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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啊。“方師兄,小心——”凌涯子小小驚呼一聲,聲音在山崖間不斷回蕩。方秋鴻遠遠投來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即運起輕功,往底下更深一層蕩去,飄在半空,借著地勢便利,如山猿一般自由騰挪攀援,身法靈活得簡直不像個人。“沒想到三年過去,師兄的身法越加精進了。”從前在太玄宗時,師兄的功夫就遠在眾師兄弟之上——無論身法還是內(nèi)力,后來也當(dāng)之無愧地成為前任掌門的大弟子,若不是前任掌門紀(jì)擎云死的時候他們幾師兄弟還太小,資歷不夠,方秋鴻早成為太玄宗的新一任掌門了。即使后來師叔謝半泓繼位,也一直默認(rèn)方秋鴻為下一任掌門,門內(nèi)諸事都交由方秋鴻處理,其名望遠非一般弟子所能比。方秋鴻兩手緊緊攀住山巖,腿腳用力一蹬,如飛鴻一般掠過長滿青苔的巖石,撥開隱蔽石壁間的碧碧芳草叢,逐漸靠近了那處發(fā)著亮光的地方。“沈師弟,摘到了!”方秋鴻身子挪過去,眼疾手快德摘下那叢散發(fā)亮光的福祿花,沖著凌涯子歡呼著。那一瞬間,凌涯子一顆不安了十多日的心總算跳回原位,困擾多時的焦急驚慌在這一刻都化為烏有,隨著方秋鴻一聲歡呼而瞬間煙消云散。葉輕總算有救了。凌涯子心想。方秋鴻把得之不易的福祿花小心塞進懷里,然后順著來時路緩慢爬上去,凌涯子在上方伸出手準(zhǔn)備著接應(yīng)他,不敢分神,黑暗吞噬世間一切,在黢黑幽深的斷崖間,方秋鴻的身影緩緩移動,依稀可辨。隨著方秋鴻一步步攀爬靠近,青苔被鞋底蹭掉,腳下碎石簌簌往下掉落,雙手攀住的山巖搖搖欲墜,方秋鴻再不遲疑,氣沉丹田,大喝一聲,“去!”腳下用力一點,借著石塊落下之力反向沖天而起!說時遲那時快,凌涯子十分有默契地把手往下一撈,電光火石之間又準(zhǔn)又快地抓住了暗夜中方秋鴻的雙手!總算是有驚無險。方秋鴻只感到一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然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被凌涯子直接拉了上來!“太好了!”凌涯子使出全力,把方秋鴻的手死死攥在手里,隨即一個起身,勁腰后擺,雙手用力一扯,摧枯拉朽般一路把人拉上山頂。方秋鴻等到踩在實地上才算體會到何為死后余生之感,長吁一口氣,正值慶幸之際,突然腳下一滑,往后倒去,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雙手纏在一起,齊齊掉落萬丈懸崖之中!“師兄——”“啊——”如斷線紙鳶一般直線下降,快得來不及抓緊點什么,兩人奔波多時,身上力道本就透支,平日里輕松使出的力氣一下子就像消失似的,竟是全無用武之地。山谷之中風(fēng)聲獵獵自下方猛烈襲來,刀割一般刮在二人身上,凌涯子與方秋鴻眼睛都睜不開,更別提開口說話了。“沒想到我竟然會這么死去……”凌涯子無處借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如死物一般無力掉下,他哀哀感嘆,覺得就這么死了真是不值當(dāng)……他數(shù)著自己還有多久時間才能掉落到地面,會以怎樣的方式死去——是在實地上摔得支離破碎,還是淹死在深淵中,還是被叢林樹枝割得血rou模糊?意識世界很快便被打散,只因他在極致的狂風(fēng)怒號中捕捉到一縷似有似無的驚叫。“啊——師父——”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凌涯子好像聽到從山崖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朦朦朧朧,被山風(fēng)割裂得飄忽不定,倒像是死前聽到的來自靈魂深處的癡心妄想。“師父——”大概是回光返照吧?凌涯子如是想道,腦海中最后一個想法停留在此,緊接著便陷入一片無意識中。☆、第21章沿著潮濕的隧道一路前行,濕透的衣袍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水漬,如游蛇一般逶迤蜿蜒,黑暗之中,一道人影拖著另一個人吃力地走在隧道上,額頭斗大的汗珠滲出,不斷往下滴落,暈開在地面上,很快又被拖上來的身影所覆蓋。這是一個看不清周圍環(huán)境的世界,周遭一片虛無,似乎身處于無限恐怖煉獄之中,空空蕩蕩,無世界,無本我。突然,那被拖著的人小聲□□了一下,拖著他的人很快反應(yīng)過來,原地停下,脫下外袍,把人輕輕放在地上,動作十分輕柔。……一陣恍惚之后,凌涯子勉力睜開雙眼,察覺到身邊模糊的人影,喉嚨里發(fā)出粗啞的聲音:“這……這是哪兒?”“我也不知道這是哪?”拖著他的人如是回道,順便喂了他幾口水。“你——怎么是你?你怎么在這里?!咳咳咳——”凌涯子差點被送到嘴邊的水嗆到,連續(xù)咳了好幾聲,原地大口急喘方舒緩了那股突如其來的驚駭愕然,意識瞬間清明,剎那間掉落山崖之前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復(fù)歸清晰,原來那時聽到的聲音不是錯覺!“不是我,你還以為是誰?”葉輕冷冷的聲音在耳邊傳來,順手幫他拍了拍后背。“是不是要等到我百年之后,渡過三途河岸,黃泉地府再度相見,你才告訴我,你為了摘一朵花而死在了我十八歲那年。”凌涯子:“……”凌涯子聞言咳得更加厲害了。“哼!裝腔作勢!好了別咳了,再咳就要咳出血了?!比~輕嘴上毫不留情地拆穿,手心卻一直不停拍打著凌涯子的后背。“傷得這么重,還要眼巴巴跑這么遠來,就為了摘一朵花,真不知該贊你大義凜然、將生死置之度外,還是該罵你自找苦吃、蠢得無可救藥?!?/br>凌涯子勉強笑了笑,“若是能摔死在萬丈深谷,長眠于錦繡河山,埋骨于天地之間,也是死而無憾了?!?/br>“呸!”葉輕微慍,“不許胡說,你不會死!”這人真是不講理,明明自己把“死啊”“死的”掛在嘴上,卻霸道地聽不得別人吐一個“死”字,凌涯子微哂。“我怎么……摔了這么高……竟然沒死……也沒斷手?jǐn)嗄_的……真是大造化……”凌涯子頭昏腦漲,想要支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而且,全身濕透的感覺著實難受。“對了,還有方師——方公子人去了哪?”“不知道,我下來的時候只看到你一個,”葉輕扶著他站起來,“沒見到其他人?!?/br>“你怎么下來的?”凌涯子其實很想問一句,明明已經(jīng)做好了生死訣別的準(zhǔn)備,為什么葉輕還是要不離不棄地跟了過來,但其實很多事情彼此間都心知肚明,只是隔著一層薄紙不忍點破,若是他貿(mào)貿(mào)然問了出來,要做的就不僅僅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