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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門派。此門派亦是歸屬六合盟管理,前兩天收到了傳音符,讓他們協(xié)助尋找前幾天從遐邇峰逃逸出來的莽山大鬼主莊霙,以及隨之叛變六合盟且隨著莊霙出逃的方錦容。鬼修莊霙罵了也無用,因此這幾人嘁嘁喳喳將方錦容一頓罵,說他當(dāng)年在桫欏海之戰(zhàn)中便昏頭漲腦出手無度,不但連累得先盟主夫人和來鳳門門主隕落當(dāng)場,還不知怎地招惹上莊霙,勾得此人上門尋仇,令近百名玉螺洲修士命喪鬼薜荔之下。且忘恩負(fù)義色令智昏,護(hù)山法陣被打破之后,眼見得那莊霙并非諸修士對手,方錦容卻突然臨陣倒戈,竟然拋下養(yǎng)育栽培他近百年的六合盟,當(dāng)著幾萬修士的面,和那位大鬼主戀jian情熱一路跑了。最后澹臺少盟主和程小郎君的雙修大典雖然也將就著辦了,但畢竟被攪和得敗了興,顯得虎頭蛇尾后繼無力,委實晦氣得很。大半夜出來尋人,眾人心情都不愉快,然而更可怕的是,似乎有人在此鎮(zhèn)南側(c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了鬼修蹤跡,因此召集諸修士過去幫忙拒敵。鬼修這種東西,哪是一般修士能沾染得起的,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猶猶豫豫磨磨蹭蹭良久,最后不得不拖拖拉拉組隊往南邊飛遁而去。韓綣覺得方錦容未必有他們所言這般不堪,六合盟吃著紅塵俗世中三十多個國家的供奉,按慣例就得保一方人族百姓平安。有個把妖魔鬼祟興風(fēng)作浪,都是方錦容帶人去處理,見天兒忙得顧頭不顧尾,那惲穹川等人還時不時擠兌他,且當(dāng)初的桫欏海之戰(zhàn)似又有不為人知的內(nèi)情。他心中疑竇叢生急待解惑,便驅(qū)動拈花劍,綴上那幾人行蹤。一前一后過了那條不知名河流,前面是一片山脈,當(dāng)是瀲山一條小支脈,山不高卻深闊無比,夤夜中暗黝黝似要吞噬所有。憑這幾個修士的微末修為,該當(dāng)是見山止步,過林不入,他們卻毫不猶疑一頭扎了過去。韓綣身形微頓,旋即又緊緊跟上。待繞過兩處山坳,眼前一處平地被山勢環(huán)抱,地上長草及腰,草中隱隱幾處熒光明滅變幻。那幾人本來疾步狂奔,一晃眼間,身形卻忽然消失在長草之中,瞬間連氣息都隱匿不見。韓綣忙止步不前,但他已經(jīng)闖入了螢火布置下的包圍圈,要退走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于是閃身往一棵樹后躲去,爾后感受到一股奇異的氣息,既熟悉又陌生,迅速漫延過來,將他縈繞包圍。他聽到有人溫聲道:“你果然來了?!?/br>韓綣沉吟片刻,道:“原來這里并沒有什么大鬼主,也沒有方少盟主?!?/br>澹臺頌緩步而來,目光在他身上巡脧來去,幾分試探幾分熱切,語氣中帶著隱隱的笑意:“你難道只惦記著你容哥。沒有方少盟主,有澹臺少盟主不行么?”韓綣訝異道:“你……我認(rèn)識你?我們貌似不熟吧?!?/br>澹臺頌置若惘然,仿佛他鄉(xiāng)遇故知般熟稔無比:“熟不熟的,說說話不就知道了么?好容易才哄你出來,來,我們聊一聊?!鄙焓直闳ダ氖?,韓綣忙縮手躲開。澹臺頌也不強(qiáng)求,微笑道:“你如今叫韓綣是吧,這些年一直在染衣谷?”韓綣道:“我是。你說話便說,莫要拉拉扯扯?!?/br>澹臺頌微微一笑,低聲道:“好,我聽你的。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嗎?”