之財來到了岥止城。他的母親將他喂養(yǎng)長大后,死在了雇主的手下,女奴的孩子依然是奴隸,巴依滿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只能任勞任怨踏上母親的道路。最難熬的那一段時光,他曾想過要一刀宰了那狼心狗肺的雇主,這樣的想法剛萌芽,亞牯城主便找到了他,用半吊錢將他買了去。那時他并未察覺到自己即將面臨什么,只當是從另一個雇主換了一個同族的雇主。直到見著彬鳶后,他那茫茫無措自欺自哀的想法才被撩開了一絲曙光。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彬鳶被這孩子地舉動嚇了一跳,上前攙扶,卻怎么也拖不起來,“你這是做甚?巴依滿,若是不愿,說出來便是,不必委屈自己。我知道,這條路對于你來說還是太年輕了,我怎會如此狠心讓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干這么危險的事情。你起來,聽我慢慢跟你說好不好?”聞言,巴依滿抬起了頭,卻依然雙膝跪地,不肯動搖。他覺得自己好像誤會了殿下話里的意思,但卻不敢直言詢問,緊抿的嘴唇,不發(fā)一言。見他這倔強地舉措,彬鳶只得細心開導:“我的意思是說,我想把商鋪開大,開的很遠。但這世上那么多國家,我一個人怎么可能走得那么遠,就像我想在南蠻國販賣我們的貨物,可這一來二去,運送實在是太累太耗費銀兩,若是你愿意帶著錢與貨物去南蠻,當一個老板,這樣豈不是方便許多?”巴依滿還是不明白,如若自己當了老板,那殿下怎么辦?“那殿下呢?”彬鳶拍了拍少年寬敞的肩膀,終于將人拉了起來,松了一口氣的解釋道:“我當然是在你們沒有貨物的時候,讓人把貨物送過去。我不單單要送你的貨物,還有其他地方,許多許多人的?!?/br>“殿下不只開一家店?其他國家也要?”巴依滿內心有一股不舒坦,但也不知為何,并未深究。“這是當然,根據不同國家的需要,貨物也會適當?shù)恼{整。就好像,岥止城更需要耐旱一點的種子,那么我們可以把蠐魑國的種子運到南蠻?!?/br>巴依滿現(xiàn)在明白了過來,卻對離開這殿下有些依依不舍,“感謝殿下教誨!”“這并不算教誨,只是一種買賣。別人需要,那么就把他需要的東西弄過來就好。天地之間相隔甚遠,普通人哪里可以跨越這么遠的距離,我們只是相當于搬運了其他地方的貨品?!北蝤S燦爛一笑,數(shù)日來被病痛折磨的心情也開朗了些。巴依滿其實是比較痛恨浮桑國人,他的母親是死在了一個浮桑國雇主的手中,他的前半生也是被浮桑國雇主摧殘至心,他無法不痛浮桑國人,卻不恨彬鳶。他甚至非常喜歡彬鳶,他覺得他家殿下一點也不像一個浮桑國人,殿下沒有浮桑國人的陰險狡詐、貪得無厭。他有時候想,如若有一天他終于有能力可以為母親報仇雪恨,鏟除那個惡魔一樣的國家,定然不會傷害殿下一分一毫。墨野解決了廚房里失竊的事情回來后,硬是沒有在院子里找到彬鳶,走過門廊拐角一看,那不老實的殿下竟然要獨自一人晃悠,晃到了荷花池邊。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岸上,看著荷花發(fā)呆,他走過去的時候,灰撲撲的天開始下起了小雨。“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