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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那眼中的微微透出的風情,看得楚晏姿一愣,只聽見云妃帶著點的笑意的聲音, “這個名字好?!眳s不說好在哪里。 楚晏姿瞧了她一眼,沒有接她的這句話,往下看了看,卻是雙目一凝,傅嚴?他怎么也在? 同樣的,傅嚴也在看著楚晏姿,不過他似乎是這一年里,經(jīng)歷了很多,面色沉穩(wěn),即使是偷看楚晏姿的視線,若不是楚晏姿身為當事人,恐怕都不怎么會察覺得出來。 不過,楚晏姿皺了皺眉頭,此時傅嚴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在心中喚了一聲系統(tǒng),心中難有疑惑,不由得問道, “系統(tǒng),傅嚴此時為何入京?”若說是特意來參加小皇子的滿月禮,她是不信的,即使傅嚴有這個心,也不是他想來就來的。 “——叮,齊景侯請旨封傅嚴為世子,雍帝壓后沒有同意,反下旨讓傅嚴入京。——” 楚晏姿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應是雍帝對于傅嚴爬得如此快,有所忌憚,畢竟齊景侯手中掌握著燕啟五分之一的兵權,突然,楚晏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問系統(tǒng), “傅嚴的兩位兄長呢?” “——叮,不幸身亡?!?/br> 楚晏姿臉色一變,猛然看了傅嚴一眼,又很快地收回視線,可是那一眼依舊還是落到傅嚴眼中,傅嚴心中微微有些疑惑,斂下了眼簾,娘娘在驚訝什么?傅嚴雙眼微瞇,或者說,娘娘為什么會突然驚訝? 楚晏姿驚訝不止是為了傅嚴的兩位兄長身亡,而是,如今齊景侯只剩傅嚴一子,那只要傅嚴身死,齊景侯的兵權最后又會回到雍帝手里。 楚晏姿不禁皺了皺眉,如此看來,傅嚴的兩位兄長死亡雖然加快了傅嚴上位的步伐,卻也添了許多的麻煩,若是他們沒死就好了,現(xiàn)在這般,傅嚴的身份倒是有些危險了,只是傅嚴身邊也有暗衛(wèi)保護,不可能隨意死亡,可若是犯了錯,那就不一定了。 就在楚晏姿微微有些沉思的時候,突然外面一陣喧亂,楚晏姿瞬間回過神來,冷了眸色,她封妃之日,有人鬧事,她因著任務忍了,可是今日是小皇子的滿月禮,居然還有人敢在這時鬧事,真的覺得她好脾氣嗎? “怎么回事?”雍帝的臉色也拉了下來,國宴上總是出事,這些妃嬪心思越來越多了。 “回稟皇上,外面紀寶林非要進來,她說她知道了當日是誰害死了大皇子!” 此話一出,如同一道驚雷,讓大殿中的人變了臉色,雍帝心中不知做何感受,可是他身邊的楚晏姿卻是抬眼看向云妃,此時外面慌亂,倒是沒有人注意她們,楚晏姿快速地輕聲問了一句, “和你有關嗎?”問完又覺得這話白問,沒有證據(jù),紀寶林又怎么可能孤身一注地跑出冷宮。 又改而問道,“你做了什么?” 云妃神色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冷靜自若,腦海中回想著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有關大皇子,只有那日在冷宮穆漣漪臨死前說過一次,云妃眼睛一瞇,那日冷宮有人! “冷宮,穆漣漪。” 云妃只來得及快速說出了幾個字,就聽見雍帝讓紀寶林進來,瞧著今日的情形,是沖著她來的了,她入宮這么久,倒是第一次遇到,也不知是哪位新人,如此有膽量!云妃雙眼一寒,冷眼看著宮中事情發(fā)展。 楚晏姿皺眉,細細琢磨了這五個字,轉了轉心思,才明白了云妃的意思,瞧著今日的動靜,看來這幕后之人是有備而來,不過,楚晏姿冷笑,在小皇子的滿月禮上鬧事,也太沒有把她放在眼里了吧! 云妃盯著事情發(fā)展,楚晏姿卻是眉眼一轉,看向后宮妃嬪,細細打量她們的表情,所有人都帶著一絲愣然和驚訝,似乎沒有想到當日大皇子的死居然會另有隱情一樣。 如今后宮新妃中只有沈容華位份最高,楚晏姿不由得將視線放在沈容華身上,可是她的神色卻與眾人一致,并無二樣,楚晏姿眉頭微蹙,她心中總覺得有絲不對勁,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到是哪里不對,只好壓著自己心中的情緒,扭頭看向走進來的紀寶林。 紀寶林穿著一身淺灰色的長裙,看上去有些臟亂,不過這也是無法避免的,紀寶林身處冷宮,哪里還有人給她洗衣服,伺候她們,能溫飽,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 紀寶林剛走進來,就跪在地上,這一年多的冷宮生活早就將她的高傲和棱角磨平了,她知道她此時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寶林而已,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對害死大皇子的兇手才痛恨不已,如果大皇子沒有死的話,也許她根本就不會遭受這一切,她有可能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燕啟皇后! “嬪妾參見皇上!” 雍帝對于她的凄慘視而不見,眉目有些冷結,聲音微涼,“你來做什么?不經(jīng)召喚,就私自走出冷宮,紀寶林,你的膽子不小??!” 即使剛剛宮人們已經(jīng)將紀寶林的來意說清楚了,只是雍帝卻選擇性忘記一樣,只問了紀寶林的罪責,紀寶林身體一僵,忍著心中的那股涼意,開口說道, “嬪妾知道了那日是誰害死了大皇子,嬪妾是冤枉的!” 雍帝眉頭一擰,冷冰冰地看著紀寶林,直讓紀寶林打了一個寒顫,不敢與他對視,才開口說道,“你確定,若沒有證據(jù),你應該知道污蔑妃嬪的下場!” “嬪妾確定!”紀寶林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壓在了這一次,即使她依舊呆在冷宮,她也要讓這個人陪著她一起,若是失敗了,也不過就是一死罷了,這冷宮的生活與死了還有什么區(qū)別? 雍帝換了一個姿勢,看了楚晏姿一眼,卻只能看清楚晏姿的側臉,看不清她的情緒,雍帝眼中閃過明明暗暗的光芒,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日阿晏躺在血泊中,以及他和阿晏的第二個孩子逝去的情景,那時阿晏眼中的絕望,是他承受不住的傷,一觸即疼。 “你說吧?!庇旱鄣穆曇粑⒗?,誰也猜不透他是什么心思。 紀寶林穩(wěn)了穩(wěn)心神,然后看了云妃一眼,就這一眼,就讓云妃確定了今日這事的確是沖著她而來的,只是不知道是否會連累楚晏姿,不過,這樣就想隨隨便便拉下她,也想得太簡單了一些吧。 這般想著,云妃就朝著紀寶林露出了一個笑容,很溫柔,也很諷刺,又帶著一絲絲冷意,看得紀寶林心中一緊,她還是皇后的時候,這云妃每每請安都是第一個到的,禮數(shù)從沒有拉下過,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云妃這么張狂的神色。 紀寶林心中突然一陣慌亂,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后宮好像并不是她所知道的那樣,有一些人,她好似從來沒有看透過,不管是云妃,皇上還是珍妃??墒遣还苋绾?,她今日跪在這里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她望著上面的雍帝,視死如歸地開口, “那日害死大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