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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她忍不住摸了摸陸遠的頭:“是啊,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長嫂了?!?/br> 陸遠精致的眉頭擰了起來:“可是長嫂叫著好費勁兒,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叫你別的稱呼嗎?” 徐槿被他的話逗笑,真是童言無忌,然后捏了捏他的臉:“我的小名叫妧妧,你可以叫我妧妧,不過得是在私下里。” 陸遠就輕輕喊道:“妧妧?” 他還不知道,這名字將伴他終生,永不再忘。 徐槿笑的眉眼彎彎:“誒,”她心里默嘆,這孩子生的委實漂亮,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孩子。 徐槿看了看陸遠瘦弱的臉:“新房里是不能留人的,你也得出去了?!?/br> 陸遠皺了眉:“可是我哥哥他躺在床上起不來呢,你在這里等誰,要等到什么時候?” 徐槿一愣,然后道:“我也不知道,總之是得等的?!?/br> 陸遠是個聽話的孩子,說完就要走了,可卻被徐槿叫住了,她的手心里是一顆糖:“喏,拿去吃吧,很甜的?!?/br> 陸遠接過來,他出去的時候就把糖含在嘴里,嬤嬤們都說他長大了,不該吃糖了,可他真的很喜歡吃糖,多甜啊,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新房,他想,新來的嫂嫂是怎么知道他喜歡吃糖的? 畫面到這里一停,開始迅速的輾轉(zhuǎn)。 陸顯身死,徐槿伴著陸遠長大,到了他十四歲那年,徐槿也死了。 陸遠感到一陣心疼,他從這個冗長的夢境中醒來,天色已然全暮,他的心像是在被什么拉扯著,為什么就連做一個夢都不會放過他呢。 是的,陪伴他的徐槿死了,他的世界再也沒有光明了。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陸遠覺得他的心也跟著死了,他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徐槿呢,是下輩子嗎,可他們還會認識嗎? 外頭的下人們開始燃起燈來,瞬間就照亮了這一整片的黑暗。 程臨從廊廡下進來,他姿勢端謹:“大人,這是外頭傳來的書信。” 陸遠接過來,信紙上字跡分明,他仿佛看入迷了,看完后負過手去:“明日咱們再動身。” 程臨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他看到這里也忍不住心疼陸遠,這么些年了,陸遠還是沒放下,他甚至覺得陸遠已經(jīng)糊涂了。 因為陸遠竟然在尋找復(fù)活人的秘術(shù),這些年來他陪著陸遠走過多少地方,多少次被騙,多少次失望而歸,可陸遠還是在尋找,這次怕是又要去了。 有時程臨也在疑惑,這世上真有復(fù)活人的法子嗎,可就算有,徐槿的尸骨也不在了啊,她要以怎樣的方式才會活過來呢,轉(zhuǎn)瞬程臨就苦笑了下,他是被陸遠帶的糊涂了,竟也琢磨起死回生之事。 第二天清晨,陸遠就往一處村寨中而去,他這才去拜訪的乃是巫。 巫乃上古大能,傳聞其有起死回生之能,出來的巫是個年邁的男子,發(fā)須皆白,眼睛里像是有旋渦,讓人不敢直視。 待陸遠說完來意后,那巫卻搖了搖頭,他蒼老的聲音道:“起死回生乃是秘術(shù),天下幾乎沒有可成的?!?/br> 陸遠卻不信:“總會有法子的?!?/br> 巫笑了下:“或許是有的,走過輪回,或許能感動上蒼,有重新來過一次的機會?!?/br> 程臨聽不懂,陸遠也聽不懂,巫的眼睛落在了陸遠的腰間,那是個奇形怪狀的吉祥結(jié),他道:“這個不錯。” 陸遠回以一笑,待出門后,依舊不免失落,還是沒有辦法嗎,不過他還可以等,直到他死。 生命中早沒有了任何意義,陸遠瘋了一樣的處理朝務(wù),程臨看著都暗暗心驚,日子仿佛是一潭死水,一點波瀾都沒有。 直到一個消息傳來,原來徐槿竟不是病死,而是由鄭氏毒死。 陸遠幾乎瘋了一樣,他不敢想象那樣冰冷的地下,她那樣溫暖和善的姑娘要怎么活下去,他一想到心就疼的無法呼吸,所以他讓鄭氏下去陪她。 可殺死了鄭氏以后,他心中卻沒有一絲快活,因為他知道,徐槿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他真正成了行尸走rou,他一直在想,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同年,瓦剌來戰(zhàn),皇上遣他去戰(zhàn),臨走前,陸遠去了徐槿的墳前,徐槿葬在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到處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是她喜歡的清凈的地方。 那天下了雨,陸遠撐了一柄十二骨的竹傘,他立于墳前。 山間是霏霏的細雨,煙雨朦朧,她墳前的樹木開的正好,青翠的清香,陸遠抬手撫上了石碑,她已經(jīng)走了六年了,長眠于腳下的這塊土地。 往常的一幕幕浮現(xiàn),她伴他成長四年,她笑著叫他“阿遠,”她發(fā)怒時微蹙的眉心,還有她死前。 她死的那晚起了風(fēng),燈火搖曳,她的容顏依舊如初,她握住他的手道:“阿遠,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咱們總會再見的?!?/br> 這些刺在他心底,綿密又細致的疼,初時不以為意,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 程臨在后面提了一盞燈,這細弱的燈映亮了前面的一方小世界,都說人死了以后要有盞燈才會找到路,可是你在哪兒呢,陸遠想。 陸遠接過燈,程臨后退,淅淅瀝瀝的雨聲作響,陸遠神色溫柔:“我又該出戰(zhàn)了,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傷,卻都沒能要了我的命,若是能將我的壽數(shù)分你一些多好?!?/br> 可是石碑不語,只有穿過林間的風(fēng)聲。 陸遠又說:“這回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若是能回來,我就繼續(xù)找能復(fù)活你的方法,若是不能回來,”他說到這里笑了下:“那也很好,這樣我就能去陪你了,地下那么冷,有了我你會暖一些的。” “妧妧,我走了,不管怎樣,咱們總會再見的?!?/br> 不管以什么方式。 … 陸遠去了北境,時日過去,冰天雪地,徹骨的寒冷,在那里他收拾了劉全,將兵權(quán)全部收進手里,他打算最后一戰(zhàn),一舉殺退瓦剌。 出戰(zhàn)那天下了雪,從未見過那么大的雪,浩浩蕩蕩,幾乎迷了眼。 在雪谷里,他按照計劃作戰(zhàn),可卻全盤皆輸,敵人好似知道他的每一步,他哪里不知道,這是有內(nèi)jian,無力去想其他,他機械的殺敵,直到?jīng)]有力氣。 雪谷上層層疊疊的尸體,都是他的伙伴,陸遠也只剩一口氣了,他周身都是傷痕,那些將士不肯放過他,最后一刀,直直刺進他心臟。 陸遠像是墜了線的風(fēng)箏,他倒在了雪地上,心口的血緩緩流出,染濕了他的吉祥結(jié)。 瓦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