韓綣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安挥浀昧恕!?/br>澹臺頌?zāi)抗饩季级⒅埔阉樕隙⒊鰞蓚€洞來,輕聲道:“真不記得了?那我說與你聽,讓你想起來便是。從前的你在瀲山年紀(jì)最幼,我們幾個長成少年之時,你卻還是個孩童,最是調(diào)皮不過,常常偷跑去山莊外玩耍,上天入地?zé)o所不為。末了滾得土驢一樣回來,我想要替你洗洗手,你卻滿院子亂跑躲來躲去,最后卻總得被我揪回來,被按住手乖乖洗干凈。你還不肯辟谷,隔三差五就溜出去偷吃瀲山玉帶面,程盟主怎么教訓(xùn)都沒用。如今你可辟谷了沒有?”韓綣在心里想了半天,他所言似乎有些印象,自己小時候是頑皮了一點,在山莊里被捉住教訓(xùn)的時候也很多,至于被按住洗手洗臉,他覺得方錦容做得次數(shù)應(yīng)該更多。于是道:“澹臺少盟主,你在自說自話些什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便是編故事,也太rou麻了些??v然你是個色狼,我的真容你又不是沒看到,這也太重口了吧?!?/br>澹臺頌?zāi)樕鋈?,嘆道:“我所言俱實,你既然已經(jīng)破除了瀲山護(hù)山法陣,也不見得就這么想遮掩身份,又何必抵死不認(rèn)?你……你才是真正的程澂吧?”韓綣道:“什么真的假的亂七八糟的。你既然已經(jīng)和程小郎君結(jié)成道侶,就該好好雙修去,跑出來勾三搭四的,是想學(xué)徐門主么?”澹臺頌道:“我只是不甘心?!?/br>韓綣嘴角微微一撇,似有幾分嘲諷。澹臺頌只得主動道:“韓綣,你既然不想承認(rèn)身份,我便叫你韓綣好了。這世間皆知瀲山六子是當(dāng)年瀲山老祖親自從千萬名六合盟后輩子弟中挑出來的,個個人中楚翹資質(zhì)絕佳。雖然玉螺洲修為比我們高的人也不少,但是進(jìn)階如此之快的卻是罕有。你們幾個皆出自世家名門,只有我,雖然我名義上是程盟主的弟子,但實際我卻是俗世出身?!?/br>韓綣嗯一聲:“知道了,不過我對少盟主的過往并無興趣,咱不說了行嗎?”澹臺頌幽幽嘆道:“不想聽么?然而我不說卻是不行,你最好乖乖聽完,不然我會生氣?!?/br>韓綣沒來由后脊骨一涼,不著痕跡退后兩步,敷衍賠笑道:“你說你說,你只管暢所欲言?!?/br>澹臺頌道:“我和你們不一樣,資質(zhì)在六子之中比著也算不得上乘,卻因為家生變故孤苦伶仃,僥幸被程盟主帶上了瀲山。從前我庸庸碌碌混跡于紅塵之中,哪里知道什么叫做方外之人,又哪里懂得何為修行。這眼界頓開之后,只覺得自己和別人簡直是云泥之別,特別是當(dāng)時并稱為瀲山雙璧的方錦容和鳳覆茗,俱都少年英武氣度超然,你不知我多么羨慕他們。但是羨慕也沒什么用,我只有付出加倍的努力,才能綴著他們的步伐艱難前行?!?/br>他很勤奮很努力,在漫長的修行歲月中,吃過別人想都想不到的苦,最后終于脫穎而出,雖然資質(zhì)修為始終比不上方錦容和鳳覆茗,卻練就一番伶俐通達(dá)手段,將瀲山一應(yīng)庶務(wù)打理得妥帖。后來六合盟日漸擴(kuò)展,雜務(wù)漸多,盟中幾位長老提出再設(shè)置兩位副盟主,從少年子弟中擇優(yōu)而選。只是有個條件,任命前須得先入世三十年,歷經(jīng)俗世百態(tài)后方可就任。這兩個職位簡直是為方錦容和鳳覆茗二人量身定做的一般,但為著澹臺頌乖巧伶俐通曉庶務(wù),程驛做主將他未上瀲山之前的十三年世俗經(jīng)歷也計算入內(nèi),只讓他入世十七年,便直接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