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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旭揚起鞭子,狠狠的抽在馬屁股上:“先去葉府!”馬兒嘶溜一下奔跑,匍匐也趕緊跟上。兩匹馬一前一后走到城東的盡頭,原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葉府卻平白無故的消失了,立在熟悉地方的是一座墓園。抬了抬頭上的斗篷,彬旭閉著眼睛推開墓園的木門,木門吱呀一聲響,在風(fēng)雨中有些搖搖欲墜的趨勢。匍匐牽著馬站在門下躲雨,戒備的朝著墓園里看了看,確定里面沒有人后才把馬兒拴在門上,也走了進(jìn)去。兩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這哪里是葉府,根本就是一座埋葬死人的墓園。大大小小的墓碑整整齊齊的規(guī)劃著,怕不是祖宗十八代都埋葬在這里了。雨水打在石碑上,讓人看不清墓碑上刻的是什么字,彬旭抬腿走去離自己最近的一塊墓碑前,低頭看了看,只看到墓碑上的一排字。“葉楓之墓……”這人是誰?彬旭瞇著眼睛沉思,葉九只有一個兒子葉紊,這個葉楓是誰?難不成是葉九的私生子?“陛下,你快來看看這!”匍匐可能被嚇得夠嗆,說完這句話,直直后退幾步。彬旭看向不遠(yuǎn)處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匍匐,抬腿走了過去,瞄了一眼是一塊已經(jīng)裂開倒塌了一半的墓碑,便打趣道:“你還怕這東西?”殺人不眨眼的鎮(zhèn)國將軍,還怕區(qū)區(qū)幾塊墓碑不全,彬旭好笑的說。而匍匐的臉色只變得越來越白,根本沒有因為對方開玩笑的語氣而好轉(zhuǎn),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陛下……墓墓……墓碑上的字……”“墓碑上的字怎么了?”彬旭低頭仔細(xì)一看,倒塌在地上的墓碑上有一個“葉”字,斷裂開來沒有倒塌的墓碑上有一個“九”子,兩個字連起來剛剛叫做“葉九”。彬旭看完之后也是一驚,“可能是名字相同罷了。”這么普通的一個名字難免會有重名的。匍匐當(dāng)然知道陛下心里所想,所以當(dāng)看到這塊墓碑旁邊的另一塊墓碑時,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樣的心情。“陛下!你在看旁邊的……”墓碑兩字直愣愣的卡在了喉嚨里,匍匐憋得臉色發(fā)白,險些沒背過氣。彬旭順著匍匐驚恐的目光望過去,當(dāng)即也嚇的心口一寒,因為這塊墓碑的名字是“葉紊”。乖乖的,一家子都齊了,怕不是全家人都死在這了吧?彬旭圍繞墓園走了一圈,看到了許多自己不認(rèn)識的名字,這墓碑加起來,恐怕也得有祖宗幾代了。“陛下,此地甚是蹊蹺,咱們還是走吧。”匍匐提醒著彬旭,雖然他不信鬼神之說,可有些事情該尊重還是得尊重。彬旭點點頭,也覺得這墓地有些怪,不單單是這墓地有些怪,這整個芙蓉鎮(zhèn)給人的感覺都很壓抑。兩人離開墓園,外面的大雨變小了些,街道上依舊空無一人,彬旭牽著馬兒走在空蕩蕩的街上心口發(fā)麻,葉府無端端變成了一塊墓園,讓他感到很奇怪。而且他們在街上轉(zhuǎn)悠了大半天,竟然沒有碰到一個人,難道這城中的百姓都死絕了嗎?彬旭正生氣時,只瞧見一個推著馬車的老人緩緩從小巷子里走出來。老人的骨骼很高,弓著背,兩鬢斑白,臉色蒼黃無光,皺紋疊加在一起像樹皮一樣粗糙,渾濁的眼珠子飽經(jīng)滄桑。