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手上的劍都有被魔化的趨勢。師傅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得傷害,包括面前的這個所謂的眾神之神,他也不會放在眼里。好像瞧見了什么有趣的東西,馮一輕顰一笑,不加掩飾就讀懂了少年的想法,卻可笑的說:“用再華美的錦緞也無法掩蓋你過去的骯臟,你就是一個乞丐!”海泊被對方挑起了少年時的陰影,攥緊的手掌咯咯作響,憤怒的拎著手上的劍向對方猛砍,劍氣劃傷了四周的樹木,眾生之神卻沒有絲毫受傷,他可以幻化成一株植物悄悄地隱藏自己。“海泊!不要上當,他想激怒你!”彬鳶扶著傷口喊著,卻不管用了,處于暴怒狀態(tài)的海泊完全是六親不認,對著虛假的影子拿著劍針鋒相對,絲毫不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正站在他的師傅面前。“你要做什么?”彬鳶見徒兒被幻術困在其中,面露憂色:“別傷害他?!?/br>馮一一把抓住彬鳶的脖子,冷面怒色道:“你在乎他?”“他是我徒兒!”彬鳶覺得對方明知故問。脖子上的力道逐漸收緊,彬鳶臉色發(fā)白,身體里的靈氣無緣無故向外散去,一切都是馮一搞的鬼。這家伙可以控制靈氣,彬鳶得罪了他,自然沒有好下場。“有你這樣一個好師傅,是他的福氣?!瘪T一突然臉色一頓,隨即嘴角微微勾起,手上的力道松懈,不假思索的說:“想不想看一看你這個好徒兒內心都幻想著什么?”彬鳶只當這人想要挑撥離間,沒有半分好臉色給對方看:“不想看!”“當真不想看嗎?”馮一嗤笑一聲,放開了彬鳶,覺得甚是無趣,撤回了幻境。脫離了幻境的海泊一下子有點分不清楚現(xiàn)實和虛假,雙目茫然的看著四周,彬鳶走上前去,卻瞧見徒兒戒備地后退,琉璃劍指著自己。“你怎么了?海泊……”彬鳶止住腳步,害怕這孩子在幻境中被迷了心竅,現(xiàn)在恐怕都還分不清楚現(xiàn)實和幻境。海泊痛苦地眨著眼睛,剛才被困在幻境中,無數(shù)個師傅向他靠近,這會兒有些害怕面前的人不是師傅,“你是師傅?”“當然,幻境已經(jīng)破了?!北蝤S見對方放下戒備,才松了一口氣。海泊修為較淺,對付幻境這種東西還是第一次碰到,彬鳶害怕海泊一時半會兒適應不了。左瞧瞧右瞧瞧,臉上的表情和語氣還有眼神都非常的相似,高度緊張的海泊懸著的心放下,一把撲到師傅懷里:“師傅你沒事太好了!”拍拍海泊的肩膀,彬鳶笑著回答:“我能有什么事?走吧,咱們先回鎮(zhèn)上?!?/br>海泊戀戀不舍地從師傅懷里退出來,神情勃然大怒:“剛才那個家伙呢?!”彬鳶生怕徒兒再次生氣,順勢牽過海泊的手,兩人雙雙朝著山下走去:“他是眾生之神,掌管著萬物的生命。海泊,往后見到他萬萬不可如此無禮,畢竟是一方神靈,得罪了是沒有好處的?!?/br>海泊露出不削的神情,他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他的師傅也是神靈,只當做師傅是一個修仙之士,嗤之以鼻的嘲諷道:“這些神明自命清高,哪會將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br>見師徒兩人的影子消失在山腳,墨綠衣裳的少年坐在一棵高高的樹冠上凝望著,銀蝶在周身環(huán)繞。大山里所有的生靈與他為伴,他卻感到心里空虛而孤單,缺了什么……月色低垂時,馮一來到一座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的墳頭旁,墳的旁邊是一棵蒼天大樹,七八月份的季節(jié),四季常青的大樹正開得茂盛,百鳥在樹上鵲巢,一副欣欣向榮之態(tài)。馮一擁有著為人時的記憶,所以也記得那個長相平庸卻有著一顆難能可貴心的女子,那人陪伴凡人時的自己五年。那女子是敵國的俘虜,浮桑國與達知達國開戰(zhàn)之時,兩國的俘虜便被拋之而棄,馮一雙腿被砍斷,恰逢一個軍營里的戰(zhàn)奴救下,便是那平庸的女子。此后兩人相伴,磊磊歲月下來便是五年。馮一突然有些想念那女子,抬起手掌,想要將女子的魂魄抽出來,無數(shù)的銀蝶圍繞在墳邊起舞,只見男子眉頭緊皺,舉起的手,終于失望的放下。這墳里埋葬的女子已經(jīng)轉世了,馮一靠著墳頭坐下,打算等一等,或許等個幾十年,他還能碰到她。彬鳶回到芙蓉鎮(zhèn)的時候月色的星星已經(jīng)掛在星空,抬頭一看,山巒上忽閃忽閃的變成了低垂的星幕,美得讓人沉醉在其中。師徒兩人走在靜幽幽的街道上,彬鳶時不時抬頭看天,回想起了一些現(xiàn)代的記憶。時光真的可以沖淡一個人內心的傷心和思念,彬鳶已經(jīng)不記得現(xiàn)在的父母樣子了,腦海里只有年邁的老父親杵著拐杖走在小巷子里的背影。他伸出手觸碰天空,一顆流星從指尖上劃過,剎那間就消失了。“師傅在看星空嗎?”海泊低垂著眼眸,目光時不時就會瞧向師傅緊緊牽著自己的手,感到受寵若驚又有些目瞪口呆。師傅的手很涼很軟,根根手指骨節(jié)分明,卻又白皙得讓人想要緊緊地牽著不肯放手。這讓他想起了凡間的一句話“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聽聞這是來形容一對夫妻的話語,海泊莫名很羨慕,卻有些落寞。彬鳶收回凝望著星空的視線,星空再美不過是一顆隕石罷了,眼下最要緊的便是解決掉芙蓉鎮(zhèn)上消失嬰兒的事情。兩人悄悄回府,沒有驚擾到一個下人。第二日一早,葉九笑容可掬的端著一盤東洋進貢的水果來到彬鳶房門口,彼時彬鳶還坐在案前涂涂畫畫,門被敲響,愣了愣才恍然回神:“請進?!?/br>葉九推開門,沒想到殿下的這個好徒兒也在,將水果放在桌子上,“殿下在寫什么?”走上前去一看,眼前頓時一亮,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張細細看著,越看越覺得殿下的想法就是奇特,竟然用羽毛制作首飾,這在浮桑國還當真是沒有出現(xiàn)過。即使這片大陸最富饒的國家“挧國”也只是將大量漂亮的鳥羽毛當成房間里的擺飾,卻從未將這些漂亮的羽毛用在服飾上和頭飾上。殿下的設計卻恰好體現(xiàn)了這樣東西的實用之處,在衣服的袖口或者領口,撇上一點羽毛簡直就成了點綴,讓衣服提高了一個更加完美的檔次,也增加了風花雪月的特點。“這就是今年的新款嗎?”葉九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些設計圖拿到工房里讓繡娘趕出來,但他知道一口氣吃不了大胖子,得慢慢來,何況這幾日鎮(zhèn)子里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太多了,人心惶惶的,難免也影響生意。彬鳶每次畫完設計圖雙眼都神采奕奕的,將毛筆擱下,看見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盤切好的菠蘿,意外的說道:“你們這兒還有菠蘿嗎?”這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