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棧,彬旭再怎么嫌棄,不能睡大馬路不成。他等了許久,終于等來雅把小二帶來晚飯,但看到兩個饅頭和小咸菜時,額頭上的青筋微跳,險些又砸爛桌子的沖動。這恐怕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難吃的東西了,好吧,前半輩子在牢里過的日子沒有被算進(jìn)去,那時候他吃的都是一些餿掉的食物,如今日子過好了,到時候差點(diǎn)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吃過的苦。小二雖然是個啞巴,身體矮矮的有些胖嘟嘟,但做起事來手腳格外的麻利。拿著一條抹布,將屋里上上下下擦了個遍,倒是變得干凈一些。黑夜里,芙蓉鎮(zhèn)籠罩在一片夜色中,睡得太早彬旭會睡不著,他推開窗戶的,翻身到屋檐上,坐在屋角看著月光。芙蓉鎮(zhèn)突然之間變成這樣讓他一時半會兒有些搞不通,這陣子與他印象里的芙蓉鎮(zhèn)差距太大,半個月前的芙蓉鎮(zhèn)可是一片熱鬧nongnong,人聲沸鼎的模樣。半個月過去,人丁稀少的芙蓉鎮(zhèn)讓他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晚風(fēng)習(xí)習(xí),彬旭瞇著眼睛低垂著額頭想著事情,突然之間看到一個人影用著輕功,從不遠(yuǎn)處的瓦檐上飛過。在月色的照耀下,那少年一頭飄逸的黑發(fā)散發(fā)著熒光,月牙白的袍子隨風(fēng)飄起。“叮~”一個清脆的鈴鐺聲在夜空中消散,彬旭緊隨著那道身影追去,很快就來到了一片漆黑的樹林。少年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跟蹤,逃跑的速度越來越快,彬旭輕功也不差,緊緊的跟隨著少年的行蹤,硬是跑了一個山頭。少年似乎有些累了,停止了奔跑,將在一棵樹上,望著身后姍姍來遲的彬旭憤怒的說道:“有本事就出來,別躲躲藏藏的!”少年顯得很生氣,月色下,少年臉頰紅撲撲的,顯然被氣得不輕。彬旭從夜色中走出來,一襲黑衣凌厲而又殺氣騰騰,腰間的佩劍更是散發(fā)著一股寒氣逼人的血腥味。“你又是何人?跟著我做什么?”彬旭一雙眼睛微微睜大,因為面前這個少年長的與彬鳶有七分相似,特別是這雙美眼,生氣的時候更加的相似。“你是誰?”彬鳶直接忽視掉少年的話,續(xù)而反問。“我憑什么告訴你?”少年嘟著嘴,不買賬的說:“看你這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大半夜的跟蹤別人肯定圖謀不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彬旭長這么大還第一次被人這樣形容,平時要是有人敢這樣說他早就被他一劍了斷,但眼前這人卻不同,他長得與自己的三弟很相似,光看樣貌就很能區(qū)分出來。給人的感覺這孩子與三弟恐怕有血緣關(guān)系。“你的父親是誰?”彬旭著急的說,不等對方回答,便接著說:“是彬鳶嗎?”“???!”少年一陣驚訝,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猥瑣的人,竟然會認(rèn)識自己的爺爺。少年眉頭一皺手握著寶劍戒備地后退幾步,看著彬旭的目光都帶著幾分寒意:“你這人到底要干什么?為何知道我爺爺?shù)拿郑俊?/br>“你爺爺?!”這下輪到彬旭震驚不已,懷疑自己還在做夢,而自己在夢中還沒有醒來。“那你父親是誰?”彬旭著急的問,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我父親他……”少年話說到一半,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在呼喚自己,也顧不得和彬旭說話,搖身一轉(zhuǎn),以光的速度消失在了夜幕中。彬旭即使想追,也是有心無力,因為少年消失的實在是太快了,搖身一轉(zhuǎn)就化為一道光,這讓人怎么怎么去追?完全沒得比較。彬旭帶著疑惑的心情回到簡陋的客棧,沒想到客棧里竟然還亮著一股微弱的燈光,他悄悄透過廚房的門看去,正好看到那個胖嘟嘟的啞巴小二,我在廚房里淘米。啞巴聽到腳步聲,呆呆的抬起頭看著門口的彬旭,沖著對方笑了笑,揚(yáng)一揚(yáng)手中的米,啊啊的想要表達(dá)什么。大概的意思應(yīng)該是說,明天早上有大米飯吃了。彬旭來到小胖子身邊蹲下,才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好多米蟲,而小胖子就是蹲在米缸里挑選蟲子。“……”彬旭一陣犯惡心,別過眼不去看那米缸:“你可聽說鎮(zhèn)上有位叫彬鳶的人嗎?”“啪!”小胖子拿在手上的米瓢掉在水缸里,眨眨眼,把手上的米洗干凈,扯著彬旭的來到后院的一座小廟邊,伸手指了指這座小廟啊啊的說著。這座小廟修建在屋檐下,廟里供奉著一個神像,縮小版的,香火還行,看來這個啞巴應(yīng)該經(jīng)常侍奉這位神,時不時會點(diǎn)上一兩根香。“我問你有沒有叫這個人的?你給我看這個做什么?我可不信鬼神?!北蛐裰S刺一笑,揮揮手,覺得自己是傻了才和一個啞巴說這些,回樓上睡覺去了。啞巴顯得很沮喪,他就是想告訴這位客人,他們侍奉的這位神明就叫做彬鳶。彬鳶是一位雪神,在芙蓉鎮(zhèn)上也是受到百姓愛戴的。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某一年的一年冬天,一場大雪足足下了半年,凍死了一大片的人,莫名而來的憤怒人群,開始推廢神廟,砸毀神像,以至于這位神明從從高處跌落,失去了神位,消失在這世界上。啞巴沒辦法的嘆口氣,抽出一根香點(diǎn)上,拜了拜,才回到屋里忙活。啞巴其實也不相信鬼神之說,只是在他很小的時候,那年的大雪特別大,他被父母扔在山間,足足餓了三天,險些被豺狼叼去吃。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盛夏飛雪救了他,那時候他正被幾只餓狼追捕到懸崖,因為是啞巴,在山中采藥的父母根本不知道他遇到危險。啞巴被三頭惡狼逼到懸崖,快要被狼一口咬死的時候,啞巴只看到天空下起了毛毛大雪,一個半透明的影子從眼前晃過,狼群嚇得嗚嗚直叫,沒一會兒就逃走了。那個影子一晃而過,根本看不出人形,后來啞巴將這件事情比劃著告訴了父母,父母才驚訝的想起自己的祖上曾經(jīng)經(jīng)常侍奉一位神,后來因為沒人相信,就不再祭拜。啞巴回到家,從倉庫里翻出父母口中所說的那位神明的神像,將它擺在了院子里,有空的時候燒香叩拜。一開始只是好玩,漸漸的養(yǎng)成了習(xí)慣,也就無所謂了。第二天一早,吵鬧的鳥叫聲在頭頂盤旋,彬旭在一陣強(qiáng)烈的陽光中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翻個身,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棵樹下,而身旁的馬兒悠閑的吃著草。他一股腦的爬起來,趕緊拿起手中的劍,用腳踢了踢同樣睡在樹下還沒有醒來的匍匐。匍匐同樣一陣迷茫,醒過來后也被周圍的場景嚇了一跳。“陛下!我們不是在客棧嗎?怎么突然在森林里?”匍匐想不通,只以為,是誰在惡作劇悄悄將他們運(yùn)到了森林里。兩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