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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陸靖識卻道:“□□看看?!?/br>林居安手握劍柄,向外一抽,只見一道寒光閃過,長劍“錚”地一聲應聲出鞘。林居安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劍,而是一把橫刀。劍是兩面開刃,而這此“劍”直背單刃,確系橫刀無疑。此刀色如霜雪,寒氣逼人,刀身上留有折疊鍛打時自然形成的云紋,一看就是一柄稀世寶刀。再往下看,其刀身并無血槽,刀尖呈斜角狀。這樣的形制正像是兵器譜中提到過的唐橫刀!不過傳言此刀鑄造方法早已失傳,又或許鑄刀的造價太過高昂,總之大顯王朝從未再現(xiàn)世過這件傳說中的神兵利器。林居安滿臉驚喜的看著陸靖識道:“這就是唐橫刀?”陸靖識點頭道:“刀的主人是這么說的?!?/br>林居安道:“此刀不是早已失傳了嗎?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陸靖識道:“曇州知府送的。我又用不著,你不是常使刀嗎,便拿來給你了?!?/br>林居安知道得到此刀的過程定不像他說的這般隨意。可是陸靖識這樣說,他也只能這么相信了。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送禮的人故意把自己的禮物說的一文不值,好叫收禮的人不要在意的??粗懢缸R故作淡然的樣子,林居安只好無奈的笑道:“這是我這些年收到過的最好的新年禮物!”陸靖識道:“嗯,你喜歡就好。”林居安又道:“我很喜歡,也很高興?!?/br>陸靖識道:“嗯?!?/br>林居安把刀放在桌上,漸漸逼到陸靖識身前,再道:“我想把剛才的事情做完?!比缓蟛坏汝懢缸R有所反應,林居安便一把摟過他的后頸,另一只手握住他的窄腰,向著那兩片薄唇輕輕的吻了上去。林居安沒有親過男人,也就不知道和男人接吻是什么滋味。但是當他吻上陸靖識的那一瞬間,便立刻明白“銷魂鑠骨”這四個字該當何解了。懷里著這個人硬的硌手,唇舌卻如此柔軟多情。林居安一時意亂情迷,竟不知今夕何夕,只想在頃刻間溺死在這溫柔鄉(xiāng)里才好。搖曳的燈火掙扎了許久終于還是熬盡了最后一滴燈油,突如其來的黑暗遮住了一室旖旎。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是個開船廢啊,怎么辦?。?!就這幾個字寫得好痛苦?。。。?!PS本文是通過林居安的視角展開的。這兩章他和世子的感情有了實質(zhì)性進展,再叫世子的話顯得兩個人太生疏。所以以后文中不再稱世子,而是直接稱名字。不知道大家怎么看?☆、第二十章兆元二年二月初二,嶸王陸定乾與世子陸靖識各自率領五萬大軍從燕蕩城出發(fā),兵分兩路向云通和商西進軍。造反這種事得趁著輿論還向著自己的時候抓緊時間向前推進。所以當今皇帝耗得起,嶸王卻耗不起。剛過正月十五,嶸王便下令在整個奉北境內(nèi)大范圍調(diào)動兵馬糧草,隨時準備出征。二月初二龍?zhí)ь^,王府的術士七天前便卜算出若是該日出征,攻必能克,戰(zhàn)必能勝,雖有反復,終能白帽加身。這一卦給了嶸王和全軍將士極大的信心。為了能早日奪取南都,嶸王決定兵分兩路。一路由嶸王為親任主將,盧將軍為副將,向東進攻云通;而另一路則由世子陸靖識率領,沈亭和林居安為副將,南下進攻商西。待這兩省攻克后,兩軍便各自取道,直奔懷寧齊州府匯合。齊州府背靠望北江,與南都隔江相望,是南都的重要門戶之一。一直以來都有“欲取南都,必克齊州”之說。所以嶸王若能順利攻陷齊州,那奪取南都便如探囊取物一般了。北方的二月依然朔風凜冽,寒意刺骨。開闊的官道上,一路大軍正浩浩蕩蕩的自北向南行進,隊伍踩過干硬的地面,發(fā)出沉悶的踏踏聲。“世子信那個術士的話嗎?”林居安騎馬走在世子斜后方,問道。世子看著前方并不回頭,而是反問他:“你信嗎?”還不待林居安回答,沈亭便道:“我信!”沈亭平日里并不迷信鬼神之說,難道他推崇的是風水占卜一類?林居安疑惑的看了沈亭一眼道:“沈大哥對周易八卦也有了解?”沈亭笑道:“我連圣賢書都讀不好,哪有功夫搗騰那個呀!”林居安道:“那你為何相信他的話?”沈亭一臉篤定道:“我相信王爺必將戴上那頂白帽子。那術士與我想的一樣,我可不是要相信他嘛?!?/br>沈亭一語恰好道破了林居安心中所想。自古大多術士占卜,窺的并非天意,而是人心。嶸王意在奪位,那術士自然不能說他此行堪憂。“你呢?”沈亭也反過來問林居安。林居安道:“我自然是同你一樣?!彼f完,沈亭一臉“理當如此”的點了點頭,而陸靖識卻回頭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林居安迎上他的目光,眉毛一挑。那意思是你又是怎么想呢?陸靖識假裝沒看懂他的眼神,又扭過頭去了。沈亭卻似乎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指著林居安的腰間道:“這是那柄唐橫刀吧!”林居安也是忒佩服沈亭的觀察力。從出燕蕩城的那天起他就帶著這柄刀,這都過了兩天了沈亭才發(fā)現(xiàn)。林居安點頭道:“正是。”沈亭突然變得十分幽怨:“世子,你也太偏心了!這柄刀還是我年前專門跑去檀州取回來的。我當時跟你要你都不給,我還以為你有多喜歡,結果你竟然給了居安!”陸靖識道:“你又不善使刀,給你也是浪費。還不如給居安,若能多殺幾個敵人,也算是物盡其用了。”這么一柄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在陸靖識眼中的價值就只是多殺幾個敵人而已。若不是林居安知道陸靖識在刻意弱化這把刀的意義,他真是要替自己腰間的唐橫刀委屈。沈亭被噎得啞口無言后轉(zhuǎn)移了關注的重點:“‘居安’?世子以前不都稱呼居安為’林參將’嗎?你何時與他這般親厚了?”陸靖識道:“都是過命的交情了,叫林參將多見外啊?!闭f到這里,他轉(zhuǎn)頭看向林居安道:“你說是不是啊,居安?”這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這熟悉的話語,不正是他沈亭曾經(jīng)說過的嗎?沈亭再次被噎了個半死,可還不等他喘勻這口氣,林居安又好死不死的接口道:“世子說的是?!?/br>沈亭徹底無話了。他的眼神在陸靖識和林居安之間掃來掃去,臉上寫滿了“你倆絕對有貓膩”。而確實有貓膩的倆人卻一臉正氣的端坐馬上,目視前方,一派君子坦蕩蕩,你能奈我何的模樣。夜幕降臨,大軍最終選在一片樹林邊安營扎寨。此時已是月上中天,但稀薄的月光被旁逸斜出的枝杈擋住了大半。如此月黑風高之夜,不做點“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