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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是云妃!” 滿殿驚呼,對于紀(jì)寶林的話不知該不該信,若是其他人都還好說,誰人不知道云妃與世無爭,自身基本沒有寵愛,只是因?yàn)樯硐掠兄蠊?,才偶爾得皇上去幾趟,還從不留宿,而且,她還從來不與人交惡,這樣的云妃,沒有一點(diǎn)動機(jī)去害大皇子,讓她們?nèi)绾蜗嘈偶o(jì)寶林所說的話。 不過她們的心神到底是有些混亂,不由得就去看了云妃的神色,只見云妃皺了皺眉,似乎是沒有想到紀(jì)寶林會這樣說,下一刻,她就恢復(fù)了正常,從位置上起身,走到雍帝身前欠了欠身子,依舊是輕聲開口道, “皇上,既然紀(jì)寶林說是臣妾害死了大皇子,那就請紀(jì)寶林拿出證據(jù)吧?!?/br> 底下對云妃的懷疑,也因?yàn)樵棋@番坦坦蕩蕩的做法也消了去,全部看向紀(jì)寶林,等著她拿出證據(jù),紀(jì)寶林見眾人都不信她,不由得心中一僵。 這些年,云妃老好人的面具戴久了,根本就不會有人懷疑她,就連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也是不信,若不是證據(jù)擺在眼前,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就是那如云如畫般的美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取人性命間,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雍帝坐在位置上,看著云妃一眼,見她臉上平靜的神色,終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既然紀(jì)寶林說這事與你有關(guān),那朕就將這件事交給你處理了,云妃,你可莫要朕失望啊?!?/br> 說到最后,雍帝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可是云妃卻是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直接開口說道, “臣妾謝過皇上的信任,如此,臣妾自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臣妾自身一個清白?!?/br> “云妃怕是說笑了,嬪妾自然敢說,自然是有證據(jù)的?!奔o(jì)寶林瞧不慣云妃那副平靜的模樣,不由得就反駁諷刺她。 云妃挑了挑眉,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那狼狽而不自知的紀(jì)寶林,突然掩嘴笑了笑,輕聲開口, “本宮行得直坐得端,自然是不怕你手中所謂的證據(jù),不過,在事情未有定論之前,本宮任是二品妃位,紀(jì)寶林說話還是客氣一點(diǎn)的好。” 紀(jì)寶林氣急,卻也知道她的話并沒有錯,誰知道那個自入府以來,就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云側(cè)妃、云妃,今日會剛剛在上地站在自己面前呢?紀(jì)寶林心中突然就有一股愧瑟感,不想再看向依舊高貴的云妃,直接開口道, “嬪妾有證人!” “誰?”云妃眼中神色一動,當(dāng)日的事情只經(jīng)過自己、蓮云和寶詩的手,蓮云一直跟著自己,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寶詩了!云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極冷,也極短,背主之人,留之無用! “是寶詩!”紀(jì)寶林看著云妃,一字一頓地將寶詩的名字吐出來,原以為能看見云妃方寸大亂的樣子,可哪里能想到,她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樣子,甚至還有絲隱隱的諷笑, “若是本宮沒有記錯,這寶詩姑娘曾經(jīng)是坤寧宮的一等宮女,怎么?紀(jì)寶林是在叫自己的人上來作證嗎?” 紀(jì)寶林憤恨地看向云妃,她怎么可以這么冷靜?寶詩明明就是她的人,她為何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平靜? 眾人之中,同樣有一個人看著云妃平靜的神色,斂了斂眼簾,這云妃似乎有些難扳倒???不過,那女子嘴角勾了笑,就算失敗了又如何?她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面,她可沒有什么損失,唯一的可惜,也就是失去了幾個棋子,居然還沒有扳倒云妃。 “寶詩是誰的人,云妃還能要嬪妾提醒你嗎?” “紀(jì)寶林說笑了,你身邊多年的一等宮女若都是旁人的人,你該有多失敗啊?”云妃嘴角的笑意漸漸嘲諷,不等紀(jì)寶林再說,直接開口,“來人!將寶詩帶上來!” 紀(jì)寶林看著云妃的反應(yīng),雙手一緊,朝著妃嬪那邊望去,也不知是在看誰。 楚晏姿目光閃了閃,是誰呢?看著云妃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笑容,楚晏姿斂下眼眸,也許她不必?fù)?dān)心。 “奴才參見皇上,各位娘娘!”寶詩被宮人帶了上來,看著云妃輕輕淺淺地站在那里,不由得畏縮了一下,旁人不知,可是她卻是知道娘娘最是心冷,絕不容忍背叛! 云妃看著寶詩,眼神漸深,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本宮聽紀(jì)寶林說,你知道大皇子的真相,你不妨說來聽聽?!?/br> “奴、奴婢……”寶詩吞咽了一下口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云妃,又看了一眼身旁狼狽的紀(jì)寶林,她知道今日自己若是說錯一句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如今她兩難抉擇,怪就只怪她漏了馬腳。 “你說?。 奔o(jì)寶林看著寶詩一見到云妃,就開始變得支支吾吾,心中不由得一緊,連忙斥道,“你之前是如何與我說的,你現(xiàn)在說出來啊!” 寶詩額頭冒出冷汗,一邊是紀(jì)寶林緊緊逼壓,一邊是云妃逐漸變冷的眼神,寶詩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她不想背主的,寶詩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就在她兩難抉擇的時候,她腦海突然想起紀(jì)寶林那日說的話,寶詩深呼了一口氣,望向云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下一刻,她就開口, “回稟皇上,大皇子的死是奴婢所為,而指使奴婢的人正是云妃,云妃娘娘將落癢粉交給奴婢,杜貴人死的那日,是奴婢將落癢粉粘在紀(jì)寶林的衣服上,才染了大皇子,就連當(dāng)日坤寧宮的落癢粉也是奴婢放的!奴婢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敢祈求皇上恕罪,但求一死!” 她的話音剛落,紀(jì)寶林就喊道,“皇上,你聽見了嗎!嬪妾是冤枉的!真正的兇手是她!是云妃!” 可是高位上根本就沒有人理會她們,雍帝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云妃嘴角浮現(xiàn)一抹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憑一個宮女的一言之詞,就想定了本宮的罪,紀(jì)寶林,你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 紀(jì)寶林身體一僵,陡然看向云妃,最后說道,“你那日去冷宮見穆庶人的時候,穆庶人說你殺了大皇子,你親口承認(rèn)的!這個時候還想抵賴不成?” “且不說本宮有沒有與穆庶人有過這番對話,就這般隱晦的話,都能讓紀(jì)寶林知道,紀(jì)寶林真的是消息靈通,本宮倒是很想知道,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呢?又是何時與寶詩碰上了面呢?” 云妃沒有在意紀(jì)寶林的話,甚至還有閑心坐了下來,接過楚晏姿手中剛剝開的龍眼,慢慢放入口中,點(diǎn)點(diǎn)舉動都透著一番悠閑和散漫,更是像沒有將下面的人放在眼里。 楚晏姿抬眼看了她一眼,準(zhǔn)確的說,是看了她手中的龍眼一眼,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直接將盤子輕輕往她那邊移了移,得了她風(fēng)輕云淡的一瞥。 底下的寶詩看著云妃的舉動,身子微微一軟,她不是紀(jì)寶林,她給云妃當(dāng)了近十年的暗子,自然是十分了解云妃的,若是她們有