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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馮的按捺不住了?!?/br>“我知道,”周戎打斷了她。他沉思片刻,緩緩作了安排:“今晚大家?guī)溯喠髦狄?,糧倉、車庫和前后門都看好,注意馮文泰的行蹤。司南開那輛生化車窗被換過,不是防彈的了,東西武器都從上面挪下來,搬到裝甲車上去鎖好。”他說一句春草點一下頭,突然周戎像是想起了什么:“司南呢?”“剛回宿舍拿了鋪蓋毛毯,說晚上在后廠區(qū)睡?!闭f起這個春草也倍覺古怪:“他跑那去干什么?”周戎想起等在后廠區(qū)車房后的吳馨妍,默然不語,眼神晦暗不定。他那生冷的神情讓三個隊員有點發(fā)憷,春草趴在椅背上小聲問:“戎哥?”“小司同志是成年人——你們幾個有閑心管人家的事,咋不想想自己啥時候脫單?”周戎起身揉揉春草的頭發(fā),嘿地一笑,又恢復(fù)了平常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藨B(tài):“閨女乖,給爸爸拿幾個土豆來,辣椒醬油別忘了?!?/br>·“那個是我的,”司南冷冷道。吳馨妍:“……”吳馨妍伸出的手自覺轉(zhuǎn)向,放棄了那瓶蜂蜜,轉(zhuǎn)向真空包裝鹵雞蛋。司南抬起一只眼睛,對鹵雞蛋的獨占欲顯然不強,濃密的眼睫又耷拉下來。廢棄車房里沒有燈,冬夜里一片黑暗,窗縫里傳來寒風(fēng)呼呼的聲音,仿佛成群喪尸在遠(yuǎn)方嗚咽。吳馨妍吃著鹵雞蛋往毯子里縮了縮,顯然有些耐不住靜寂,沒話找話道:“哎……你為什么那么愛吃甜食?”司南面對外人的時候很少主動開口,但也有問必答,說:“不知道?!?/br>“只要是甜食你都愛吃嗎?”“不是。”“不覺得齁么?”“不覺得。”“……”“我的身體需要糖分。”司南平淡地說,“我經(jīng)常低血糖?!?/br>吳馨妍頓時松了口氣:“我剛才在想,都說經(jīng)歷過很多苦處的人才喜歡吃甜的,你要是有一肚子悲情故事的話那我可真招架不住,呼——幸好是我想多了?!?/br>司南:“……你正常點?!?/br>司南從口袋摸出那袋沒舍得吃完的蘋果蜜餞,又仔細(xì)開始吃,黑暗中傳來悉悉索索的咂摸聲。過了會兒吳馨妍的聲音又響起來,這次有點猶疑不定:“你說,今晚那姓萬的真會來嗎?”“會。”“……為什么?”司南含著半塊蜜餞,含含混混道:“如果周戎問你上哪去了,馮文泰一定會說你自己跑了,失蹤了。他那姓萬的保鏢知道,等明天周戎找別人問清楚情況后,他就沒機會對你下手了,所以一定會抓住今晚這個最后的機會。”“而且你也說了那姓萬的今天跟蹤你到這兒,”司南咽下蜜餞,舔了舔黏膩膩的手指:“今晚等所有人都睡下后,他一定會來。”吳馨妍臉色蒼白,點了點頭。地下兩卷鋪蓋并排,司南和吳馨妍各自裹毛毯窩著,中間放著一堆零食。吳馨妍吃完了鹵雞蛋,想吃個巧克力,手上剛撿起一塊就突然意識到什么,虛心請教問:“我能吃嗎?”“可以?!彼灸险f,“巧克力是我唯一不吃的東西?!?/br>“……為什么?!”司南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緊接著停在了后窗下。來了!吳馨妍整個人一哆嗦,寒氣從五臟六腑里躥了起來,求救的目光立刻投向身側(cè),卻見司南所有所思地向后一瞅:“……周戎?”他滿懷狐疑地裹著毯子站了起來:“你站在那干什么?”后窗下始終沒出聲的人一聲咳嗽,果然是周隊長那很有特點的醇厚男低音,不知怎么聽起來略心虛:“喲,小司同志!我……我睡不著隨便走走,你吃了沒?”司南冷漠以對。“……”吳馨妍戰(zhàn)戰(zhàn)兢兢打招呼:“周、周隊長,晚晚晚上好……”司南沖她一擺手,示意不要理。周戎十分尷尬:“晚上好晚上好,你倆咋不回宿舍?黑燈瞎火在這窩著多冷?。俊?/br>“我們……”吳馨妍剛說兩個字,司南又沖她擺手,這次連眉頭都不高興地皺了起來。吳馨妍:“???”她歪頭看著司南,司南皺眉瞧著她。周戎在窗外呵呵幾聲:“你們還是回宿舍吧,不要緊的,這天兒在外面凍感冒了可怎么辦?哥是過來人,大家都懂,你們小年輕呵呵呵……”吳馨妍深深覺得自己應(yīng)該解釋,很應(yīng)該解釋。然而司南的臉色擺明了就是不讓她開口,兩人無聲的較量持續(xù)了好幾秒,吳馨妍終于憋不住抓狂了:“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南說:“他對我狂吼?!?/br>窗外的周戎:“……”“還說要揍我?!彼灸侠淅涞溃暗降渍l揍誰?我讓他一只手?!?/br>吳馨妍目瞪口呆。周戎的尷尬簡直上升到了人生頂點:“司小南!哥錯了,來給你賠禮道歉行不?早上不該吼你,別生氣了,我給你找了點吃的……”塑料包裝袋聲響,是周戎從懷里掏出了什么東西:“喏,”他說,“出來,給你帶了一大塊德芙巧克力?!?/br>司南:“……”第27章長久的靜默后,吳馨妍終于覺得自己憋不下去了,她咽了口唾沫,聲音聽起來十分氣若游絲:“那個,周隊長……”“要不那個巧克力,您先放在……”她話音沒落,司南從毛毯里鉆出來,披上外套,竟然推門出去了。吳馨妍再次恢復(fù)到目瞪口呆狀態(tài),半晌沒回過神。“干什么?”司南口氣十分平淡,“快點,我趕時間?!?/br>司南里面只穿一件黑色修身警用T恤,雙手抱臂,防暴制服外套搭在肩上。他那張臉上的神情和周戎第一次見到他,在裝甲車?yán)餆o視了遞到面前的水,轉(zhuǎn)手一言不發(fā)卸了顏豪的槍——那個時候特別相似,連站立的姿態(tài)都別無二致。周戎心里嘆了口氣,把巧克力往司南外套兜里一塞,轉(zhuǎn)身向回走。十,九,八,七,六,五……數(shù)到零的那一瞬間,身后果然傳來司南的聲音:“你沒事吧?”周戎站住腳步,卻沒回頭,不輕不重地嘆了口氣。“……”司南終于走上前,修長濃密的眉毛又皺了起來,狐疑地打量周戎:“你沒事吧?”周戎無精打采:“司小南。”司南說:“我名字中間沒有那個小字?!?/br>“小司同志?!敝苋謴纳迫缌鞯馗牧丝?,問:“你覺得咱們還是朋友么?”這個問題實在復(fù)雜,主要是司南平生接觸到的其他Omega非常稀少,也無法驗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