老人穿著樸素,推薦一個搖搖晃晃的馬車,車上運的是從土里新挖出來的土豆,應(yīng)該是要運回家,空蕩蕩的大街上也只有老人的馬車聲哐當(dāng)哐當(dāng)響著。在鎮(zhèn)上溜了大半天,終于見到一個活人,彬旭雙眼一亮,趕緊走過去詢問。“老人家!”彬旭一手按在馬車上,阻止了老人家。老人緩慢回神,才看到自己的馬車被一雙大手按住,緩緩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一雙深深陷下去的眼睛里帶著驚訝,這股驚訝一晃而過,只聽見老人啞著嗓子說。“兩位是有何事呀?”“老人家,這鎮(zhèn)上的人都去哪兒了?”彬旭將手移開,“我們在鎮(zhèn)上走了一圈,見不著半個人,他們都去哪了?”老人家顯得很驚訝,搖了搖頭,不明所以的說:“兩位是外地人吧?”彬旭皺著眉頭點頭:“的確是外地人?!?/br>“那兩位肯定有所不知?!崩先思艺f完這句話捂著嘴咳嗽,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好像要把肺給咳出來,彬旭后退幾步,生怕老人家把病傳染給自己。“我們這芙蓉鎮(zhèn)本就沒有什么人,兩位來這里做什么?”老人家顯得很憔悴,這種憔悴不是指精神,而是身體。“那老人家,你可知道葉府在哪?”彬旭對于葉府平白無故消失還是感到很疑惑,難不成這短短的半個多月,葉九趁著自己離開的空檔搬了家。如果真是這樣,他就算踏遍天涯海角也要將那混蛋給翻出來。“葉府?什么葉府?”老人家皺著眉頭,弓起的脊背微微彎著,層層疊疊的皺紋向下塌拉著,隨著老人皺眉的動作皺紋變得更多:“我們這芙蓉鎮(zhèn)上可沒有這戶人家?兩位莫是找錯了?”匍匐略帶生氣的說著:“哪沒有葉府,就是前面不遠(yuǎn)處那座墓園,以前住在那里的人家?難不成你們還不知道?那可是你們的鎮(zhèn)長!”“??!”老人家一陣驚呼,瞇著眼睛細(xì)細(xì)回想,終于想起了什么:“你們說的是那戶人家。我知道了,兩位有所不知,那戶人家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聽聞,最后一根獨苗苗也自殺了,當(dāng)真是可憐哪?!?/br>老人家好像打開了話折子,我想這二十年前的歲月,一雙渾濁的瞳孔中閃爍著讓人沉默的目光,那是只有一個經(jīng)歷了歲月的人才能露出的表情。“還別說,當(dāng)年葉家在咱們鎮(zhèn)上可是一家獨大,聽說生意都做到海外的遠(yuǎn)國去了,沒想到這樣一戶大戶人家,竟不得善終。當(dāng)真是造化弄人?!崩先思覔u著頭,見這兩位年輕人還攔著自己的去路,略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們兩個也別耽擱我去忙活,我還要去菜地里種菜,天色晚了,就要趕不上時辰了?!?/br>“下這么大的雨,你去種菜?”匍匐顯得有些一臉難以置信。老人家卻點點頭,從容淡定的說:“就要趁著難得的雨水翻轉(zhuǎn),快入冬啦,到了冬天可就什么都吃不上了?!?/br>老人家推著馬車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碾x開,彬旭與匍匐相對無言,他們兩個誰也不相信剛才那個老人家口中所言。直到黑幕降臨,兩人不得不停在一座客棧門口,店小二是一個身高很矮的胖嘟嘟的男孩,不會說話,背著手比劃著,將兩位客人請上了樓。彬旭十分嫌棄這間客棧,房間里的被褥,還有陳舊的家居,足以顯示這間客棧已經(jīng)很久沒有客人了。但這是芙蓉鎮(zhèn)上唯一一家還開著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